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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喋血草原,烈骨焚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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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的薛延陀草原,北风裹着沙砾,把主营周围的狼头旗吹得猎猎作响。主营南侧的婚礼场地早已布置妥当,猩红毡毯铺就的高台上,鎏金酒器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台下环形排列的帐篷里,炊烟袅袅升起,混着烤羊肉的焦香与马奶酒的醇厚,乍看一派喜庆,却藏着让人窒息的肃杀。

裴安趴在交换区西侧的土坡后,狐皮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熙攘的人群。他身上的羊皮袄沾着草屑与泥土,与周围的牧民别无二致,唯有腰间那柄缠了麻布的短刀,提醒着他此行的使命。

潜伏 —— 皮毛与炊烟下的暗涌

两日前,二十名扮成商贩的队员已顺利混入交换区。为首的是百骑司的老卒王二,他脸上刻着两道刀疤,一口流利的薛延陀语是在边境做了十年马帮生意练出来的。此刻,他正站在临时租下的皮毛帐篷前,吆喝着 “上好的狐皮,换粮食换盐巴喽”,手里却悄悄把一张画着简易路线的羊皮纸,塞进前来问价的 “牧民” 手里 —— 那是外围队员伪装的,来传递昨夜摸清的首领帐篷守卫换岗规律。

帐篷里,绿萼正蹲在角落,假装整理皮毛,实则把拆成零件的弩箭,一一塞进皮毛卷的夹层里。她指尖沾着羊毛,却依旧灵活,每放好一件武器,就用羊油在皮毛上做个不显眼的记号。“小心点,刚才有个亲卫过来晃了一圈,盯着咱们的帐篷看了好一会儿。” 绿萼压低声音,对正在用炭笔修改地图的队员说,“他腰间的弯刀是突厥样式,说不定是夷男从突厥招来的死士。”

交换区外,三十名扮成牧民的队员正围着一堆篝火,看似在烤羊肉,实则耳朵都竖得笔直。队员李三凑到队长身边,用袖子挡住嘴:“刚才看到屈利失的帐篷里出来两个人,骑着快马往夷男主营去了,看那样子,像是在商量什么急事。” 队长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炭,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帐篷形状:“记着,屈利失的帐篷东侧有个排水沟,能通到后面的草丛,要是等会儿动手不利,就从那儿撤。”

第一阶段的两天,就在这样的紧张与伪装中度过。队员们像草原上的沙砾,融入交换区的喧嚣,把武器、情报、撤退路线,一点点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等着婚礼当天收网。

蛰伏 —— 礼品盒里的利刃

婚礼前一日清晨,五十名精锐队员已换上小部族的服饰 —— 深蓝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牛皮腰带,头上裹着白色的头巾,那是草原上一个叫 “骨利干” 的小部族的装扮,这个部族去年刚被夷男征服,派使者来献礼,既合理又不会引起怀疑。

队员们抬着两个巨大的木盒,里面铺着鲜红的丝绸,上面放着几匹中原的上好丝绸,还有一坛坛西域的葡萄酒 —— 这是 “礼品” 的表层。而丝绸的夹层里,放着拆成三段的弩箭,箭簇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负责接待的官员是夷男的侄子,名叫拓拔烈,满脸横肉,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礼品上打转。“你们骨利干的诚意,本官看到了。” 拓拔烈捏着一匹丝绸,手指在上面搓了搓,“不过,婚礼当天人多,你们进去后,要听指挥,不许乱走,尤其是可汗的高台附近,不许靠近。”

队员首领赵虎赶紧点头哈腰,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锭,塞到拓拔烈手里:“大人放心,我们就是来给可汗道喜的,绝不敢乱走。这点小意思,大人拿去买壶酒喝。” 拓拔烈掂量着金锭,脸上露出笑容:“好说,好说,明天你们跟着回纥部的队伍进去,我会跟守卫打招呼。”

与此同时,其余的队员已在婚礼场地外围的三个地点潜伏下来。裴安带着一队人,藏在高台西侧的土坡后,这里能清楚看到高台的全貌 —— 高台有三丈高,四周有木质的围栏,四个角各站着一名暗哨,手里握着弓箭;高台下方,每隔五步就有一名亲卫,腰间挂着弯刀,手里拿着长矛。“看到没,高台东侧的壕沟里,还有暗哨,每隔十步一个,藏在草堆里。” 裴安仔细观察,指给身边的队员看,“等会儿突袭时,第一队先解决暗哨,第二队冲上去拆围栏,第三队跟着我,目标是夷男。”

