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骨雕小馆,刻痕里的刚柔(2/2)
“骨雕先净骨,骨不净,艺就不纯,”骨先生拿起一块处理好的老骨料,“我师父当年教我,‘一骨一魂,泡要透,刮要净,刻要柔’,选骨要‘老骨为佳,新骨为忌’,处理要‘清水泡,碱水刷,阴干透’,雕刻要‘轻刀慢刻,顺势而为’,一点急躁都容不得。你这样做,是把骨头的灵性都刻没了!”
说着,骨先生从柜里取出一本《骨雕札记》:“这是我年轻时雕坏的骨品,上面记着每次出错的原因,你拿去看。若你肯沉下心学,我教你怎么选骨、脱脂、运刀,手艺是一刀一刀刻出来的,不是蛮干出来的。”
骨石捧着手记,里面贴着各种开裂、发黑的骨雕照片,旁边写着“新骨未净”“刀钝伤骨”的批注,想起骨先生为了处理一块老骨,在河边反复刷洗的场景,顿时红了眼眶,低下头说:“师父,我错了!我不该偷懒,更不该用新骨坏了您的手艺!”
骨石把新骨和钝刀全扔了,跟着骨先生学选老骨、脱脂、精雕。他耐着性子用清水泡骨、碱水脱脂,雕刻时也换成了锋利的刻刀,一点点摸索力道,虽然慢,雕出来的骨雕却越来越温润。半年后,他雕的“松鹤延年”骨牌,莹白细腻,得到了文玩爱好者的认可,骨先生看着,欣慰地说:“刻痕里的刚柔,不在雕得多快,在悟得多深,你总算懂了。”
离开骨艺巷时,夕阳照在精骨馆的窗棂上,骨雕的莹白光泽在光影中流转,刻刀轻刮骨头的“沙沙”声与风声交织,沉静而专注。贺峻霖拿着一个“莲子”骨雕,笑道:“这骨雕好不好,不在雕工多繁,在骨够老,工够细,心够诚,心诚了,顽骨也能透出玉的温润。”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把小小的骨刻刀,用骨艺巷的枣木刻成,刀身上刻着“柔刻”二字,精巧而锋利。他递给刁刁:“这骨雕要讲究‘骨老、工柔、意静’,才能经得起时光,就像做人,要懂得沉淀净化,刚柔并济,才能在世事中显出温润的品性。一点浮躁,便会像新骨刻的雕,看似成型,终究会在岁月中腐坏。”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拂过刀刃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骨头在刀下的细腻,轻声道:“刻痕里的刚柔,藏着匠人的心境。急于求成只会刻出粗糙的骨品,静心慢刻,才能让骨头在岁月的打磨中,愈发莹润,愈显灵性。”她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骨雕的光泽,温润而沉静。
马蹄声伴着刻刀的“沙沙”声远去,骨艺巷的暮色渐浓,老槐树的影子与骨雕馆的灯光交织成一幅宁静的画。八人知道,江湖的匠艺之路上,有时就藏在这一块老骨、一把刻刀中,一点懈怠,一丝投机,便能让匠心失了温润,而坚守净化,用心雕琢,才能让骨雕在岁月的流转中,愈发莹白,愈发动人。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这骨艺巷的骨雕,在时光的刻磨中,愈发纯粹,愈发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