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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堂前燕与金丝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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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沉不住气?”陈成眼睛一亮,身体微微绷紧,“‘专家’的简报效果这么好?”

“效果爆炸!”诸成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那‘国安专家’照着你的剧本,演得那叫一个到位!一口一个‘境外特殊机构’、‘自毁装置’、‘毁灭性后果’,忧国忧民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周启明那老狐狸,听得那叫一个专注!端着茶杯的手,那叫一个稳!可惜啊,杯盖儿碰杯沿儿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好几倍!我躺在里屋病床上,隔着门缝都能感觉他那颗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很好!”陈成的声音低沉有力,“按计划进行!关键就在你最后那‘临门一脚’!时机一定要卡准!务必要让他相信,这消息是他‘意外’捡到的宝贝!是你不经意间透露的绝密!”

“放心!”诸成的声音透着绝对的自信和一股狠劲,“剧本倒背如流!就等着给他上这道‘硬菜’了!你那边怎么样?那头‘金丝雀’开口唱歌没?”他用了个隐晦的代号指代吴桐。

“正在熬汤,”陈成眼中寒光一闪,“快了。老田的火候掌握得正好。‘堂前燕’的翅膀已经扇到他脸上了,够他哆嗦一阵!你那边按计划进行,‘硬菜’务必给我上得又香又毒!我等着好消息!”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他收起手机,深深吸了口气,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似乎都带上了一丝硝烟的气息。两线作战,两线都到了刺刀见红的关键节点!他转身,目光重新投向那扇紧闭的审讯室大门,眼神锐利如出鞘战刀!

审讯室里,气氛在老田抛出“堂前燕”后,陷入了更加诡异而紧绷的僵持。

吴桐像一只被彻底吓破胆的鹌鹑,缩在冰冷的审讯椅里,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眼神涣散,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枷锁,牢牢锁住了他的喉咙。老田刚才那句“吃饱了,才有力气好好交代问题”的余音,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感觉自己离那顿“断头饭”越来越近。

书记员小张端着一个不锈钢餐盘回来了,动静不大,但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一盘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旁边是一份油亮亮的红烧肉,上面赫然压着一个肥嘟嘟的大鸡腿,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小张面无表情地把餐盘放在吴桐面前的小桌板上,金属餐盘底磕在塑料桌面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这声音落在吴桐耳中,却如同地狱的丧钟!他看着那只油汪汪的大鸡腿,胃里非但没有丝毫食欲,反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他猛地捂住嘴,干呕了几下,脸色由蜡黄转为惨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吴桐同志,”老田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平静无波的调子,甚至带上了一丝劝慰的意味,“吃吧。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着,也得先顾好身体不是?身体垮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他拿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口水,眼神却如同实质的探针,穿透空气,钉在吴桐脸上,“你刚才想说认识汪宏伟?嗯,那就从这里开始,慢慢说。说清楚了,吃饱了,后面的路…或许还有得选。”

“路”这个字,老田咬得格外清晰。落在吴桐耳朵里,却是赤裸裸的两条路:坦白,或许生路一条;顽抗,死路一条!

吴桐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冷汗顺着他的鬓角和脖子往下流,浸湿了囚服的领口。他死死地盯着那只鸡腿,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挣扎。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吴桐濒临精神极限,嘴唇哆嗦着似乎就要开口的瞬间——

“报告!”审讯室外突然传来看守民警清晰有力的声音,“嫌疑人吴桐的律师到了,要求会见当事人!”

嗡!

吴桐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原本濒临崩溃、即将决堤的情绪闸门猛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堵了回去!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一种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狂喜和希冀!律师!他的律师来了!是那边的人!是来救他的!是来给他递话的!他不用交代了!他还有救!

“我要见律师!我有权利见我的律师!现在就要见!”吴桐如同回光返照般,猛地挺直了腰背,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对着老田和主审检察官大声喊道。之前的恐惧和绝望仿佛在这一刻被强行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虚张声势。

老田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遗憾。主审检察官则脸色一沉,但并未立刻发作,只是将目光投向老田。

老田放下手中的水杯,动作依旧沉稳。他看了一眼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吴桐,又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平静地点了点头:“可以。这是当事人的合法权利。小张,通知看守,安排律师会见。地点…就安排在一号会见室。”

他站起身,对着主审检察官示意了一下,两人一同收拾好桌面的卷宗和记录本。老田走到吴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平淡无波,说了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吴桐同志,律师会见…是有时间限制的。希望你能把握好时间。毕竟,”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那份依然冒着热气的饭菜,“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罢,不再理会吴桐瞬间又僵硬了几分的表情,与主审检察官一前一后,从容地走出了审讯室。

铁门再次开启又合拢。

审讯室里只剩下吴桐一人,对着那只油亮的鸡腿和紧闭的铁门。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律师带来的希望,如同脆弱的肥皂泡,在老田那句“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的平淡话语下,噗地一声,破开了一道细微却致命的裂痕。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那道裂痕,再次悄然钻进他的骨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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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市人民医院,特级监护病房。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被若有似无的鲜花香气冲淡了几分。

诸成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身上的病号服略显宽松,衬得他脸色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青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慑人,如同被擦拭过的古剑,锋芒内敛却寒气逼人。他手里捧着一杯温水,小口啜饮着,姿态松弛,仿佛真的只是一个需要静养的病人。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带着深切关怀的忧虑笑容。此人约莫五十出头,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着质地精良的灰色行政夹克,眼镜后面的眼神温和而沉稳,浑身散发着一种只在权力核心圈浸润多年才能养成的从容气度。正是省委组织部分管干部工作的副部长——周启明。

“哎呀呀!诸成同志!”周启明人未至,声先到,语气里充满了组织对干部的温暖和挂念,几步就走到病床边,伸出手用力地握住了诸成空闲的那只手,“你看看你,这次可真是遭大罪了!听到消息,可把我急坏了!省委钱省长更是亲自打电话过问你的情况,一再叮嘱,一定要全力救治,务必让你早日康复!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你可是我们江东省重点培养的栋梁之材!”

他的手温暖有力,握得诸成的手都有些发紧,那份“关切”简直要溢出来。

“周部长,您亲自过来,这…这怎么敢当!让您和钱省长费心了!”诸成脸上立刻浮现出受宠若惊的感激笑容,连忙放下水杯,想要起身,却被周启明用另一只手温和而有力地按住了肩膀。

“躺着!躺着!千万别动!”周启明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你是病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静养!我也是受钱省长委托,代表组织来看看你。”他顺势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细致地在诸成脸上和打着点滴的手背上扫过,眉头微蹙,满是心疼,“看看,这脸色…唉,毒素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万幸啊万幸,抢救及时!真是老天保佑!吉人自有天相!”他感慨地拍了拍诸成的手背。

两人寒暄着,周启明的话题始终围绕着诸成的病情、恢复情况、医院的治疗水平、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端的是滴水不漏,关怀备至。诸成也配合着一一回应,脸上挂着感激的笑容,言语间满是谦逊和对组织的感恩戴德。病房里的气氛,和谐温暖得如同春风拂面。

就在这时——

病房虚掩的套间外厅,一道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又能清晰传入内室的对话,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刻意的“和谐”。

“……王工,您可是国内顶尖的专家!连您都束手无策?”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和难以置信(这是省厅技侦总队的一名警官扮演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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