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竹纸工坊,纤维间的厚薄(2/2)
“造纸先破竹,竹不烂,纸就不韧,”纸翁拿起一把捶好的竹纤维,“我师父当年教我,‘一纸千锤,竹要老,捶要透,抄要匀’,选竹要‘冬伐老竹,春浸夏沤’,捶打要‘石臼千杵,纤维成丝’,抄纸要‘竹帘平稳,浆匀如脂’,一点急躁都容不得。你这样做,是把纸的魂都造没了!”
说着,纸翁从仓里搬出一堆废纸,有的碎成了片,有的糙如麻,上面都标着“料杂晕墨”“浆不均裂”的记号:“这是我年轻时造坏的纸,你拿去看。若你肯踏踏实实地学,我教你怎么选竹、捶打、抄纸,手艺是一锤一帘造出来的,不是糊弄出来的。”
纸生看着那些废纸,想起纸翁为了捶好一缸竹纤维,抡着石锤砸了整日的场景,顿时红了眼眶,低下头说:“爷爷,我错了!我不该偷懒,更不该用坏料坏了您的手艺!”
纸生把新竹稻草全清了,跟着纸翁学选老竹、反复捶打、平稳抄纸。他耐着性子把竹纤维捶得如丝如絮,抄纸时凝神稳住竹帘,虽然慢,造出的纸却越来越柔韧平整。两个月后,他造的“素面竹纸”,吸墨均匀,得到了画师的称赞,纸翁看着,欣慰地说:“纤维间的厚薄,不在造得多快,在捶得多透,抄得多匀,你总算懂了。”
离开纸乡时,春风拂过竹林,松泉竹纸坊的新纸在竹架上晾晒,像一片片白云,捶打的“咚咚”声与抄纸的“哗哗”声交织,踏实而宁静。贺峻霖拿起一张“玉扣纸”,笑道:“这纸好不好,不在白度多高,在纤维匀,质地韧,心够诚,心诚了,竹纤维也能造出锦绣文章。”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个小小的竹帘,用纸乡的梨木刻成,帘面上刻着“匀净”二字,精巧而细密。他递给刁刁:“这造纸要讲究‘竹老、捶透、抄匀’,才能经得起笔墨,就像做人,要懂得锤炼打磨,匀称稳重,才能在世事中承载起自己的分量。一点浮躁,便会像糙纸劣料,看似成形,终究会在笔墨下失色。”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拂过帘眼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纸浆在竹帘上凝结的细腻,轻声道:“纤维间的厚薄,藏着匠人的耐心。敷衍了事只会造出劣质的纸,用心细造,才能让竹纸在岁月的书写中,愈发温润,愈显底蕴。”她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新纸映着的春光,明亮而澄澈。
马蹄声伴着造纸的“哗哗”声远去,纸乡的溪水在阳光下泛着粼光,与纸坊的竹香交织成一幅生机盎然的画。八人知道,江湖的传统技艺里,有时就藏在这一捆竹料、一个竹帘中,一点懈怠,一丝糊弄,便能让匠心失了匀净,而坚守细致,用心造作,才能让竹纸在岁月的流转中,愈发珍贵,愈发动人。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这纸乡的竹纸,在时光的书写中,愈发厚重,愈发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