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银河之力的困惑（1/2）

巨峡号的训练场上，葛小伦的暴风大剑重重劈在合金标靶上，却只留下了一道浅痕。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第一次对银河之力这个称号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当葛小伦通过监控屏看到苏陌同时驾驭神圣与混沌能量时，他体内属于天使的基因序列发出了警告般的刺痛。最让他困惑的是，苏陌在最近的战斗中保护平民时展现出的精准控制力，完全不像凯莎所说的混沌载体必然失控。

天使彦的定期指导此刻变成了煎熬。当葛小伦问及如果正义秩序可能伤及无辜该如何抉择时，彦给出的标准答案——必要的牺牲是为了更大的正义——让他想起天河战役时那些被冲击波波及的市民。这种回忆的刺痛让银河之力基因产生了罕见的排斥反应。

更直接的冲击来自昨天的实战演练。苏陌在压制暴走的天启形态时，竟然调用了一丝鹤熙的神圣编码来平衡能量。这个细节被葛小伦的反虚空能力捕捉到，让他意识到宇宙间的力量界限远比凯莎描述的模糊。

葛小伦在深夜敲响了彦的舱门。天使的临时居所里漂浮着星图，其中标注的十七个被审判文明的坐标格外刺眼。我想知道，葛小伦指向一个已经熄灭的星系，在执行天刃审判时，你们如何确定每个被毁灭的生命都罪有应得？

彦的翅膀微微收拢，这是她很少展现的迟疑姿态。正义秩序依赖凯莎女王的知识宝库进行概率计算，她的解释带着程式化的平静，当文明堕落概率超过78%时，净化就是最仁慈的选择。

但这个答案让葛小伦想起杜卡奥私下说过的话：天使的数据库里，每个生命都只是冷冰冰的数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银河之力身份，本质上也是某种更高级别的计算结果。

转折发生在谈及苏陌时。彦无意中透露，鹤熙最近频繁访问有关混沌基因与神圣编码共存的加密数据。这个信息让葛小伦恍然大悟——连天基王都在研究这种禁忌组合，说明宇宙的真相可能远比凯莎宣扬的更复杂。

次日的联合训练中，葛小伦刻意观察苏陌的能量运行方式。他惊讶地发现，当天命长剑同时亮起天使符文与恶魔纹章时，周围空间的暗能量反而呈现出更稳定的波动。这种违反常识的现象动摇了葛小伦对正义即秩序的坚信。

更深刻的启示来自琪琳的偶然评论。当葛小伦表达对苏陌的警惕时，这位狙击手轻声说：至少他在天河战役救过我的命。有时候行动比阵营更能说明一个人。这句话让葛小伦整夜未眠，反复回想苏陌每次战斗中的具体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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