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声东击西（1/2）
元宵节的灯笼刚在砺刃谷的屋檐下熄灭，晋西北的冻土就被春雷震出了裂痕。赵旭日正带着战士们检修望归桥的防御工事，栓子骑着快马踏碎晨雾而来，独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首长！军分区来电，让咱们配合主力搞春季攻势，目标是鬼子的羊圈岭据点！那据点卡住了咱们和主力会师的要道，必须拔掉！”
赵旭日接过电报，指尖在地图上的羊圈岭划过。这据点是鬼子的“铁疙瘩”，依山而建，外围有三层铁丝网和壕沟，炮楼里架着轻重机枪，驻守的鬼子中队长山田更是出了名的狡猾。他刚要召集骨干议事，通信兵就跑进来：“首长！李团长和楚团长到了，说有破敌良策！”
指挥部里，李云龙正用手指敲着地图：“老赵，这羊圈岭硬攻就是啃骨头，得不偿失！我琢磨着学古人那套，声东击西！”楚云飞补充道：“我的情报官查到，山田最看重据点西侧的弹药库，咱们要是佯攻那里，他肯定会把主力调过去增援。”
赵旭日眼前一亮，想起耿弇攻临淄的典故，当即拍板：“就这么办！李团长带独立团佯攻西侧弹药库，把鬼子的注意力全引过去；楚团长率358团在东侧设伏，堵住鬼子的退路；我带三连和栓子的狙击小组，从南侧的悬崖爬上去，直插据点中枢——指挥楼！”三人约定次日拂晓行动，还特意让百姓们帮忙赶制了百余面假旗帜，用来迷惑敌人。
当天下午，赵旭日带着队伍悄悄摸到羊圈岭南侧的悬崖下。崖壁陡峭，只零星长着些灌木丛，战士们腰缠绳索，踩着石缝往上爬。栓子打头阵，凭借多年狙击的攀爬经验，很快在半山腰找到一处隐蔽的平台，对着索突然被石棱磨断，幸亏他及时抓住一丛灌木，才没摔下去。
“首长，您没事吧？”秦守义在带着队伍登上了悬崖顶，潜伏在指挥楼附近的密林里。夜色渐深，远处传来李云龙部队的枪声——佯攻开始了！
山田果然上当，站在指挥楼顶端的了望台大喊：“弹药库要紧！所有人都去西侧支援！”很快，据点里的鬼子就乱作一团，纷纷朝着西侧跑去。赵旭日盯着手表，等大部分鬼子离开中枢区域，立刻下令：“行动！”
战士们像猛虎般冲出密林，迅速解决了指挥楼外的岗哨。赵旭日带着爆破组冲到楼前，把炸药贴在大门上。“轰隆”一声巨响，铁门被炸得粉碎，战士们涌进楼内，与留守的鬼子展开激战。栓子则抢占了了望台，架起狙击枪，精准打掉了西侧炮楼里的机枪手。
西侧的山田听到指挥楼的爆炸声，才知中了计，急吼吼地带着队伍往回冲。可刚跑出据点东门，就被楚云飞的部队伏击。“楚团长打得好！”赵旭日在指挥楼里看得清楚，358团的机枪火力全开，把鬼子逼得节节败退。
李云龙也带着独立团从西侧赶来，与楚云飞的部队形成夹击。山田腹背受敌，带着残兵想从北侧突围，却被秦守义带二连拦住。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当朝阳升起时，羊圈岭据点的炮楼终于插上了八路军的旗帜。
打扫战场时，战士们从指挥楼里搜出一份鬼子的兵力部署图，上面标注着周边三个小据点的布防情况。赵旭日立刻召集李云龙和楚云飞商议：“趁胜追击！咱们分兵拿下这三个据点，彻底打通和主力的通道！”
接下来的三天，三人兵分三路，采用同样的声东击西战术，接连拔除了鬼子的王家坪、卧牛山和清风寨据点。每到一处，百姓们都敲锣打鼓迎接，还主动给战士们带路。一个老乡拉着赵旭日的手说：“赵首长，你们真是神兵天降！这下咱们出门再也不用躲鬼子了！”
可就在部队准备休整时，通信兵传来紧急情报：“首长！山田的援军从平安县城出发了，足足有一个大队，正往羊圈岭赶来！”赵旭日立刻下令：“撤！把据点里的物资运走，然后炸掉炮楼，不给鬼子留下任何东西！”
战士们和百姓们齐心协力，连夜把缴获的武器弹药和粮食运进山里。第二天清晨，当鬼子赶到羊圈岭时，只看到一片废墟。赵旭日站在远处的山梁上，看着鬼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露出笑容。
回到砺刃谷，军分区发来嘉奖电，称赞他们的春季攻势打得漂亮。李云龙和楚云飞也赶来庆贺，三人坐在篝火旁，喝着老乡送来的米酒。李云龙举起酒碗：“老赵，这声东击西的法子真是绝了！下次打仗还跟你搭伙！”楚云飞也点头赞叹：“赵团长用兵如神，佩服！”
赵旭日看着谷里忙碌的身影——战士们在训练，百姓们在春耕，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嬉戏，心里满是希望。他知道，这场春季攻势只是开始，随着主力部队的逼近，胜利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春风吹过山谷，带来了泥土的芬芳，也带来了胜利的讯息。
羊圈岭大捷的欢呼声还没散，晋西北的暑气就裹着硝烟味漫了过来。赵旭日刚在砺刃谷的晒谷场给战士们做战术培训，栓子就带着一身尘土从平安县城方向赶来，独眼里满是凝重：“首长！鬼子纠集了一个联队，还拉上了两个营的伪军，要在夏粮成熟前搞‘铁壁合围’，把咱们的根据地圈起来扫荡！”
