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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流水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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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我怎么没想到!快去联系……”

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忙碌的混乱之中。

人们开始低声打电话,急切地寻找替换人选,或者与桌上的人进行紧急磋商、利益交换。

原本庄重优雅的晚宴,硬生生变成了一个动态的、充满算计的“席位交易市场”!

莎玛公主看着这完全失控、画风突变的场面,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她举办过无数场顶级沙龙,见识过各种风浪,但眼前这种“餐桌轮换制”的别开生面,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维护一下秩序,但看到凌默似乎并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反而像是觉得很有趣,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她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扶额苦笑。

拉赫曼亲王也是哭笑不得,对着莎玛公主耸了耸肩,表示他也无能为力,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常规社交的范畴。

华国代表团的许教授等人看着这西方精英们为了一个靠近凌默的机会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心中感慨万千,又是好笑又是自豪。这就是绝对实力带来的魅力吗?

凌默本人,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因为他而上演的闹剧,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兴的行为艺术。

他甚至还对着新换上来、紧张得有些结巴的某位代表举了举杯,吓得对方赶紧双手捧杯一饮而尽。

晚餐在一种既荒诞又热烈的氛围中终于结束。

侍者们训练有素地撤走餐桌,清理场地,客厅很快又恢复了宽敞,只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未散的食物香气、酒香以及一种名为“兴奋”的因子。

撤去餐桌后,现场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一场非正式的酒会。

而那三幅凌默今晚创作的画作——《风沙中的星辉》、《客厅》以及赠予莎玛公主的《月华沙海》,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由专人看护,供众人观摩。

人群再次如同潮水般涌向画作,近距离地、反复地品味着这三幅风格迥异却同样震撼人心的杰作。

赞叹声、讨论声、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看这《客厅》的几何结构,上帝,越看越觉得深邃!”

“《月华沙海》的意境……将我们沙尔卡的魂都画进去了!”

“《风沙中的星辉》虽然是早期作品,但这光影的捕捉,已是大师手笔!”

而在观摩画作的间隙,人们自然不会放过与核心人物凌默攀谈的机会。

他身边依旧围着一圈人,各种邀约、赞美、合作提议络绎不绝。

凌默大多只是淡淡回应,偶尔点头,显得兴趣缺缺。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生硬、却努力咬字清晰的女声,用带着浓重口音但确确实实是华语的语调,插入了谈话:

“凌……凌先生,您……您的画,太……太厉害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香槟色晚礼服的年轻女子,看起来像是某个北欧家族的代表,金发碧眼,容貌姣好,此刻正有些紧张又带着期待地看着凌默。

她的华语说得磕磕绊绊,语法也有些问题,但那份努力表达的劲儿却很明显。

凌默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目光,在听到这蹩脚的华语时,不由得闪过一丝讶异和……有趣。

他难得地主动将视线完全投向这位女子,嘴角甚至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语气也带上了一丝耐心:

“哦?谢谢。你的华语……很有意思。跟谁学的?”

那女子见凌默居然真的回应了她,而且态度明显比对其他人温和许多,顿时受宠若惊,脸上泛起红晕,更加努力地组织语言:“我……我自己……学的。

喜欢……华国文化。

您的……诗词,也……也看!”

她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指比划着,样子有些笨拙,却又透着一种真诚。

凌默眼中的兴趣更浓了,他居然真的和她多聊了几句,询问她学了多久,看了哪些诗词,虽然交流起来有些费劲,但气氛明显比和其他人那种流利英语下的官方寒暄要轻松和真实得多。

这一下,可把周围其他人都看傻眼了!

卧槽?!

还能这样玩?!

直接搞个懂华语的上来?!

这心机……也太深了吧!!

一股强烈的“失算了”的感觉,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他们之前光顾着展示自己的实力、资源、人脉,却完全忽略了语言和文化亲近感这个最直接的桥梁!

看着凌默和那女子用磕磕绊绊的华语相谈甚欢,而他们这些用流利英语试图深入交流的人却被晾在一边,那种心理落差简直太大了!

“该死!我怎么没想到带个中文翻译……不,我自己就该学几句!”

“快!立刻联系家族里有没有懂中文的年轻人!”

“这女人是哪个家族的?下手也太快了!”

“凌默大师果然还是更亲近自己国家的语言和文化啊!”

众人心中五味杂陈,又是懊悔,又是嫉妒,看向那金发女子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一些反应快的人,已经开始偷偷用手机查询简单的中文问候语了,准备现学现卖。

莎玛公主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也是忍俊不禁。

她暗自记下,以后与凌默相关的活动,语言准备必须更加充分才行。

凌默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随意的态度引发了一场“语言军备竞赛”,他只觉得和一个努力说华语的外国人交流,比和那些目的性太强的精英周旋要有趣得多。

就在酒会气氛因“语言捷径”而变得有些微妙之际,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带着浓重牛津腔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现场的嘈杂:

“凌默先生,请原谅一位老人的直率。”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剪裁极其合体的老式燕尾服,手持黑檀木镶银手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在一名年轻助手的陪同下,缓步走了过来。

他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种老牌贵族和学术权威混合的压迫感。

立刻有人低声惊呼:“是莫里亚蒂爵士!皇家艺术学院的终身名誉院长!古典主义的泰山北斗!”

