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绑架案的收尾与反思（1/2）

市立第三中学门口的梧桐树叶被秋阳染成金红，细碎的光斑落在苏然的警服肩章上，折射出沉稳的光泽。警戒线已经撤除，几名穿着便衣的刑警正在对现场进行最后的勘查，而不远处的警戒线外，一对夫妇正紧紧抱着一个十三岁的男孩，泪水打湿了男孩的校服外套，哭声在喧闹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小宇，没事了，爸爸妈妈在这儿。女人的声音哽咽着，一遍遍地抚摸着男孩的头发，男孩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惊恐，眼神却紧紧盯着不远处站着的苏然和林悦，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浓重的鼻音堵了回去。苏然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包装完好的薄荷糖，递到男孩面前：别怕，坏人已经被抓住了。男孩犹豫了一下，接过糖，小声说了句：谢谢警察姐姐。

林悦站在苏然身后，看着这一幕，紧绷了三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许，眼底却依旧带着一丝凝重。三天前，市立第三中学初二学生刘宇在放学路上被人绑架，绑匪留下勒索电话，要求其父母在48小时内支付两百万赎金，否则就撕票。接到报警后，市局成立专案组，苏然任组长，林悦为副组长，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营救行动就此展开。苏队，李强和王娟已经被押回市局审讯室了，老张他们正在初审。一名年轻刑警跑过来汇报，语气里带着疲惫，却难掩破案后的振奋。苏然点点头：现场勘查怎么样？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基本没问题了，绑匪藏匿小宇的废弃仓库已经仔细搜查过，提取到了李强和王娟的指纹和DNA，与现场遗留的痕迹完全吻合，赎金也在他们租住的出租屋里找到了，一分不少。好，我们回局里。苏然转身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一家三口，轻声对林悦说，这里交给辖区派出所的同事，我们去审讯室看看。市局审讯室的灯光格外刺眼，惨白的光线照亮了李强那张布满胡茬的脸。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双手被铐在审讯椅的扶手上，头微微低着，眼神躲闪，不敢与坐在对面的苏然对视。

李强，说说吧，为什么要绑架刘宇？苏然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将一杯温水推到李强面前，事到如今，隐瞒没有任何意义。李强沉默了片刻，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在审讯桌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我……我需要钱。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需要钱？林悦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两百万？你要用这笔钱做什么？我欠了赌债，高利贷催得紧，再不还，他们就要卸了我的胳膊腿。李强的头埋得更低了，我没办法，才想到绑架……

没办法就可以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苏然的声音陡然提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被及时抓获，小宇的父母会承受怎样的痛苦？小宇又会面临什么？李强的身体瑟缩了一下，肩膀微微颤抖，却依旧没有抬头。隔壁的审讯室里，王娟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是李强的妻子，也是这次绑架案的从犯。

王娟，你全程参与了绑架行动，对吗？负责审讯王娟的是老刑警张卫国，他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语气缓和了些，李强说他欠了赌债，你知道这件事吗？王娟点点头，泪水流得更凶了：我知道……我劝过他，可他不听。后来高利贷的人找上门，打了他一顿，还说再不还钱就对我们的孩子下手……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就能去绑架别人的孩子？张卫国的语气严肃起来，你们绑架刘宇，是怎么选中他的？是李强……他说刘宇的爸爸是开公司的，有钱，而且平时接送孩子的只有一个保姆，容易下手。王娟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跟踪了刘宇三天，摸清了他的放学路线，才在三天前的下午把他带走的。

张卫国皱了皱眉：带走之后，你们把他藏在了废弃仓库里，对吗？仓库的钥匙是哪里来的？是……是李强找一个朋友借的，那个仓库早就不用了，平时没人去。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联系方式是什么？王娟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我不知道……李强没告诉我，他只说不用我管。

审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李强和王娟的供述基本一致，都承认了绑架刘宇的犯罪事实，动机也指向了李强欠下的巨额赌债。但苏然在看完审讯记录后，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林悦，你有没有觉得奇怪？苏然将审讯记录放在办公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李强欠了高利贷，按理说，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快速拿到赎金，然后跑路。可他们在勒索电话里，除了要赎金，还特意提到了十年前的事，这一点在审讯中他们却绝口不提。林悦正端着杯子喝水，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眉头皱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问题。当时绑匪打电话给刘宇的父亲刘建国时，确实说过十年前你欠的债，该还了，我当时以为是绑匪为了恐吓刘建国随口说的，可现在看来，说不定不是空穴来风。

