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雁塔题名?我先题个“到此一游”(2/2)
白面书生捡起折扇,忍俊不禁:“‘卖薯糖’?兄台倒是……别出心裁,只是这‘诗’,怕是连街头巷尾的童谣都不如。”
其他文人也纷纷摇头,有人小声议论:“哪里来的粗人,竟敢在此处乱嚎?”“怕是来捣乱的吧,掌柜的怎么没拦住?”
马骥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强辩:“诸位不懂!这叫‘后现代解构主义’!就是要打破你们那套死板的格律,追求真情实感!你们写的那些之乎者也,老百姓听得懂吗?能当饭吃吗?我这诗,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才是真正的‘大众文学’!”
他这话一出,文人们更不屑了。长须文人冷笑一声:“俗不可耐!文学之道,在于意境,在于风骨,岂容你这般亵渎?你若喜欢俚俗,大可去街头跟小贩吆喝,莫要在此污染视听!” 说着,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快走快走,别耽误我等雅集。”
马骥讪讪地退到亭外,心里又气又恼——不就是编了首破诗吗?至于这么看不起人?他看着亭内文人重新铺开宣纸,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写出来的字或遒劲有力,或飘逸洒脱,确实比他那“狗爬字”强百倍。他不服气,在亭外找了张被丢弃的废纸,捡起地上的断笔,蘸了点别人泼洒的墨汁,想写自己的名字。
结果毛笔在他手里比锄头还沉,笔尖不听使唤,“马”字写得像条歪歪扭扭的蛇,“骥”字更惨,右边的“冀”写得像一堆乱草。马骥看着自己的“大作”,终于认清了现实——他确实不是搞文艺的料,还是安心当个吃瓜群众吧。
他摸了摸胸口的挂坠,刚才文人吟出“运河千里接长天”时,挂坠微微发热,像吸收了诗句里的文采;可他自己瞎编时,挂坠毫无反应;等他写“狗爬字”时,挂坠甚至传来一丝凉意,像是在嫌弃他“丢人现眼”。马骥苦笑:“连你也嫌我俗啊?行吧,以后再也不瞎凑热闹了。”
他转身离开开元寺,心里想:“文艺圈果然不好混,还是劈柴挑水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