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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情定金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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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府正厅的鎏金铜炉里燃着沉香,烟气绕着梁上的雕花慢慢飘,却驱不散厅内的沉静。京怀岳端坐在上首太师椅上,手里转着颗油润的核桃,目光落在厅中地面,透着老辈人的沉稳;京致远坐在左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眉头微蹙,显然藏着顾虑;苏氏指尖轻轻搭在帕角,脊背挺得笔直,神色平静得无波,只那微微抿着的唇线,藏着几分对这场求亲的审视。

管家引着景昭进来时,他身着一身月白锦袍,腰系玉带,步履稳当;身后跟着几名侍从,各捧着一只雕花描金漆盒,另有名侍从扛着卷锦缎、托着瓷瓶与锦盒,一行人规规矩矩站在厅中。这几样聘礼是景昭早在汴京便备下的,特意让人一路慢行稳送,怕磕碰损坏,昨日才刚送到京府外的驿站,今日特意带来。

见着厅内三位长辈,景昭率先上前,规规矩矩躬身行礼,动作一丝不苟:“晚辈柴景昭,见过京老大人、京伯父、京伯母。” 待他起身,才示意侍从将聘礼呈到案上,一方端溪老坑砚,刻着苏轼的题跋,一对西洋琉璃瓶,瓶身通透,映着晨光泛着淡紫光晕,还有一套西域蓝宝石头面,宝石色泽浓郁,镶嵌得规整精致;侍从随后展开蜀地织造的云纹锦缎,数十匹,匹匹纹样精美,色彩鲜亮,皆是蜀地贡品;最后托来的定窑白釉刻花梅瓶,釉色莹白,瓶身刻着缠枝梅花,线条流畅,是定窑难得的珍品。

下人奉上山茶后便悄然退下,厅内只剩四人的呼吸声,连沉香燃烧的 “簌簌” 声都格外清晰。京致远目光扫过案上的聘礼,神色稍缓,却仍带着几分审视,手指敲了敲桌沿:“柴副使今日登门,想来不是单纯拜访吧?有话不妨直说。”

景昭抬眸,神色恭敬却不怯场,目光扫过三位长辈的脸,一字一句道:“晚辈今日前来,是想向三位长辈求娶妙仪。想来妙仪已将晚辈的心意,告知三位长辈了。” 说罢,他再次起身,深深躬身,腰弯得极低,姿态放得十足诚恳:“景昭此生非妙仪不娶,愿以诚心待之,以余生护之,还望三位长辈成全。”

苏氏缓缓端起茶盏,指尖划过盏沿的冰裂纹,动作从容,语气平静无波,也没有刻意刁难,只如实点出最核心的阻碍:“柴郎君是汴京人,又在禁军任副使,差事在身,远在千里之外。你既想求娶妙仪,可知她若嫁去汴京,便是离乡背井,往后想见一面,难如登天?” 她的话条理清晰,与平日教导妙仪 “遇事先论要害” 的模样如出一辙,不见半分情绪起伏,却句句戳中要害。

这话像块石头压在景昭心上,他手心悄悄沁出薄汗,指节微微泛白,却依旧抬眸,目光坚定得不含半分犹疑:“晚辈知晓。若能娶到妙仪,晚辈愿在汴河沿岸置一处宅院,那里水汽充盈,与金陵秦淮河畔的景致相近,让她住着舒心;妙仪的贴身用的人也一并接去,不让她身边缺了熟悉的人;往后每年春秋两季,晚辈必陪妙仪回金陵探望,绝不叫她受思乡之苦。”

上首的京怀岳开口,声音带着老辈人的通透,目光落在景昭身上,带着几分考量:“你既这般爱重妙仪,不如求官家调你到金陵任职。金陵也有禁军分营,你留在这儿,仍可做你的副使,不耽误前程;妙仪也不用远嫁,守着家宅,这不是两厢成全的好事?”

景昭猛地抬头,眼底满是意外,他从没想过京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一时竟有些怔愣,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摆。京致远见他这模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满:“怎么?方才说的‘非妙仪不娶’都是虚话?到金陵任职,既不耽误你做官,又能护着我女儿,你倒犹豫了?难不成你对妙仪的心意,都是装的?”

苏氏没说话,只端着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目光落在景昭脸上,却无半分探究的急切,只静静等着他的答复,那份冷静自持,倒是同妙仪遇事时沉得住气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景昭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语气诚恳得近乎郑重:“伯父误会了。晚辈并非犹豫,只是禁军调职需经枢密院审批,还要看官家的意思,晚辈怕一时半会儿办不妥,耽误了妙仪的年岁;且晚辈在汴京还有盐铁案的收尾差事未了,若贸然请调,恐落人口实,说晚辈‘为私情弃公务’,反倒给京家惹麻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位长辈,语气愈发坚定:“但晚辈向三位保证,只要能娶到妙仪,无论调职与否,晚辈必护她一生安稳。晚辈此生只娶妙仪一人,绝不纳妾,若违此誓,甘受天谴,也任凭京家处置。”

这话掷地有声,厅内三人都愣了愣,在男尊女卑的世道,“绝不纳妾” 的承诺,比任何珍宝都更显诚意。苏氏放下茶盏,帕子依旧捏在指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静,却点出了京家另一重顾虑:“听闻柴郎君是次子,家中还有一位双生兄长?妙仪自小是按宗妇的规矩教养的,你该知道,次子府邸的规矩,与长子府邸不同。” 没有多余的铺垫,犀利的点出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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