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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渝州陶火,窑烟袅袅淬匠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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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叹了口气:“烧陶最忌‘赶’字。龙窑点火后,要烧三天三夜,火候不能断,温度要控制在一千三百度,高一度釉面会焦,低一度釉色不亮。你连坯子都做不周正,还想烧出好陶器?”

他放下碗坯,示范着揉泥的手法:“你看,揉泥要‘重揉轻转’,把泥里的空气排干净,就像做人,要把心里的浮躁揉掉,才能立得住。”

接下来的几日,宋亚轩帮着顾老处理一些因窑火熏烤而不适的徒弟,用草药配了些清润的茶汤;刁刁则在一旁看顾老拉坯,看他坐在转盘前,双手蘸着水,将一团陶土拉成碗、盘、罐,动作流畅自然,仿佛陶土在他手中有了生命。“拉坯的力道要‘外紧内松’,”顾老说,“手指要稳,掌心要空,才能让陶土顺着心意走。”

龙窑点火那日,全镇的陶匠都来帮忙。柴火熊熊燃烧,窑烟直冲云霄,顾老守在窑口,不时用窥火镜观察窑内的情况,额头上满是汗珠。“看火色要凭经验,”他指着镜中的火光,“发白是温度够了,发红是还欠火候,这火候啊,就像人心,得摸透了才行。”

离开陶镇时,龙窑的火还在烧着。顾老送给两人一个刚出窑的陶杯,杯身上带着自然的火痕,釉色像江水般青碧。“这杯子叫‘随形’,没刻意上釉,没刻意修坯,就像江湖路,顺其自然最好。”

两人乘船离开,回望陶镇,龙窑的烟还在江雾中飘荡,顾老的身影依旧守在窑口,像一尊沉默的陶像。

刁刁摩挲着陶杯的火痕,轻声道:“渝州的陶器,烧的是火,淬的是心啊。每一道火痕,都是时光与匠心的印记。”

宋亚轩望着江面的波光:“是啊,火是烈的,泥是柔的,烈火烧柔泥,才成了坚不可摧的陶。这就像江湖,有风雨,有磨砺,才能让人心更坚韧,手艺更精湛。”

船行渐远,陶镇的窑烟渐渐淡在江雾里,陶土与柴火的气息却仿佛还萦绕在鼻尖。他们知道,陶镇的经历让他们明白,最质朴的匠心,往往藏在与自然的对话里——它是顾老装窑时的细致,是看火时的专注,是将柔泥烈火淬成坚陶的坚守。这些看似粗犷的陶器,却藏着最细腻的心思,如同那窑变的釉色,在烈火中绽放出不期而遇的美。前路漫漫,他们将带着这份对自然的敬畏,继续在江湖中行走,感受更多藏在窑火里的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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