刘建国那边怎么样？有没有问出什么？苏然问道。我已经让辖区派出所的同事去了解情况了，刘建国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十年前的事，也不认识李强和王娟。林悦放下杯子，走到苏然身边，会不会是李强他们为了让刘建国尽快支付赎金，故意编造的？

有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苏然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也许李强和王娟的绑架行为，背后还隐藏着其他原因，而这个原因，和他们提到的‘十年前的事’有关。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辖区派出所的号码：喂，我是苏然，麻烦你们再仔细问问刘建国，十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尤其是涉及到债务、纠纷之类的，哪怕是很小的事情，也不要放过。

挂了电话，苏然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陷入了沉思。十年前，她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市局刑警队，而林悦则是她的前辈，带着她办理了第一个案子。十年间，他们一起破获了无数起案件，见过各种各样的罪犯，可这次的绑架案，总让她觉得有些扑朔迷离。对了，苏队，林悦突然想起了什么，李强和王娟提到的那个废弃仓库，我让人查了一下，那个仓库的原主人，十年前因为一起经济诈骗案被判了刑，而当年办理那个案子的警察，是老周。

老周？苏然猛地转过身，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老周名叫周志国，是市局的老刑警，三年前因为身体原因办理了退休，而他在退休前，一直是刑警队的骨干，办理过许多重大案件。

你确定？苏然追问道。

确定，我查了档案，那个仓库的原主人叫赵天成，2013年因为涉嫌合同诈骗被立案调查，主办警官就是周志国。林悦拿出手机，调出档案照片，而且我还发现，赵天成的诈骗案中，受害者之一，就是李强的哥哥李刚。这个发现让苏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李刚？如果李强的哥哥是赵天成诈骗案的受害者，那么李强绑架刘建国的儿子，会不会和这起旧案有关？可刘建国又和这起旧案有什么关系？刘建国的公司，十年前是不是和赵天成有过业务往来？苏然问道。

我已经让技术科的同事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林悦说道。就在这时，苏然的手机响了，是辖区派出所的同事打来的，苏队，我们问清楚了，刘建国十年前确实和赵天成有过合作，而且刘建国当时是赵天成公司的股东之一，后来赵天成诈骗案发，刘建国因为提前退出，没有被追究责任，但很多受害者都认为，刘建国也参与了诈骗，只是侥幸逃脱了。

果然如此。苏然挂了电话，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看来李强他们提到的十年前的事，就是指赵天成的诈骗案。李强的哥哥李刚是受害者，他可能认为刘建国也参与了诈骗，所以才绑架了刘建国的儿子，想要报复，或者说是想要讨回公道。可他为什么不直接针对刘建国，而是绑架他的儿子？林悦不解地问道。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刘建国财大气粗，直接针对他很难得手，而绑架他的儿子，更容易拿到赎金，同时也能让刘建国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苏然分析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审讯李强和王娟。她再次走进审讯室，这一次，她没有直接问绑架的事情，而是提到了李刚。

李强，你哥哥李刚，十年前是不是被赵天成骗了？苏然的目光紧紧盯着李强的眼睛。李强的身体猛地一震，抬头看向苏然，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警惕：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查了档案。苏然语气平静，李刚因为被赵天成诈骗，损失了全部家产，妻子也和他离了婚，后来他抑郁成疾，三年前去世了，对吗？

李强的嘴唇颤抖着，眼泪突然涌了上来：是……都是赵天成那个骗子害的！还有刘建国，他也是帮凶！如果不是他们，我哥哥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所以你就绑架了刘建国的儿子？苏然问道。我没办法！李强的情绪激动起来，双手用力拍打着审讯桌，我找过刘建国，让他还我哥哥的钱，可他根本不理我，还让保安把我赶了出来！我欠了高利贷，走投无路，只能这么做！我不仅要拿到赎金，还要让刘建国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那你为什么在勒索电话里提到十年前的事？你是不是觉得，当年的案子有问题？苏然抓住了关键。李强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当年的案子……我觉得不对劲。赵天成一个人，怎么可能骗到那么多人？而且刘建国明明是他的股东，却一点事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我怀疑……怀疑当年办理案子的警察收了刘建国的好处，故意包庇他。

