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王决裂的起点（2/2）

实验室陷入死寂。

凯莎掌中凝聚的“终焉”光矛因失去目标，其恐怖的能量无声内敛，缓缓消散。她绝美的面容上首次出现了明显的不解与深深的凝重，眉头紧锁，眼中流转的金色数据链试图分析刚才那短暂却颠覆认知的干扰，却一无所获。

鹤熙怔在原地，望着苏陌消失的那片虚无，脸上血色尽褪。那不仅是心血被毁的痛惜，更有一种对完全未知力量的震惊，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因那孩子消失而带来的深切失落与空茫。

“呵……呵呵……”凉冰的低笑声打破了寂静，她抹去唇角的血迹，眼神中的愤怒逐渐被一种极致的冰冷和决绝所取代。她缓缓站直身体，黑色羽翼不再扇动，而是压抑地收拢，仿佛蓄势待爆的超新星。“凯莎……你看到了吗？那根本不是我们认知中的任何力量！你所谓的‘正义’，你所谓的‘秩序’，连发生了什么都无法理解！却要急着毁灭一切！”

凯莎收回目光，眼神恢复冰封般的威严，但深处的那丝波澜并未完全平息：“未知，更不能放任。它的消失，或许是已知宇宙的幸运。”

“幸运？！”凉冰猛地指向那片虚无，“那是我和鹤熙的心血！是超越你想象的可能！你亲手扼杀了它，就因为你那套僵化冰冷的教条！从今天起，凯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天使文明的未来，不该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鹤熙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恢复了平日大部分的冷静，但那冷静之下，是无法弥合的裂痕。“女王陛下，”她的称呼变得疏离而正式，“关于此次事件的全部数据，我会封存。天基系统需要重新评估所有安全协议。在完成评估之前，我将暂停参与梅洛天庭的核心决策。”

此言一出，凯莎的目光骤然锐利地看向鹤熙。

三王之间，那维系了数万年的、即便理念不同却始终共同支撑天使文明的坚固纽带，于此刻，在这片狼藉的实验室中，伴随着一个神秘存在的消失，发出了清晰无比的、断裂的脆响。

天使文明，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充满不确定性的十字路口。而遥远的未知深处，承载着天使与恶魔基因、并融入异世灵魂的苏陌，正被一个刚刚初步觉醒的神秘系统包裹着，在无序的时空乱流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