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相认（2/2）
如今撞到凌默的枪口上，正好拿来祭旗，以平息这位“神明”的怒火！
几人眼神交汇，瞬间达成共识，快刀斩乱麻，弃车保帅！
查尔斯院长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上前宣布对怀特的严厉处理决定。
就在这时，沈清歌和李悦却抢先一步，轻轻拉住了凌默的衣袖。
两个女孩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神却充满了担忧。
她们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害怕凌默因为她们而树敌，影响他的声誉和与学院的关系。
“凌默先生，要不算了吧……”沈清歌声音轻柔，带着恳求，
“他……他道歉就好了，我们真的没关系。”
“是啊，凌默先生，我们不想给您添麻烦……”李悦也连忙附和。
她们仰头望着凌默，眼神纯净而真诚，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连累保护者的善良。
这份纯粹，让在场许多人都为之动容。
凌默低头看着她们，瞬间明白了她们的顾虑。
他眼神微缓，问道：“你们是怕他日后报复？”
“不会！绝对不会！”查尔斯院长立刻抢答，拍着胸脯保证，语气斩钉截铁，
“我们以皇家艺术学院的名誉担保！
怀特·约翰逊绝不会，也绝没有能力对二位进行任何形式的报复！
我们会确保二位在学院期间绝对安全，并享有公平的学习环境！”
其他学院高层也纷纷出声保证，态度诚恳至极。
凌默却并未完全放心，他目光扫过现场，除了皇家艺术学院的人，还有几家闻讯赶来、一直在外围观摩的，名气甚至更大的国际顶级艺术院校的代表，
如茱莉亚学院、柯蒂斯音乐学院的负责人，他们此刻眼神火热，显然也被凌默之前的表现彻底折服。
凌默心中一动，看向那几位代表，语气平淡地开口，没有许诺任何好处，只是简单地询问：
“这两位女生，天赋和努力都值得更好的平台。
不知贵校，哪一家愿意接纳？”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
轰！炸了！
那几家原本苦于没有机会接近凌默的顶级院校代表，瞬间眼睛都红了！
这哪里是询问，这分明是凌默抛出的橄榄枝，是拉近与这位神级人物关系的天赐良机！
“我们茱莉亚愿意！全额奖学金！最好的导师！提供独立琴房和住宿！”茱莉亚的代表几乎是吼出来的。
“柯蒂斯诚挚邀请！不仅全额资助，我们还可以为二位量身定制培养计划，直接进入大师班！”柯蒂斯的负责人不甘示弱，条件更加优厚。
“我们伯克利也可以！流行与古典结合，提供最前沿的音乐制作资源！”
“我们皇家北方音乐学院……”
几家顶尖院校的代表当场“吵”了起来，条件一个比一个诱人，拍胸脯保证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不是在招收学生，而是在竞拍什么绝世珍宝！
沈清歌和李悦彻底懵了！她们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就因为凌默轻飘飘的一句话，这些她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世界顶级音乐学府，竟然像菜市场抢菜一样争抢着她们？
还开出如此难以置信的条件？
这……这是什么恐怖的号召力？！
凌默他……他到底拥有着怎样的能量和地位？！
这一刻，她们对凌默的实力有了颠覆性的认知！
那不仅仅是音乐上的才华，更是一种足以撼动世界艺术教育格局的无形影响力！恐怖如斯！
皇家艺术学院的领导们看到这一幕，心都凉了半截！
他们知道，凌默这是对他们之前的犹豫不决生气了！这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们，你不珍惜，有的是人抢着要！
“不能让他把人带走！”查尔斯院长心中呐喊，今天大好的局面绝不能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音乐学院的负责人，也是怀特的直属上级，那位之前还对凌默抱有偏见的斯特恩教授，猛地冲上前，一把将还在发懵的怀特从琴凳上拽了起来！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斯特恩教授抬手就给了怀特一个响亮的耳光！
“混账东西！还不快给凌默先生和两位小姐道歉！！”
斯特恩教授怒吼道，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更多的是做给凌默看。
查尔斯院长也立刻上前，声色俱厉地宣布：“怀特·约翰逊，因涉嫌违反师德规范，教学方式不当，并存在歧视言论，现予以立即停职处理！
学院纪律委员会立刻介入调查！我们一定会给凌默先生和两位受委屈的同学一个公正的交代！”
紧接着，另一位副院长亲自走到沈清歌和李悦面前，脸上堆满了和蔼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姿态放得极低：
