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祭黎明(1/2)
深冬的雨夹雪拍打在IcU的玻璃上,如同无数亡灵在叩窗。林小羽蜷缩在金属长椅上,望着父亲被白雾笼罩的面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监护仪的绿光每跳动一次,都像在切割他的神经——凌晨三点的会诊中,医生说父亲的肝脏已衰竭成豆腐渣,连移植名单都来不及排。
小羽,喝口热汤吧。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保温桶里的排骨莲藕汤还冒着热气,却驱散不了走廊里的寒气。她鬓角的白发又多了几缕,围裙上沾着昨夜熬药时溅的污渍,那是她偷偷托人从老家带来的偏方,此刻却在垃圾桶里泡成糊状。
林小羽忽然想起九岁那年,父亲冒雨背他去医院的场景。男人的工装裤浸得能拧出水,却把他裹在军大衣里,自己发了三天烧。此刻病床上的父亲瘦得脱形,手腕上的留置针比记忆中的钢笔还细,让他想起老宅屋檐下风干的丝瓜。
腕间盘古印记突然灼痛,金红色纹路如岩浆般蔓延至心口。自从在《宫廷秘史》片场拿到沈清禾的玉简,这股力量便日夜躁动,此刻竟顺着血管往喉咙攀爬,仿佛要破体而出。他摸到口袋里的镜残片,碎片上的嫩芽已枯萎,只剩叶脉间一丝金线,像极了玉简中血祭救亲的图示。
让我试试。林小羽突然站起身,声音惊到了打盹的母亲。他没等回答便推开IcU的门,金属密码锁在他掌心发烫,金色纹路渗入门板的瞬间,整栋楼的应急灯同时亮起。
你干什么!这里不能——值班护士的呵斥戛然而止,她眼睁睁看着这个清瘦的年轻人穿过无菌帘,身后留下一串燃烧的脚印。父亲的鼻饲管正在滴注营养液,透明液体里竟混着隐约的黑气,那是往生镜浊气侵蚀的征兆。
爸,我回来了。林小羽轻声说,指尖抚过父亲手背的老人斑。那些斑点突然泛起金红微光,与他腕间印记产生共鸣。母亲追进来时,正看见他咬破食指,精血滴在父亲眉心的瞬间,监护仪的警报声变成尖锐的长鸣。
整间IcU的设备同时爆炸,显示屏迸出的火星悬在半空,化作金色蝴蝶。林小羽感觉脊椎被巨斧劈开,盘古虚影从背后升起,手中巨斧劈开的不仅是生死界限,更是三千年轮回的因果。父亲的心电图纸带变成直线,却在精血渗入心脏时,突然跳出火山爆发般的波形。
以吾三魂,换父七魄!玉简中的咒语脱口而出,林小羽感觉灵魂被撕裂成两半:一半留在现实,看着精血顺着父亲的静脉烧毁癌细胞;另一半坠入幽冥,看见盘古斧正在劈开阎王爷的生死簿。
小羽!母亲的尖叫被时空乱流吞噬,她看见儿子背后展开十二对金色羽翼,每对羽翼都滴着鲜血,在地面汇成太极鱼图。那些血液没有落地,反而悬浮着钻进父亲的七窍,所过之处,父亲凹陷的脸颊逐渐饱满,灰白的头发泛起墨色。
幽冥界内,林小羽的三魂正与牛头马面缠斗。他看见自己的功德簿被撕成碎片,却有无数素人练习生的名字飘来,拼成新的金页——那是他在娱乐圈劈开混沌时积累的善果。盘古虚影挥动巨斧,在生死簿上刻下父亲的名字,却在笔画最后一笔时,金墨化作鲜血。
直系血脉,至多换十年阳寿。阎王爷的声音从九幽传来,若要强求,需以神魄为引,永镇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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