喋血 —— 婚礼上的刀锋

中秋当天,天刚亮,交换区就热闹起来。献礼的队伍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条长长的黑色河流,朝着婚礼场地流去。裴安混在队伍里,身上的小部族服饰让他并不起眼,他时不时抬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周围 —— 绿萼在他左后方,正用薛延陀语跟身边的一名老牧民 “闲聊”,实则在确认屈利失的位置;陈武在右前方,手里提着一个酒坛,手指在坛身上轻轻敲击,那是在传递 “一切正常” 的暗号。

上午巳时,队伍终于进入婚礼场地。高台前的空地上,早已挤满了人,薛延陀的牧民们围着篝火跳舞,首领们则坐在各自的帐篷前,喝着马奶酒,聊着天。裴安的目光快速扫过 —— 夷男还没到,高台上空无一人;屈利失和乌碎坐在东侧的两个帐篷前,两人之间隔了三丈远,身边各有五十名护卫,护卫们手按在刀柄上,神色警惕,防备森严。

“注意,屈利失身边的护卫,腰间有红色的腰带,那是精锐亲卫,战斗力比普通护卫强。” 裴安用只有身边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等会儿动手,先解决红色腰带的。”突然,高台后方,又转出两队护卫,站在了屈利失和乌碎的后方,裴安一见,心里一沉,计划看来是无法实施了,于是对这队员们低声道:“取消计划,下午见机行事,仍先杀了两人,然后专心对付夷男!”队员们看到增加护卫时,也已知晓无法先对付两人,于是收起兵器。

中午午时,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响起,夷男终于来了。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身穿金色的皮甲,头戴镶嵌着宝石的金冠,身后跟着两百名亲卫,浩浩荡荡地来到高台前。他翻身下马,走上高台,坐在主位上,接过亲卫递来的酒碗,高声说道:“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也是我们薛延陀壮大的日子!来,大家干杯!”

台下的牧民们纷纷举杯,欢呼声震天,人潮涌动,屈利失和乌碎的护卫队形被挤的不成队形,不少护卫已经脱离了岗位。屈利失和乌碎也站起身,端着酒碗,却迟迟没有喝 —— 他们知道,这碗酒,可能就是断头酒。

就在这时,裴安见机会到来,给陈武使了个眼色。陈武会意,假装脚下一滑,手里的酒坛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烈酒洒了一地,溅到了屈利失一名护卫的靴子上。“不长眼的东西!” 护卫怒喝着拔刀,陈武赶紧跪地求饶,身后的两名队员却趁机绕到护卫身后,短刀瞬间刺穿了他的后心。

“有刺客!” 屈利失的帐篷前,一名护卫嘶吼起来。裴安趁机大喊:“动手!” 五十名扮成使者的队员瞬间拔出藏在礼品里的短刀和弩箭,朝着屈利失和乌碎的帐篷冲去。屈利失刚要拔刀,一支弩箭就射穿了他的肩膀,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队员们一拥而上,短刀乱砍,屈利失很快就没了气息。

乌碎看到屈利失被杀,吓得转身就跑,却被绿萼拦住。绿萼手里握着一把短刀,眼神坚定:“不许走!” 乌碎怒吼着拔刀,朝着绿萼砍去,绿萼侧身躲开,刀却划破了她的胳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就在这时,一名队员冲上来,从背后刺穿了乌碎的喉咙。两人死后,队员们又冲杀向另外几位头领;

高台上传来夷男的怒吼:“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 亲卫们像潮水般涌来,手里的弯刀泛着冷光。裴安带着队员们,朝着高台冲去,目标是夷男。他挥着短刀,砍倒一名亲卫,刚要冲上高台,却被两名亲卫缠住。夷男在高台上,看到裴安,眼神里满是杀意,他拔出腰间的长剑,朝着裴安扔去。

绿萼看到长剑朝着裴安飞去,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推开裴安,长剑却刺穿了她的肩膀。“绿萼!” 裴安惊呼,想要去救她,却被更多的亲卫围住。绿萼忍着剧痛,朝着裴安喊道:“裴郎,快走!完成任务!” 她说着,就朝着亲卫冲去,想要为裴安争取时间。可她肩膀受伤,动作迟缓,很快就被亲卫按倒在地,短刀被打落,人也被押走了。

“别管了,将军!再不走我们都得死!” 陈武拉着裴安,朝着交换区的方向跑。裴安回头,看着绿萼被亲卫押着,朝着夷男的主营走去,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没有怨恨,只有担忧。裴安的眼睛瞬间红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还是被队员们拉着,冲出了婚礼场地。

这场突袭,持续了半个时辰。等裴安他们撤到交换区时,三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一百五十多人,一半的队员都牺牲在了婚礼场地。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脸上满是疲惫和悲痛。而薛延陀损失了仆骨部首领歌滥拔延、同罗部首领时健啜、拔野古部首领屈利失、思结部首领乌碎,元气大伤,夷男也在混乱中,从高台摔倒,断了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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