“两位同学，非常抱歉让你们在皇家艺术学院有了不愉快的经历！这是我们的失职！
我代表学院向你们致以最诚挚的歉意！请相信，我们一定会彻底整改，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沈清歌和李悦看着眼前这位平时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副院长，此刻如此低声下气地向她们道歉，感觉世界观再次被刷新了！这一切的转变，都只因为那个站在她们身边的男人！
怀特也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醒了，他虽然还不完全明白凌默为何有如此能量，但也知道踢到了铁板。
他立刻转向凌默和二女，九十度鞠躬，声音颤抖：“对不起！凌默先生！对不起，沈同学，李同学！是我口无遮拦，是我心存偏见！我道歉！我认错！”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凌默身上。
道歉有了，处理决定有了，甚至更好的出路也摆在了面前。
所有人都等待着凌默的最终表态。
看着皇家艺术学院高层雷霆般处理了怀特，又看着那些世界顶级学府为了争夺沈清歌和李悦而几乎打破头，华国代表团的众人只觉得胸中一口郁气长长地舒了出来，畅快淋漓！
许教授抚掌轻叹：“解气！太解气了！小凌这事办得漂亮！”
他想到了太多在海外求学，曾或多或少遭受过不公待遇的华国学子，但像凌默这样，能凭借绝对实力和魄力，当场讨回公道，甚至反客为主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凌默这种 “不惹事，但绝不怕事，一旦出手便雷霆万钧” 的作风，让他们觉得，将文化输出的重任交给他，再放心不过了。
众人对凌默的敬佩之情，再次升华。
夏瑾瑜站在凌默身侧，看着他一言定乾坤的背影，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包裹全身。
在他身边，似乎任何风雨都能被挡下，任何不公都能被碾碎。
而现场围观的华国留学生们，此刻更是心潮澎湃！其中不乏华国学子，他们激动得脸色通红，用力挥舞着拳头，低声欢呼：
“太帅了！默神威武！”
“看以后谁还敢随便欺负我们华国学生！”
“今天是最扬眉吐气的一天！”
其他国家的留学生则是一脸的羡慕嫉妒。
“上帝，要是我们国家也有这样一位大佬愿意为我们出头就好了！”
“这就是绝对实力带来的尊重吗？太震撼了！”
凌默看着眼前眼泪汪汪的沈清歌和李悦，语气缓和下来：“别哭了。” 他示意夏瑾瑜递上纸巾。
夏瑾瑜立刻上前，将柔软的纸巾递给二女，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温和。
“你们自己做决定。”凌默将选择权完全交给了她们。
刹那间，刚刚平息下去的“抢人大战”又有复燃的迹象！茱莉亚、柯蒂斯的代表们眼神再次热切起来！
沈清歌和李悦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她们感激地看了凌默一眼，然后对查尔斯院长和其他院校代表说道：“谢谢各位的厚爱，我们……选择留下。”
皇家艺术学院高层们闻言，长长地、实实在在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打赢了一场艰苦的战役！
查尔斯院长立刻上前，再次郑重保证，并当场许诺给予二女最高等级的奖学金、最好的导师配置以及一切可能的资源倾斜！
其他顶尖院校的代表则难免有些失落，但依旧保持着风度，表示尊重她们的选择。
凌默见状，微微颔首。他看向查尔斯院长，仿佛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又一颗石子：
“沈清歌不光是好朋友。”
他顿了顿，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缓缓道：
“曾经，她还教过我钢琴。”
轰！！！
这话如同深水炸弹，瞬间引爆了全场！
凌默的钢琴……是沈清歌教的？！
那她得是什么级别的存在？！神的导师？！
查尔斯院长等人瞳孔地震，看向沈清歌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炽热甚至……带上了几分敬畏！
原来这位不仅仅是凌默的朋友，竟然还有这层渊源！她的分量，在他们心中瞬间飙升到了顶点！
沈清歌听到凌默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俏脸“唰”地通红！
她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羞窘！她明白，凌默这是在故意给她“贴金”，是在为她铺路，确保以后在学院里绝对无人敢再欺辱她，甚至要将她奉为上宾！
她连忙摆手，红着脸急切地解释，声音都带着羞赧：
“不是的！不是教！
是……是一起探讨，一起练习！
凌默先生他……他的才华远在我之上，我哪里教得了他！”
