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凉冰的嘲讽（2/2）

然而天基形态敏锐地发现，这些数据经过精心篡改——凉冰刻意隐去了当年实验失败的关键案例。苏陌意识到，莫甘娜正在利用他对真相的渴望，编织半真半假的谎言网络。

当苏陌沉默时，莫甘娜突然改变策略。她撤去所有诱惑性提案，转而分析超神学院的技术局限：“杜卡奥用的抑制器还是德诺文明的老古董，连卡尔的虚空探测都防不住。”随即投影出实时画面——死歌书院的侦察器正在巨峡号外围游弋，证明其所言非虚。

最致命的一击来自她对苏陌心理的精准把握：“你其实在害怕，对吧？不是怕失控伤人，而是怕彻底沦为工具。”这句话刺穿了苏陌最后的心理防线。自从苏醒以来，他确实始终活在系统的任务与各方的期待中，从未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莫甘娜的影像突然逼近，瞳孔中流转着宇宙星图：“加入我们，你能获得真正的选择权。是成为杀戮机器还是救世主，该由你自己决定。”这个承诺如此诱人，以至于系统界面再次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高浓度精神诱导，建议启动心智防护】。

通讯终止时，莫甘娜留下了两个坐标：一个指向北之星地下的远古遗迹，另一个标注着卡尔在地球的秘密实验室。她意味深长地补充：“想找答案的话，这里比杜卡奥的档案库有用得多。”

苏陌独自站在禁闭室中央，天命长剑在鞘中轻微震颤。他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接受监管意味着失去自由，但投向恶魔可能付出更惨痛的代价。系统日志中新增的“恶魔契约亲和度”指标已升至18%，证明莫甘娜的持续接触正在生效。

当晚，巨峡号遭遇了罕见的电磁风暴。当所有监控系统短暂失灵时，苏陌腕部的抑制器指示灯异常闪烁了三次——远在恶魔一号的莫甘娜，正通过预留的后门测试着他的抵抗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