赵旭日猛地攥紧手里的教鞭，指节泛白。“铁壁合围”是鬼子的狠招，靠密集兵力和火力逐步压缩包围圈，之前周边的几个游击区就栽在了这战术上。他刚要召集骨干议事，通信兵就递来急报：“李团长和楚团长已在谷口的了望台等着，说有应对之策！”
了望台上，李云龙正用望远镜盯着平安县城方向，烟蒂在手里捏得变了形：“老赵，鬼子这次来势汹汹，硬拼肯定不行！我琢磨着，咱们学冀中那边的地道战，把各村的地窖连起来，跟鬼子打游击！”楚云飞指着地图补充：“我的358团可以在外线袭扰鬼子的补给线，你们在根据地内部用地道周旋，咱们内外配合，拖垮他们！”
赵旭日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村落分布：“各村的老地窖不少，咱们发动百姓把地窖挖通，再修些射击孔和通气口，既能藏人又能打伏击。栓子带狙击小组在地道制高点设观察哨，秦守义带一连组织百姓转移粮食和伤员，我跟李团长负责统筹地道工事！”三方一拍即合，约定三天内完成地道网络的初步搭建。
消息传下去，各村百姓立刻行动起来。老石匠带着徒弟凿穿地窖的石壁，青年小伙们挥着铁锹挖通道，妇女们则在地道里铺干草、备干粮，就连半大的孩子都帮着传递工具。赵旭日和李云龙也挽起袖子，跟着百姓一起挖地道，手掌磨出了水泡也不停歇。周瑶则带着卫生队，在地道里搭建临时救护所，把药品和绷带分类放好。
第三天傍晚，地道网络刚连通，鬼子的先头部队就进了根据地。打头的伪军在村口试探着开枪，见没动静就大摇大摆地往里闯——他们不知道，百姓和战士们早已躲进地道，只留下空荡荡的村落。等伪军走到村中心的打谷场，赵旭日突然下令：“打！”地道的射击孔里瞬间喷出火舌，伪军应声倒下一片，剩下的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鬼子大队长渡边见状，气得哇哇大叫，下令用迫击炮轰击村落。可炮弹落在空地上，除了炸起些尘土，连个人影都没伤到。渡边不甘心，又派部队逐户搜查，可刚进屋子，就被地道里突然冒出的战士偷袭，一个个成了俘虏。
接下来的几天，鬼子就像闯进了迷宫。明明看到八路军的身影往村里跑，追进去却连影子都找不到；刚在一个村搜到些粮食，另一个村就传来枪声，调兵过去又扑了空。更让他们头疼的是，夜里总能听到地道里传来的号角声，时而在东时而在西，根本摸不清八路军的主力在哪。
这天清晨，渡边终于按捺不住，集中兵力攻打最东边的西杨村，想撕开一个突破口。可刚到村口，就踩响了百姓埋在路边的土地雷，瞬间倒下十几个。赵旭日在地道里通过观察哨摸清鬼子的动向，立刻联系李云龙和楚云飞：“李团长，你带独立团从地道绕到鬼子后侧，楚云飞团长在村外的山梁设伏，咱们三面夹击！”
战斗打响时，李云龙的部队突然从地道里钻出来，对着鬼子的后队发起猛攻；楚云飞的机枪在山梁上扫出火网，堵住鬼子的退路；赵旭日则带着战士们从地道的各个出口冲出，与鬼子展开近身搏斗。渡边的部队被打得晕头转向，想往后退却被土地雷炸得人仰马翻，不到一个时辰就溃不成军。
打扫战场时，战士们从渡边的指挥车里搜出一份“合围计划”，上面标注着鬼子的补给点在平安县城外的王家镇。赵旭日立刻召集李云龙和楚云飞：“咱们趁胜追击，端了鬼子的补给点，让他们彻底没了后援！”
当晚，三人各带一支队伍，悄悄摸向王家镇。李云龙的独立团解决了外围的岗哨，楚云飞的部队控制了仓库的大门，赵旭日则带着栓子的狙击小组，打掉了仓库里的机枪手。战士们冲进去，把鬼子的粮食和弹药搬上马车，最后一把火烧了仓库。
返回砺刃谷的路上，百姓们在村口举着灯笼迎接。一个老大娘拉着赵旭日的手，往他怀里塞了个刚煮好的玉米：“赵首长，你们可太厉害了！把鬼子耍得团团转！”赵旭日剥开玉米，分给身边的战士，笑着说：“这都是咱们军民同心的功劳！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再厉害的鬼子也不怕！”
夜色渐深，地道里的煤油灯还亮着，战士们和百姓们围坐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的防御计划。赵旭日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踏实——有这样的百姓和战士，再难的仗也能打赢，再黑暗的日子也能迎来光明。
王家镇补给点的硝烟还没散尽，晋西北的秋风吹黄了砺刃谷的稻田。赵旭日刚帮老乡割完半亩稻子，栓子就踩着田埂跑来，独眼里满是急色：“首长！鬼子从太原调了一个加强营，还带着两辆坦克，要抢咱们的秋收粮，已经快到柳林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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