众人听到沈清歌的解释，这才恍然，纷纷松了口气，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就说嘛……”
“吓我一跳，还以为又出了一位隐藏的大神！”
“不过能和凌默大师一起探讨练习，这位沈同学也绝对不简单啊！”
虽然澄清了“教学”关系，但“能与凌默共同探讨音乐的挚友”这个身份，已经足够让沈清歌在皇家艺术学院乃至整个音乐界，拥有一个无人敢小觑的超然地位了。
这场风波，终于以怀特被严惩、沈李二女获得最优待遇、以及凌默再次展现其恐怖影响力而告终。
查尔斯院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努力维持着笑容，邀请凌默继续参观音乐学院的其他设施，毕竟这里除了钢琴，还有管风琴、竖琴、各种古典及现代乐器。
沈清歌和李悦也自然而然地加入了参观的队伍。
她们刚一定神，立刻就被其他激动不已的华国留学生围住了，手机屏幕上正是刚刚凌默在演奏厅大杀四方的视频，那首非人的《Rh E》，那句霸气十足的“下一位”，以及那两首直击灵魂的《天空之城》与《雨的印记》……
两个女孩看着视频中那个如同神魔降世、以绝对实力碾压全场、让整个西方音乐圣殿为之俯首的身影，眼睛瞪得滚圆，小嘴张成了O型，大脑一片空白！
沈清歌内心： “我的天……这……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会和我一起吃外卖阿牛吗？！
《Rh E》？！这是人类能弹出来的？！
怪不得……怪不得学校领导是那种态度……
怪不得那些顶级学院像疯了一样……我居然……
我居然刚才还在担心他会吃亏？！
我真是太天真了！！”
李悦内心： “上帝佛祖老天爷！我是在看科幻片吗？！
这钢琴弹得……机器人都得跪下来喊爸爸吧？！
我们刚才到底是被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保护了啊？！
这已经不是大佬了，这是活着的神话！！”
而此刻，失魂落魄正准备离开的怀特，也被好事的学生塞了一段视频。
当他看到凌默弹奏《Rh E》和接受整个学院顶礼膜拜的画面时，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喃喃自语：
“我……我居然……和这种……这种怪物比试基本功？！
我他肯定是疯了！！他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早说他根本不是人，我还比个屁啊！！
怪不得……怪不得刚才你们看我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样……”
无尽的悔恨和后怕如同冰水，将他彻底淹没。
参观队伍继续向前，而凌默所带来的震撼与传奇，仍在每一个目睹者的心中，剧烈地回荡着。
皇家音乐学院那场席卷一切的风暴终于平息，余波却仍在沈清歌与李悦的心中剧烈震荡。
她们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戴着棒球帽的背影被查尔斯院长、斯特恩教授等一众学术泰斗和顶尖院校代表簇拥着，如同众星拱月般，缓缓走向音乐中心更深处。
那道身影并不算特别高大，此刻却仿佛承载了所有的光，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顺着沈清歌的脸颊滑落，悄无声息，却连绵不绝。
她甚至没有抬手去擦，任由那温热的液体滚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深色的痕迹。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太过梦幻，太过不真实。
她和李悦，能凭借自身努力和家庭支持，来到这所世界顶级的皇家艺术学院进修，在旁人眼中，已然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是家族的骄傲。
她们本应在这里潜心钻研，追逐音乐的至高殿堂。
然而，现实的冰冷与偏见，却曾让她们举步维艰，在怀特那样的人手下，她们的光芒被刻意掩盖，变得毫不起眼，如同散落在角落的尘埃。
可就在刚才，那个男人，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那令人窒息的壁垒彻底粉碎！
不仅为她们讨回了尊严，更是将她们从尘埃中捧起，置于月华之下，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连学院高层都不得不低头，许下最优厚的承诺。
那种从谷底瞬间被托上云端的巨大落差，让她们恍如置身梦境，心中充满了不真实的漂浮感，以及一种被强大力量彻底庇护后的、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与……渺小感。
在凌默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与影响力面前，她们过往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清歌……”李悦的声音带着哽咽，她用力握住沈清歌的手，眼神充满了诚挚到极点的感激，