“他不是一直在欧洲休养吗?怎么也赶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爵士可是出了名的传统卫道士,对现代艺术向来嗤之以鼻……”

莎玛公主和拉赫曼亲王见到此人,神色也略显郑重,显然认得这位在西方艺术界地位尊崇的老者。

莫里亚蒂爵士走到凌默面前,并没有看那三幅画,而是直接目光如炬地盯着的凌默,开门见山,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

“凌先生,今晚关于您开创流派的赞誉,我已有所耳闻。

恕我直言,艺术的真谛在于对永恒之美的追求,在于严谨的构图、精准的解剖、和谐的色彩与崇高的主题。

而您所谓的印象派,捕捉的不过是浮光掠影的瞬间,粗糙的笔触近乎于草稿;而那‘立体主义’……”

他顿了顿,手杖轻轻点地,发出沉闷的响声,语气更加严厉:“……更是将完整的形体肆意割裂,同时呈现多个荒谬的视角,这完全是对造型艺术的背叛与亵渎!

这并非创新,而是……哗众取宠的混乱!”

这番尖锐到近乎刻薄的批评,如同在热烈的酒会上泼下了一盆冰水,瞬间让气氛降至冰点!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凌默。

莫里亚蒂爵士的地位和资历摆在那里,他的质疑代表了西方传统艺术界最顽固、也最具影响力的一股力量。

凌默会如何应对?是勃然大怒,还是据理力争?

莎玛公主面露担忧,想要出面缓和,却被拉赫曼亲王用眼神制止。

这是属于凌默的战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凌默并没有动怒,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

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拿起侍者托盘上的一杯清水,喝了一口,仿佛对方刚才那番激烈的言辞只是寻常的问候。

然后,他放下水杯,抬眼看向一脸严肃的莫里亚蒂爵士,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具玩味的弧度,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晚的甜点:

“爵士先生,您说得很有道理。”

众人一愣,凌默这是……认怂了?

却听凌默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戏谑:“按照您的标准,照相机发明之前,画家们努力把人画得像真人,把风景画得像实景,这很伟大。

但照相机发明之后……”

他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如果绘画还只追求画得像,那画家和高级复印机有什么区别?比谁充电快吗?”

“噗——”

人群中不知是谁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引发了一阵压抑的低笑。

这个比喻太刁钻,也太形象了!

直接将古典写实主义在当代面临的困境点了出来。

莫里亚蒂爵士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沉声道:“诡辩!艺术岂是机械复制可比?它承载的是人类的情感与精神!”

“没错啊。”凌墨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眼神却越发显得促狭,“所以我的印象派捕捉的是光影的情感与瞬间的精神;

我的立体主义探索的是物体在意识中多维存在的本质与结构的精神。

这不正是您所说的,超越了机械复制吗?”

他微微前倾,压低了些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但音量却足以让周围人听清:

“还是说,在爵士您看来,只有符合您那一套标准的情感与精神,才算数?其他的,都是混乱和亵渎?”

他巧妙地将“机械复制”的帽子反扣了回去,并用“情感与精神”这个对方自己提出的概念,将对方的论点彻底瓦解!

莫里亚蒂爵士被噎得一时语塞,脸色涨红,握着文明杖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一生扞卫古典美学,何曾被人用如此“胡搅蛮缠”却又难以立即反驳的方式当众质疑?

凌默看着他气急败坏却又无言以对的样子,轻笑一声,用一句更“杀人诛心”的话做了结尾:

“爵士,艺术这玩意儿,有时候就跟谈恋爱一样。

您不能因为自己习惯了烛光晚餐的浪漫,就断定人家街边撸串喝啤酒的感情不真挚,对吧?顶多……算他肠胃比较好?”

“哈哈哈!”

这一次,全场再也忍不住,爆发出哄堂大笑!连莎玛公主都忍俊不禁,掩唇转过头去。

这个比喻既接地气,又精准地讽刺了莫里亚蒂爵士的狭隘与固执。

将严肃的艺术争论,用最生活化的方式解构,显得对方更加不近人情和可笑。

莫里亚蒂爵士站在那里,面对全场的笑声,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他死死地瞪着凌默,最终重重地“哼”了一声,连场面话都顾不上说,在手杖急促的“笃笃”声中,转身拂袖而去!他那年轻的助手连忙狼狈地跟上。

一场原本可能剑拔弩张、充满火药味的正统与创新的对决,就这样被凌默用几句幽默而犀利的调侃,轻松化解,并且大获全胜。

现场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众人看向凌默的目光,除了之前的欣赏与敬畏,更多了几分对其急智与幽默的叹服。

这个男人,不仅才华深不可测,连言辞都如此锋利有趣!