你怀疑谁？苏然的心跳微微加快。我怀疑……怀疑周志国警官。李强的声音压低了些，我听我哥哥说过，当年他去公安局报案，周警官总是敷衍他，后来案子破了，赵天成被判了刑，可刘建国却安然无恙，这其中肯定有猫腻。苏然和林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老周？他们实在无法相信，那个在警队里口碑极好、破案无数的老刑警，会包庇罪犯？

你有证据吗？苏然追问道。李强摇了摇头：我没有直接证据，只是觉得不对劲。我哥哥当年收集了一些材料，想要举报刘建国，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材料都不见了，我哥哥也变得越来越消沉。

审讯结束后，苏然和林悦回到了办公室，气氛变得格外沉重。苏队，你觉得李强的话可信吗？林悦率先打破了沉默。不好说。苏然揉了揉眉心，李强因为哥哥的事情，对刘建国和当年的办案人员可能存在偏见，他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年赵天成的诈骗案，确实存在一些疑点。

我也觉得奇怪，赵天成的诈骗案涉及金额高达五千万，受害者有几十人，可作为股东的刘建国却能全身而退，这确实不合常理。林悦说道，而且老周当年办理这起案子的时候，结案速度很快，很多受害者都反映，案子的调查不够深入。苏然站起身，走到档案柜前，拿出了当年赵天成诈骗案的卷宗。厚厚的卷宗已经有些泛黄，上面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她翻开卷宗，仔细地查阅起来，林悦也凑了过来。

卷宗里详细记录了赵天成诈骗案的调查过程、证据材料和判决结果。从表面上看，案子的办理程序并没有问题，证据链也比较完整，赵天成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法院最终判处他有期徒刑十五年。可仔细看下去，苏然发现了一些疑点：卷宗里缺少了刘建国与赵天成公司之间的详细财务往来记录，而且几名关键证人的证词也有些前后矛盾。你看这里。苏然指着卷宗里的一份证人证言，这名证人说，他曾经看到刘建国和赵天成一起转移公司资产，可在后续的询问中，他又推翻了自己的证词，说自己是记错了。这太可疑了。

林悦点点头：还有这里，赵天成的供述中提到，刘建国知道他的诈骗计划，并且参与了分赃，可卷宗里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老周当年为什么没有深入调查这些疑点？苏然的眉头紧锁，以他的经验和能力，不可能看不到这些问题。会不会是因为当时的证据不足，无法继续调查？林悦猜测道。

有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苏然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李强的话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却给我们提了个醒，旧案的遗留问题，很可能会成为新罪案的导火索。如果当年赵天成的诈骗案真的存在冤情，或者有包庇行为，那么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因为这件事而走上犯罪的道路。林悦认同地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老周已经退休三年了，而且他在警队里的威望很高，我们贸然调查他办理的案子，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苏然说道，我们不是要针对老周，而是要查清真相。如果当年的案子确实存在问题，我们有责任纠正错误，给受害者一个交代；，给受害者一个交代；如果老周是被冤枉的，我们也要还他一个清白。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决定，向市局申请，对老周退休前办理的重点案件进行全面复查，尤其是那些存在疑点、受害者有异议的案子。赵天成的诈骗案，就作为我们复查的第一个案子。

林悦看着苏然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支持你。我们一起申请，一起复查。第二天一早，苏然和林悦就向市局提交了复查申请。市局领导在听完她们的汇报后，经过慎重考虑，批准了她们的申请，并成立了专项复查小组，由苏然担任组长，林悦担任副组长，成员包括技术科、法制科的骨干力量。

复查小组的办公室就设在刑警队的二楼，房间里堆满了老周办理过的案件卷宗，足足有几十个箱子。这些卷宗涵盖了盗窃、抢劫、诈骗、故意伤害等各种类型的案件，时间跨度长达二十年。看来我们有的忙了。林悦看着堆积如山的卷宗，苦笑着说道。慢慢来，一个个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苏然拿起最上面的一个卷宗，正是赵天成诈骗案的补充材料，我们先从赵天成的案子入手，重新梳理线索，找到当年没有查清的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苏然和林悦带领复查小组的成员，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卷宗的审阅工作中。他们逐字逐句地查阅每一份材料，对比证人证言和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分析证据链的完整性，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疑点。技术科的同事则对当年的物证进行了重新检验，利用最新的刑侦技术，希望能够找到新的线索。法制科的同事则从法律程序的角度，对案件的办理过程进行了审查，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符合法律规定。

