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图书馆的静谧时光（1/2）

期末考前最后一个周末，城市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阴云下，空气中透着寒意。苏念晴和顾言澈约好了去市图书馆复习。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周末相约外出，虽然名义上是“学习”，但苏念晴心里却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雀跃和期待。

市图书馆的自习室里坐满了人，大多是和他们一样备战期末的学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穆的专注。两人在靠窗的一个安静角落找到了位置。阳光挣扎着穿透云层，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洒下柔和的光晕，在铺着深色木纹的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言澈从书包里拿出书本、笔记和试卷，动作有条不紊。苏念晴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两人相对而坐，没有多余的交流，便各自沉浸到了知识的海洋里。

一时间，周围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以及彼此清浅的呼吸声。苏念晴偶尔会遇到难题，蹙眉思索时，会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对面。

顾言澈总是微低着头，额前柔软的黑发垂落，遮住部分眉眼。他做题时神情极为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构成一道清冷的侧影。阳光勾勒出他年轻而清晰的下颌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幅安静而美好的素描。

苏念晴看着看着，有时会不自觉地走了神。直到顾言澈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眼，用眼神无声地询问，她才慌忙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耳根却悄悄泛红。

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难题时，苏念晴会轻轻敲一下桌面，将习题册推过去，指向卡住的地方。顾言澈会停下笔，接过习题册，快速浏览一遍，然后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关键思路或是一两个提示公式，再无声地推还给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需要任何语言。

他的点拨总是精准而高效，往往能瞬间打通苏念晴的思路。她会恍然大悟，冲他感激地笑笑，然后继续埋头苦干。而顾言澈则会在她重新投入学习后，目光在她带着笑意的侧脸上停留一瞬，才重新垂下眼帘。

中午，两人就在图书馆楼下的简餐区随便吃了点东西。吃饭时，话也不多，偶尔交流一下复习进度，或者讨论一下某个知识点的不同理解。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有一种经过长时间磨合而形成的、自然而舒适的静谧。

下午，苏念晴做完一套英语卷子，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便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望向窗外。阴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了不少，天空露出了浅浅的蓝色。阳光变得明亮了一些，透过窗户，暖洋洋地照在身上，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她转过头，发现顾言澈也正好停下了笔，微微后靠向椅背，似乎在短暂地休息。阳光同样笼罩着他，给他周身清冷的气质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边。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在静谧的、充满书卷气的空气里。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彼此。阳光在两人之间流淌，空气中漂浮着微小的尘埃，像闪烁的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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