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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龙拳破壁震雄关(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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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灰色的城砖上凝着露水。林小羽穿着玄色劲装站在关楼前的空地上,腰间缠着半旧的练功带,万师傅正用手指在他背上比划着经络走向:龙拳讲究身如龙形,劲似龙吟,等会儿拍龙抬头式,记住沉肩坠肘,气要从丹田顺着脊椎往上顶,像老龙从水里钻出来的那股劲。

陈默扛着摄像机站在三米外,镜头对准林小羽的后背:小羽,再沉点腰,阳光刚好照在你肩胛骨上,能拍出肌肉的层次感。跟拍摄像老张蹲在地上,镜头贴着地面,捕捉他脚下的七星步轨迹——这是龙拳的基础步法,左脚虚点,右脚实踏,脚跟微微内扣,暗含攻防转换的玄机。

林小羽深吸一口气,雁门关的冷风顺着鼻腔钻进肺腑,他缓缓沉腰,双腿屈膝如骑马桩,双手在胸前虚握,指尖相对却不触碰,正是龙拳的起手式潜龙勿用。晨光透过他臂弯的空隙落在地上,投下交错的光影,像龙鳞的纹路。

龙拳传自南宋,原本是岳家军的战场杀法,万师傅对着陈默的备用镜头讲解,手里捏着本线装的《龙拳精义》,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各式龙形拳架,后来流落民间,分了南龙北龙,咱们练的北派龙拳更重筋骨发力,讲究一拳断木,一肘碎石他指着林小羽的手腕,你看他腕关节的角度,看似放松,实则筋如弓弦,这是缠丝劲的起势,等会儿发劲时能瞬间拧出三倍力道。

林小羽缓缓抬手,双臂如游龙般向上盘旋,脊椎一节节顶起,脖颈微微后仰,双眼看向关楼的飞檐,这便是龙抬头。起身的瞬间,他脚下的青石板发出细微的声,跟拍摄像机的麦克风捕捉到肌肉收缩的闷响——那是大腿股四头肌骤然发力,带动腰腹的龙虎劲向上流转的声音。

好!就这个感觉!陈默兴奋地喊,镜头推近拍他的侧脸,晨光里林小羽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老龙睁眼时的威仪。万师傅突然从旁边拿起根碗口粗的松木杆,横在他面前:龙摆尾,用腰劲带拳,别用胳膊硬打。

林小羽左脚向前踏出半步,身体猛地向左拧转,右手顺着转身的惯性向后甩出,拳头未到,带起的劲风已让松木杆微微颤动。这是龙拳的横摆拳,讲究身转劲随,拳走圆弧。拳头击中木杆的瞬间,他手腕轻轻一抖,缠丝劲突然爆发,木杆上顿时出现道螺旋状的裂痕。

一声,松木杆从中间断裂,断口处的木纤维向外翻卷,像被巨力拧过的麻绳。老张的镜头刚好拍到拳面接触木杆的刹那——林小羽的拳峰泛着淡淡的红晕,那是内劲透过皮肉瞬间爆发的痕迹,而他的手臂肌肉却没有明显贲张,这正是内劲裹体的境界,力量藏在筋骨深处,不显于形。

漂亮!陈默放下摄像机擦了擦汗,这镜头放纪录片里,绝对比那些花架子震撼。他转头对录音师说,刚才木杆断裂的声音太关键了,得单独存个音轨。

万师傅捡起断成两截的木杆,指着断口给林小羽看:你看这裂痕的走向,和你拳头旋转的角度完全一致,这就是劲走螺旋的道理。当年张长帧老先生练这招,能一拳把石碑打出螺纹状的坑,今天你这力道,差不多有他年轻时的七成了。

正说着,关楼那边传来脚步声。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壮汉扛着器材走过来,为首的是雁门关景区的安保队长王猛,他是当地有名的摔跤好手,听说剧组在拍武术纪录片,特意带着几个徒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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