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麦浪里的圆觉声(1/2)
第三百四十八章:麦浪里的圆觉声
入夏的风裹着热浪,吹得麦田翻起金浪。穗子沉甸甸地低着头,麦粒鼓胀得快要裂开,空气里飘着麦香,浓得化不开。苏禾跟着队里割麦,镰刀挥得飞快,麦秆倒下的脆响连成一片,像首丰收的歌。
他的胳膊晒得黝黑,脊梁上脱了层皮,却比刚来时长了不少力气。王大爷说他“手上有了老茧,心里就有了底”,苏禾听着,觉得这话比圆觉海里任何关于“觉悟”的言说都实在——原来“扎根”不是玄奥的修行,是镰刀磨出的茧,是汗水浸透的衫,是脚下踩实的土。
割到地头歇脚时,苏禾坐在麦捆上,看着社员们在田里忙碌。有人弯腰割麦,有人捆扎麦捆,有人用独轮车往场院运,动作配合得默契,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知道该递镰刀还是扶车。这场景让他想起光域的共生场,只是这里的共生没有觉知的共振,只有实打实的协作,是“你帮我递瓶水,我替你擦把汗”的实在。
“苏禾,来尝尝新麦。”李婶递过来个烤熟的麦穗,焦香扑鼻。他接过来搓了搓,吹去麦壳,麦粒塞进嘴里,嚼起来又香又甜。这味道让他想起太始元的“元初能量”,原来那能生万法的本源,落到实处就是这麦粒的甜,是麦香的醇,是丰收时心里的踏实。
打麦场上更热闹。脱粒机嗡嗡作响,金黄的麦粒像瀑布似的涌出来,孩子们在麦秸堆上打滚,笑声比蝉鸣还亮。苏禾负责扬场,木锨把麦粒和麦糠一起扬到空中,风一吹,糠飞走了,麦粒落下,堆成座小山。这活儿要掌握巧劲,他练了几天才熟练,扬起的麦粒在阳光下划出弧线,像道流动的金河。
赵老汉坐在场边的树荫下,看着麦粒堆笑:“今年收成错不了,够吃了。”他手里捻着颗麦粒,眯着眼看,“人这一辈子,就像这麦子,春种秋收,经风见雨,最后落进仓里,才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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