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典韦破阵,势如破竹(1/2)
那个“杀”字,典韦说得很轻,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这一个字,却如同一道无形的敕令,瞬间点燃了身后千名骑士体内压抑已久的煞气。
没有战吼,没有嘶鸣。
“尘风虎豹骑”的回应,是行动。
千名骑士几乎在同一瞬间,俯下身子,冰冷的面甲遮住了他们所有的表情。他们手中的环首刀,被整齐划一地举起,刀锋向前,与地面平行,在阴沉的天光下连成一片晃动的,死亡的银线。
战马开始加速。
从缓步,到小跑,再到疾驰。
大地震动的轰鸣,终于取代了之前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千只裹着厚布的马蹄,此刻重重地踏在冻硬的土地上,发出的声音不再是清脆的蹄声,而是一阵阵沉闷如雷的巨响,仿佛有一头远古的巨兽,正从地平线下苏醒,迈开脚步,奔向人间。
黑色的洪流,化作了黑色的山崩。
对面,王祭酒和他那百十号“天师神兵”彻底崩溃了。
那名扛着锄头的汉子,第一个扔掉了手里的“兵器”,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他的动作像是一个信号,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恐慌。
人群轰然散开,哭喊声、尖叫声、求饶声响成一片。有人想往两边的田地里跑,却被自己人绊倒;有人跪在官道中央,朝着那片席卷而来的黑色浪潮,疯狂地磕头;还有那位王祭酒,他手中的桃木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两眼一翻,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虚妄的信仰,都脆弱得如同窗户纸。
典韦对眼前这片混乱视若无睹。
他的眼中,没有这些四散奔逃的蝼蚁,只有官道的尽头,那座矗立在风雪中的阳平关。
他的任务,是破阵,是夺关。
至于路上的这些石子,只需碾过去便可。
距离五十步。
典韦甚至能看清那些信徒脸上扭曲的恐惧,能闻到空气中弥漫开来的,那股混杂着汗水与尿骚的臭味。
他皱了皱眉,似乎对这股味道很是不满。
他终于动了。
他没有拔出那对标志性的双铁戟,只是从马鞍一侧,取下了一柄小号的镔铁手戟。
手腕一抖。
“嗖!”
手戟化作一道乌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精准地钉在了一名正试图组织人手,用一辆破板车设置路障的小头目咽喉上。
那名小头目脸上的凶狠表情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多出来的戟杆,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阵“嗬嗬”的漏风声,随即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辆摇摇欲坠的板车,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轰!”
黑色的骑兵洪流,终于与那群散乱的信徒,撞在了一起。
这不是一场战斗。
这是一场屠杀。
更准确地说,是一场收割。
“尘风虎豹骑”的骑士们,冷静得像是在田间劳作的农夫,他们手中的环首刀,就是收割生命的镰刀。
刀光闪过,一颗惊恐的头颅便冲天而起。
马匹冲撞,一副单薄的身躯便如破麻袋般飞出数丈。
没有惨叫,因为在马蹄雷鸣般的轰响中,任何声音都显得微不足道。
没有抵抗,因为那些锄头、木棍,砸在骑士们厚重的铁甲上,连一道白印都留不下,便应声折断。
一名信徒状若疯狂,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黄色的符纸,嘴里念念有词,朝着一名冲到近前的骑士脸上撒去。
那名骑士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任由那些符纸贴在他的面甲上。他只是机械地,平举着手臂,策马从那信徒身边掠过。
下一刻,那信徒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一道血线,从他的脖颈处,缓缓浮现,然后,整颗脑袋便滑落下来,滚落在地,脸上还保持着施法时的狂热。
典韦冲在最前方,他像一柄烧红的烙铁,轻易地烫穿了这块冰冷的牛油。
他的战马甚至不需要他驾驭,只是凭借着本能的冲撞,便将前方的一切障碍,撞得粉碎。
终于,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勇气的家伙,他没有跑,而是举着一柄生了锈的铁叉,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朝着典韦的坐骑腹部刺来。
典韦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只是伸出左手,在那铁叉即将触碰到马腹的瞬间,一把抓住了叉杆。
那信徒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铁叉上传来,他用尽全身力气,脸都憋成了紫色,却无法让铁叉再前进分毫。
典韦的手,就像一只铁钳,死死地焊住了他的兵器。
“滚。”
典韦吐出一个字。
他手臂一甩。
那名体重至少一百五十斤的壮汉,连同他手中的铁叉,竟被典韦单手抡了起来,像扔一根稻草一样,狠狠地砸向了侧方另一名冲过来的敌人。
“砰!”
两人撞在一起,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双双滚倒在地,再没了声息。
整个过程,典韦的右手甚至都没有离开过马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