夜色渐深,古堡外的喧嚣虽未完全平息,但凌默已露出了些许倦意。

他并非习惯于这种长时间、高强度社交的人。

莎玛公主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尽管内心万分不舍,还是主动出面,准备为今晚这场传奇般的沙龙画上句号。

“凌先生,今日实在是辛苦您了。”

莎玛公主走到凌默身边,语气中充满了真诚的感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您的到来,让这座古堡,让沙尔卡,都沐浴在了前所未有的艺术光辉之下。”

凌默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她的客气。他确实想回去休息了。

看到凌默有去意,客厅内的众人顿时流露出强烈的不舍。

他们深知,今晚一别,再想如此近距离、长时间地与这位新晋艺术之神接触,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凌先生,期待下次与您探讨色彩与空间的哲学!”

那位基金会主席急忙上前,再次递上自己的名片,虽然夏瑾瑜那里已经有一沓了。

“凌大师,您若来巴黎,请务必给我一个为您充当向导的机会!”法兰西代表急切地说道。

“凌先生,关于音乐与绘画的通感,我们还有很多话题……”有人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凌默面对这些热情的告别,只是简单地点点头,说了几句“再会”、“有机会再聊”之类的客套话,便在夏瑾瑜和华国代表团成员的簇拥下,准备向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莎玛公主示意了一下,拉赫曼亲王亲自捧着一个古朴而精美的紫檀木盒,郑重地走到凌默面前。

“凌先生,”莎玛公主的声音清晰而庄重,“您赠予沙尔卡《月华沙海》,此情此谊,重于千钧。

我们无以为报,只能备上一份薄礼,聊表心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木盒上,心中好奇,沙尔卡王室会拿出什么样的礼物来回馈这份厚礼?

凌默看着那木盒,没有立刻去接。

莎玛公主亲自将木盒打开。

里面并非众人预想中的金银珠宝或古董。

盒内衬着深蓝色的天鹅绒,上面静静地躺着一把造型古朴奇特的钥匙。

钥匙似乎是某种特殊的合金打造,泛着暗沉的光泽,钥匙柄被雕刻成沙尔卡国花与新月交织的图案,充满了异域风情和神秘感。

另外,钥匙旁边,还有一卷用上好羊皮纸书写、盖着王室火漆印鉴的文件。

“这是……”凌默眼中露出一丝询问。

莎玛公主解释道:“这把钥匙,是位于王国首都星月之城郊外,一座私人艺术庄园的钥匙。

那座庄园,名为星辉苑,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内设有最顶级的恒温恒湿画室、音乐厅以及藏书阁。

从今日起,它以及它周围五百亩的土地,将永远归于凌先生您名下。”

她拿起那卷羊皮纸:“这是地契与产权转让文件,已经由王室与政府特批,完全合法生效。”

赠……赠送一座庄园?!还是带有大片土地的顶级艺术庄园?!

现场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这份回礼,手笔太大了!

这已不仅仅是金钱的价值,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和极致的尊荣!

意味着凌默在沙尔卡拥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堪比行宫般的据点!

莎玛公主看着凌默,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真诚:“我们知道,凌先生或许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但这星辉苑,我们希望它能成为您在沙尔卡的一个家,一个可以安心创作、放松休憩的港湾。

无论您何时到来,那里永远为您敞开大门,灯火长明。

这也算是对《风沙中的星辉》与《月华沙海》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回应。”

她将“家”和“港湾”这个词说得很重。

凌默看着那把钥匙和地契,又看了看莎玛公主那无比诚恳的眼神,沉默了片刻。

他确实不需要这些,但对方这份用心和魄力,他感受到了。

他最终没有推辞,点了点头,对夏瑾瑜示意了一下。

夏瑾瑜立刻上前,小心地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木盒。

“多谢。”

凌默对莎玛公主和拉赫曼亲王说道,语气比之前多了一丝温和。

见到凌默收下礼物,莎玛公主脸上绽放出了明媚而安心的笑容。

没有再过多的寒暄,凌默在一众依依不舍、复杂难言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古堡客厅。

华国代表团紧随其后。

古堡外,清冷的夜风拂面,天空中繁星点点,仿佛与《月华沙海》中的那轮明月遥相呼应。

车辆早已准备好。

凌默在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那座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隐隐的古堡,然后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车内。

车子发动,缓缓驶离这片今夜因他而彻底沸腾的庄园。

身后,是无数道追随的、充满惊叹、敬畏、渴望与算计的目光。

今夜之后,“凌默”这两个字,在西方顶级艺术与文化的殿堂中,已不再是闯入者,而是……一位无法被忽视、无法被定义、举手投足便可开创历史的人!

而沙尔卡,则凭借其魄力与运气,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成功地与这位特殊人物,缔结下了最为牢固和特殊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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