“今天……真的，真的太谢谢你了！
我知道，我完全是沾了你的光！
不然……不然凌默大神怎么会……”
她的话语有些凌乱，但意思明确。
李悦家境优渥，在华国也算得上是金字塔上层，但在这异国他乡，那份影响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与凌默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言出而众校争抢的恐怖能量相比，更是云泥之别。
她无比清楚，今天自己能摆脱困境，并获得如此不可思议的机遇，全因身边这个看似温婉柔弱的挚友。
她凑近沈清歌，美丽的脸庞上还挂着泪珠，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却已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李悦本就是明艳大方的长相，此刻泪眼婆娑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她压低声音，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好奇和一点点“埋怨”：
“你快老实交代！
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这种超级大神的？
你也太能藏了吧！我要是你，认识凌默，我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天天广播！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对你也太好了吧！
简直是好到离谱！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快说快说！”
沈清歌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招架不住，脸颊微微泛红。
她垂下眼睫，避开李悦灼灼的目光，含糊地应道：“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以前……偶然认识的。”
她怎能说出“曾阿牛”的秘密？那是凌默选择隐藏的过去，是她与他之间独一无二的、带着暖意与微醺的回忆。
这是她此生最大的秘密，也是最甜美的宝藏，她必须替他牢牢守住。
“偶然？就这么简单？”李悦显然不信，挽着她的胳膊不依不饶地摇晃，
“好姐妹，你就告诉我嘛！我保证不说出去！你告诉我，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饭！不，三个月！”
沈清歌只是摇头，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了一抹极甜、极温柔的弧度。
那笑容里，有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有得知真相后的震撼了然，更有一种被珍视、被保护的巨大幸福在胸腔里充盈、荡漾。
今天，无疑是她人生中最跌宕起伏、也最……开心的一天。
就在这时，前方的人群微微分开。
凌默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目光越过众人，准确地落在了沈清歌身上。
他对着她，轻轻招了招手。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随之汇聚过来。
大家立刻明白，凌默这是有话要单独对沈清歌说。
查尔斯院长等人脸上立刻露出了了然和善解人意的笑容，主动向旁边让开了一步，空出了一条通向凌默的路径。
李悦用力捏了捏沈清歌的手，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鼓励。
沈清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依旧有些过快的心跳。
在无数道或羡慕、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注视下，她迈开了脚步。
光线透过高大的彩绘玻璃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她穿着一身简约的米白色针织衫和深色及膝长裙，身姿挺拔而优雅，如同风雨过后悄然绽放的空谷幽兰。
未经精心打理的黑发松挽在脑后，几缕发丝轻柔地垂落在白皙的颈侧，为她增添了几分随性的柔美。
她的脸上泪痕未干，眼眶微红，却更衬得那双眸子清澈如水，此刻因内心的激动和隐隐的期待而显得格外明亮。
她微微抿着唇，步伐不算快，却带着一种历经委屈后被抚慰的宁静，和走向那个唯一之人的坚定。
她就像一幅流动的、充满了故事感的油画，所有的美，都内敛在那份独特的、东方韵味的温婉气质与此刻略显脆弱却坚韧的神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