这天下午，技术科的同事传来了一个重要消息：苏队，我们在重新检验赵天成诈骗案的物证时，发现了一份被遗漏的银行转账记录，这份记录显示，在赵天成诈骗案案发前一个月，刘建国曾经向一个匿名账户转账五十万元，而这个匿名账户的开户人信息，经过我们查询，竟然是老周的远房亲戚。什么？苏然和林悦同时站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这个发现，无疑给老周的清白蒙上了一层阴影。你们确定吗？苏然追问道。

确定，我们已经反复核对过了，银行转账记录的真实性没有问题，而且那个匿名账户的开户人，确实和老周有亲属关系。技术科的同事肯定地说道。苏然拿着那份银行转账记录，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她不愿意相信老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这份证据，却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看来当年的事情，真的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林悦的语气有些沉重，刘建国向老周的远房亲戚转账五十万元，很可能是为了让老周在办案过程中包庇他。

我们不能仅凭一份转账记录就下结论。苏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这只是一场巧合，或者有其他的原因。我们需要找到老周的远房亲戚，了解这笔钱的具体情况。经过一番调查，复查小组找到了老周的远房亲戚，一个名叫张敏的女人，她现在住在市郊的一个老旧小区里。

苏然和林悦亲自登门拜访，张敏看到穿着警服的她们，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张女士，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想向你了解一件事情。苏然开门见山，2013年9月，刘建国曾经向你的银行账户转账五十万元，你能告诉我们这笔钱是怎么回事吗？

张敏的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有没有这笔钱了。张女士，这笔钱的转账记录我们已经查到了，你不可能不记得。林悦的语气严肃起来，这笔钱涉及到一起十年前的诈骗案，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否则你可能会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张敏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这笔钱……这笔钱是周警官让我代收的。周警官？是周志国吗？苏然问道。

张敏点了点头：是他。2013年的时候，周警官找到我，说他有一个朋友需要一笔钱应急，让我帮忙开一个匿名账户，接收一笔转账，后来他又把这笔钱取走了，具体是什么用途，他没有告诉我。他有没有说那个朋友是谁？林悦追问道。没有，他只说是一个朋友，让我不要多问。张敏摇了摇头，我当时觉得周警官是警察，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就答应了他。这个答案，让苏然和林悦的心情更加沉重。看来，老周确实和这笔钱有关，而他包庇刘建国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了。

回到局里，苏然和林悦召开了复查小组会议，通报了这个新发现。现在看来，老周在赵天成的诈骗案中，很可能存在包庇刘建国的行为。苏然看着在座的各位成员，刘建国通过老周的远房亲戚向他行贿五十万元，老周则在办案过程中，故意忽略了刘建国参与诈骗的证据，让他得以全身而退。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找老周核实？一名年轻的组员问道。不行。苏然摇了摇头，现在我们只有张敏的证词和银行转账记录，证据还不够充分。如果我们现在找老周核实，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让他有机会销毁证据，甚至串通他人。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林悦问道。

继续深入调查。苏然的眼神坚定，一方面，我们要进一步核实张敏的证词，看看有没有其他证据能够证明老周收取了刘建国的贿赂；另一方面，我们要重新询问当年赵天成诈骗案的受害者和证人，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刘建国参与诈骗的证据。同时，我们还要查阅老周办理的其他案件，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疑点，也许这不是个例。

接下来的日子里，复查小组的工作更加忙碌了。他们分头行动，走访了当年赵天成诈骗案的十几名受害者，其中有几人提到，当年他们曾经向老周提供过刘建国参与诈骗的证据，可这些证据后来都石沉大海，没有了下文。当年我把刘建国和赵天成一起转移资产的照片交给了周警官，可他后来告诉我，这些照片不能作为证据，因为没有拍到正面。一名受害者气愤地说道，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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