第610章 夏鸥栖岸与新种扎根(1/2)
第610章:夏鸥栖崖与新种扎根
夏至的海风带着潮湿的暖意,漫过断星崖的观海亭。林婉儿坐在药魂木下,看着第一只信鸥落在崖边的礁石上,翅膀下的锦囊里露出半颗带着海沙的“海心苏”新籽。礁石旁的浅滩上,已挤满了归巢的信鸥,锦囊里的籽种滚落在湿沙里,有的发了芽,嫩白的根须正往沙下钻,像在急切地抓住这片土地。
“南洋的‘岛心苏’结籽了!”小芽儿举着个椰壳碗跑过来,碗里的籽粒比普通“海心苏”更圆润,壳上带着螺旋状的花纹,像把缩小的海螺。她的画册新页画着“鸥栖图”:信鸥们围着药魂木歇脚,锦囊里的籽种掉进土里,立刻冒出带着海浪纹的新苗,苗尖顶着小小的帆影。“阿椰姐姐的妹妹说,这籽是‘海心苏’在南洋岛屿上结的,根能扎进珊瑚礁,比船锚还结实。”
小石头正在浅滩上围篱笆,用“牵星藤”的老藤编出疏密相间的网,防止涨潮时冲走新落的籽种。“城里西医院的人带着病人来了,”他指着沙滩上搭起的临时帐篷,“他们要在这里种片‘疗愈圃’,让海风和药香一起治病人的心病。”篱笆边,船员们留下的航海日志被压在暖石下,日志里夹着各地的紫苏标本,每片叶上都标着经纬度,像串散落的坐标。
药魂木的树荫里,孩子们用信鸥带来的籽种拼字。“岛心苏”的螺旋纹籽拼出“海”,沙漠苏的青灰籽拼出“沙”,断星崖的混种籽拼出“崖”,三个字在沙地上连在一起,被海风一吹,边缘的籽粒微微滚动,像在互相靠拢。阿芷教孩子们把拼字的籽种埋进土里,说:“字会散,籽会生,等它们长出来,就是会喘气的字。”
敦煌的张清越发来封信,附了张《鸥路图》。画中无数只信鸥组成条从断星崖延伸到西域的路,每只鸥的翅膀上都画着株紫苏,有的长在沙漠,有的生在海岛,根却都在断星崖的土地里。“学堂的孩子们用紫苏杆做了只巨大的信鸥风筝,”信里说,“风筝线绑着‘飞天苏’的籽,风一吹就往下掉,说要让籽跟着风筝飞,找到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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