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金箍棒上的人间痕(1/2)
花果山的水帘洞前,孙悟空正蹲在一块仙石上,用金箍棒的尖端划着石面。石面上已刻满歪歪扭扭的字,有“白骨精”“红孩儿”,还有“火焰山”“盘丝洞”,最后一个字是“紫”,笔画拖得老长,像颗没画完的紫薯。
“猴哥又在写回忆录?”猪八戒捧着个大西瓜从洞口钻进来,油乎乎的手往衣襟上蹭,“师父刚从长安带了刁刁做的紫薯糯米丸,你吃不吃?”
孙悟空头也不抬,金箍棒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尖端挑起颗滚到脚边的糯米丸,扔进嘴里:“腻歪得慌。”话虽这么说,尾巴却在身后悄悄摇了摇——他记得这味道,上次在灵山,唐僧的紫金钵盂里就有,甜得像小时候偷的蟠桃蜜。
洞里的石桌上,还摆着他当年大闹天宫时穿的锁子甲,甲片上的锈迹像极了五行山的纹路。他摸了摸甲胄的领口,忽然想起被压在山下的五百年。那时他总以为自由是翻个筋斗云就跑,后来跟着唐僧取经,才知道有些路得一步一步走,有些责任得一肩一肩扛。
“去不去长安?”白龙马化作的少年倚在洞口,蹄子踏过的地方冒出几丛青草,“丁程鑫他们说,望江楼新出了种‘猴王酥’,说是按你当年偷的仙丹味做的。”
孙悟空“嗤”了一声,金箍棒猛地往地上一戳,震得洞顶落下几滴水珠:“小屁孩懂什么,仙丹哪有紫霞仙子摘的葡萄甜。”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对,挠了挠头,“不过……去看看也无妨。”
长安的街市比取经时更热闹了。孙悟空蹲在望江楼的房檐上,看刁刁举着糯米丸追贺峻霖,肩胛的疤痕在阳光下亮得像条小蛇。他忽然想起三打白骨精时,唐僧念紧箍咒的模样,那时他只觉得委屈,现在倒觉得,那咒语里藏着师父没说出口的疼。
“猴哥!吃不吃?”刘耀文举着个糖画递上来,画的是只咧嘴笑的猴子,手里还拿着根金箍棒。
孙悟空接过来,咔嚓咬掉猴子的脑袋:“没俺老孙帅。”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马嘉祺正和唐僧说话,两人手里都捧着本经书,阳光落在书页上,像极了灵山的佛光。
回花果山的路上,孙悟空把金箍棒扛在肩上,棒身上的螺纹里还卡着颗紫薯糯米丸的碎屑。他忽然发现,这根陪了他几百年的棒子,早就不是当年那根只懂打打杀杀的铁棍了——它挑过唐僧的行李,捞过流沙河的水,还帮刁刁撬过压在石头下的小猫。
水帘洞的月光正好,孙悟空对着水面照了照,头上的紧箍咒早就没了,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比紧箍咒更能拴住心。他用金箍棒在水面写了个“佛”字,又觉得不对,划掉重写,这次写的是“家”。
水面晃了晃,映出他毛茸茸的脸,笑得像偷吃到糖的泼猴。他知道,斗战胜佛的封号再响亮,也不如花果山的桃子甜,不如长安的糯米丸暖,不如身边这群吵吵闹闹的人——毕竟,真正的齐天大圣,不是赢了天宫,而是懂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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