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沉默的理解（1/2）

甲板的夜风格外凛冽，琪琳刚结束长达四小时的狙击特训，枪管还散发着余温。她在转角处猝不及防地撞见苏陌——他正仰望着天河市方向的星空，天命长剑斜倚在栏杆上，剑刃映出漫天星辰与城市零星的灯火。

琪琳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保持安全距离，而是走近了两步。她注意到苏陌作战服肩部有新的撕裂伤，显然是刚经历过高强度训练。当她的目光扫过伤口处隐约浮现的暗红纹路时，苏陌突然转身，右眼的火焰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模拟命中率提升至92%，但有效杀伤率下降11%。苏陌突然开口，天基形态的本能让他直接点出刚观测到的琪琳训练数据。这种毫无寒暄的直白若是旁人听来必然不适，但琪琳只是轻轻点头——她早已习惯这种独特的交流方式。

远处传来葛小伦带队夜训的号令声，而这片角落却陷入奇特的寂静。琪琳将狙击枪背到身后，从战术口袋取出能量检测仪。仪器屏幕上跳动的数值让她微微蹙眉：苏陌体内的能量波动正处于极不稳定的临界点，仿佛随时可能冲破容器。

你看过战场伤亡预测报告吗？琪琳突然发问，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她调出军方机密数据，天河市战役最保守估计也将导致三十万平民伤亡。全息投影中红色标记的遇难者分布图，与苏陌之前标注的高价值战术目标区域高度重合。

苏陌的瞳孔微微收缩，左眼紫罗兰光芒急速流转。天基形态正在疯狂计算每个数字背后的战略意义，而天启形态则在嘶吼着必要的牺牲。两种力量的拉扯让他指节发白，天命长剑发出低沉的嗡鸣。

唯有杀戮方能止戮。苏陌的回答让空气骤然凝固。这句话既像宣言又像诅咒，琪琳敏锐地捕捉到他右眼闪过嗜血的兴奋，但握剑的手却因过度用力而颤抖——这是天基形态在强行压制杀戮冲动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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