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恶魔的观察 － 阿托的监视（2/2）

阿托的影像出现在王座旁，沉声汇报：“女王。目标在过去的十七次行动中，有十一次涉及到平民或非战斗人员。其中九次，他主动避开了波及；两次，他在战斗后提供了有限的援助。”**

莫甘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一点软弱的残留物罢了。毕竟在地球那种温室里待过，总需要点时间来适应真正的宇宙法则。等他见识到更多的残酷，自然会明白，同情心是最无用的东西。”

她并不在意苏陌对平民的那点“仁慈”。在她看来，这反而证明了苏陌并非完全失控的杀戮机器，依然保有“可塑性”。她相信，只要继续给予他力量的甜头，让他在杀戮中品尝到主宰一切的快感，最终，他会主动撕掉那层无用的伪装。

然而，莫甘娜低估了那条底线的坚韧。那并非软弱的残留，而是苏陌用以锚定自我、区分“力量”与“迷失”的最后防线。他猎杀掠夺者、恶魔、饕餮，因为他们是威胁，是“敌人”，是获取力量的“资源”。但对无辜者出手，则意味着彻底沦为杀戮系统的奴隶，意味着背叛内心那份对鹤熙承诺过的“守护”之心**。

阿托沉默地执行着监视任务。他是最忠诚的战士，但并非没有自己的判断。他敏锐地察觉到，苏陌在战斗中，尤其是动用那种光暗交织的力量时，眼神中偶尔会闪过一丝与纯粹恶魔截然不同的东西——不是对杀戮的享受，而是一种...仿佛在进行某种艰难修行般的坚定与克制。

他将这一丝疑虑也埋藏在心底，继续忠实地记录着一切。也许，在这个古老的战士心中，也隐隐觉得，这个由女王和天基王共同“创造”的存在，或许并不会轻易地倒向任何一方。

莫甘娜关闭了数据流，心情愉悦地品尝着杯中的美酒。她认为一切都在向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苏陌的成长超乎想象，这让她对未来的计划更加充满期待。

而远在星空另一端的苏陌，对自己被密切监视一事浑然不觉——或者说，即便有所察觉，此刻的他也无暇顾及。他正全力以赴地消化着每一场战斗的收获，疯狂地提升着实力**。

一方以为胜券在握，一方在孤独中砥砺前行。平静的海面下，暗流愈发汹涌。一场围绕着苏陌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