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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绣针与麦克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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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没接话,指尖划过戏本里祖母绣的凤凰——尾羽用了重庆蜀绣的“打籽绣”,喙部却用了粤绣的“金银线垫绣”,像极了他们这群人,从不同地方来,却在彼此的生命里绣出了交叉的纹样。他忽然想起隐婚那天,妻子穿着他设计的礼服,裙摆上是他亲手绣的两朵花:一朵木棉,一朵山茶。

祠堂的老座钟敲了七下,刁刁把绣好的戏服挂起来,月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上面,金线木棉仿佛活了过来。“下周粤剧院有演出,”她递给他一张票,“压轴戏《紫钗记》,我把你写的rap融进去了,在‘折柳阳关’那段。”

严浩翔接过票,票根上印着粤绣纹样的水印,是他投资修复的非遗工艺。手机又响,是制作人催新专辑,他回了句“明早给deo”,转头却看见刁刁正用绣针在糯米丸的包装纸上画谱子,嘴里哼着他那首《南岸》的旋律,尾音带着粤曲的转调。

他忽然有了灵感,掏出手机录音,把绣针划过绸缎的“沙沙”声、远处粤剧学员的吊嗓声、还有刁刁哼错调子的笑声,都录了进去。这些声音,比任何beat都更像生活的底色。

临走时,严浩翔往包里塞了两颗糯米丸,又回头看了眼那件戏服。月光下,木棉花的金线与云肩的珍珠相辉,像极了他的人生——麦克风里的说唱是炽烈的火,绣针下的纹样是温润的玉,而藏在两者之间的,是紫薯糯米丸的甜,是发小拍着肩膀的暖,是隐婚戒指在指尖的轻响,是那些说不出口,却被时光绣进生命里的珍重。

车开出老城区,导航里传来张真源的语音包:“前方路口左转,回家的路,慢点开哟。”严浩翔笑了笑,把车窗降下些,晚风吹进车里,带着木棉的香,还有点糯米丸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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