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系统的饕餮（2/2）

苏陌在意识模糊中看到走马灯：童年实验室的荧光，鹤熙深夜检测的侧影，莫甘娜偷偷注入混沌代码的狞笑，以及...卡尔在黑暗中埋入他基因链的某个契约。所有线索指向毛骨悚然的真相——他从不是战士，而是精心培育的活体祭品。

当最后缕虚空本源被吞噬时，系统传来前所未有的提示音：

【进化完成】

【当前形态：虚空奇点体】

【解锁权限：现实编辑（初级）】

湮灭领主的残骸如尘沙般消散，而苏陌漂浮在虚空中的新形态令所有人窒息。他的左半身流转着银翼神圣几何，右半身燃烧着深渊混沌符文，而胸口旋转的源点碎片已拼合成令人心悸的图案——那是大时钟核心缺失的最后块组件。

“礼物收到了，卡尔。”苏陌的声音重叠着亿万存在的和声。他轻轻握拳，周围三光年内的破碎星辰瞬间重组为完美二十面体结构。

而在死歌书院，卡尔正凝视着大时钟终于完整的核心。时钟表面倒映出的，是苏陌胸前碎片组成的钥匙图案，以及其后缓缓开启的、连接着所有宇宙坟墓的终极之门。

“宴席开始。”死神微笑着对虚空宣告。

地球的幸存者们看到，苏陌在星空中回望的眼神已非人类。那目光深处，旋转着整个虚空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