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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你不信我的药?可你手下偷偷在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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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一眼就看出了那名亲卫队长脸上无法掩饰的憔悴与挣扎。

他目光如刀,死死盯着对方。

“说!”拓跋烈声音冰冷,“你昨夜去了何处?你妻子……又是如何好转的?”

在拓跋烈逼人的注视下,那名魁梧的汉子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沉默了许久,帐内死寂得能听见牛油灯燃烧的噼啪声。

终于,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头颅深深垂下。

“属下……愿领责罚。”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但……但求大汗准许,让军中那些染了病、受了伤的兄弟们,也能喝上一碗活命的汤。”

一句话,让满帐的贵族将领,尽皆失语。

库伦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时机。

他立刻联合了早就对萨满之术半信半疑的阿塔尔等务实派将领,向拓跋烈呈上了一份石破天惊的方案——“军医共管”。

方案提议,允许鸿王府的医队进入黑帐部军营,但不得携带任何兵器,只为培训一批鲜卑人自己的“战地护师”,传授最基础的止血、消毒、伤员隔离之法。

最顽固的几个老族老当即跳出来反对,怒斥这是引狼入室。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之际,一名在帐外执勤的年迈老兵突然冲了进来。

他谁也没看,径直走到大帐中央,猛地撕开上衣,露出了一身纵横交错、宛如蜈蚣般狰狞的疮疤。

“我为黑帐部打了三十年仗,身上中了十七刀!我身边的兄弟,死了七个!”老兵的眼中浑浊,却燃着一团火,“他们都不是被敌人一刀砍死的!都是死在发热、流脓、伤口腐烂上!如果……如果早知道伤口要用水洗,烂掉的肉要用刀割,他们……他们会不会还活着?!”

他嘶哑的质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全场死寂。

连那几个最顽固的族老,也张着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反对的字。

当夜,拓跋烈心烦意乱,独自一人巡视军营。

行至营地深处,他忽然听到一顶偏僻的帐篷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压抑的吟诵声。

他心生警惕,悄然潜近,掀开帐帘一角向内窥探。

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

十余名年轻的精锐武士,正围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竟在抄写着什么。

借着火光,他看清了那羊皮纸上的汉字标题——《战伤救治十二则》。

其中一名武士,正用匕首的尖端,在一根牛皮腰带上,费力地刻下几个字:“止血带……须紧扎”。

他没有惊动他们,悄无声息地退开,心头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麻木地继续往前走,行至营地边缘的马厩。

只见两名负责喂马的小兵,正蹲在一匹因长途跋涉而瘸腿的瘦马旁。

他们没有按老办法用烙铁去烫,而是端着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为那匹马清洗着溃烂的蹄疮。

其中一个小兵,口中还在喃喃自语,仿佛在背诵着什么。

“……《稚言集》上画了,清洗,上药,包扎……动物都该治,何况是人。”

月光清冷,洒在拓跋烈僵硬的脸上。

他看着那两个小兵认真的侧脸,看着那匹被温柔对待的战马,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这片草原上,唯一一个还活在昨天的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洛阳,紫宸殿。

苏烈呈上了一份特殊的奏报。

里面没有战功,没有缴获,只有一卷卷用兽皮、桦树皮甚至破布写成的“家信”。

这些,都是“母亲药坊”里的妇人和雁口义塾里的孩子们,收到从草原深处辗转送回的“回信”。

字迹歪歪扭扭,内容质朴得近乎笨拙。

“阿母,药收到了,阿爸的咳嗽好了……”

“先生,我用您教的字,给我哥哥写了信,他回信了!”

“我的羊毛,真的能换到救命的水吗?阿妹也病了……”

刘甸一封封地看过去,脸上没有半点攻城略地的狂喜,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温和。

他放下最后一封信,走到窗边,望着北方那片深沉的夜空,许久,才缓缓开口。

“一封家信,胜过十道王令。”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一种深邃而明亮的光芒。

“苏烈,是时候了。是时候,让这些跨越千山万水的思念,照亮整个北境的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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