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金蝉脱壳（2/2）

接下来的三天，张府表面上平静的可怕。西跨院的灵棚搭了起来，白帆在风中猎猎作响，张雪一身素缟跪在灵前，每日接待来吊唁的宾客，眼底的红血丝却一天比一天重。张继宗被捆在柴房，每日只给些残羹冷炙，疯疯癫癫的胡话里夹杂着“金条”、“码头”、“李司长”等字眼，都被躲在暗处的尤启明一一记在心里。

第三天清晨，京城几家小报的角落都登了条不起眼的消息：“百年商贾张氏家主张世昌于昨日病逝，享年69岁。长子张继宗悲痛过度精神失常，已由其妹张雪送往西山疗养院。次女张雪临危受命执掌张氏产业。”

消息登出时，张世昌正在堂屋里和尤启明聊天。

尤启明和老爷讲着自己的秘密，称在青岚河边自己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头……说词和对父母说的如出一辙。

“佬爷，你收拾好了，咱们就乘坐我的系统“飞行舱”飞往港岛。一会儿你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吃惊！”说着尤启明便拉着姥爷的手，意念一动，便进入了系统的“飞行舱”。

尽管自己的外孙做了铺垫，自己已有了思想准备，但坐在自家的堂屋里，突然就来到这个“飞行舱”，着实也吓了他一跳。

尤启明带领他参观了，“飞行舱”，又向他介绍了“飞行舱”的一些功能。考虑到姥爷服用基因药剂后，身上尽管擦洗过，还是带着淡淡的特殊味道。尤启明，便让老爷子洗了一个热水澡！

老爷子走出卫生间，神清气爽！“你那个“老神仙”给的玩意儿还真是好！洗的就是痛快！到了港岛，你也帮姥爷整这么一个。”

这时，“飞行舱”已经升空，张世昌穿着崭新的丝绸唐装，正趴着舷窗往下看。晨光中的紫禁城，琉璃瓦闪着金光，胡同里的炊烟袅袅升起，一如他记忆中的模样。

尤启明为姥爷倒了一杯咖啡，又拿出了一些甜点。

“好一个金蝉脱壳！”张世昌转过身拍着尤启明的肩膀哈哈大笑，“连疗养院的入院证明都能伪造的跟真的一样，你这本事外公真是服了！”

尤启明正调试着系统面板上的航线图，屏幕上的光标正沿着海岸线飞速移动，终点处闪烁着“港岛“维多利亚湾的字样。

“只是些小手段。”尤启明笑了笑，调出刚才收获的物资清单——从张继宗密室里搜出的20箱古董字画，八箱金条，还有从账房查出的12张地契，系统给出的收购价足够在港岛买下半条街，“真正的布局从下了飞机才开始。”

张世昌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眼中闪过追忆的目光。他想起年轻时在广州13行看洋人卸货的场景，想起父亲教他“商道即人道”的教诲，突然长叹一声：“当年我总说你妈投身革命太冒险，现在来看，最有胆识的是她，最有本事的是你。”

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乌黑的药丸，“这是当年形意拳师傅给我的护心丹你收着。到了港岛，沈弼若敢耍花样……”

“他不会。”尤启明打断外公，目光落在屏幕上即将抵达的航线，“欠了30年的人情，该连本带利还回来了。”

“驾驶舱”穿过云层，下方渐渐出现碧蓝的海湾和鳞次栉比的高楼。维多利亚湾的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席卷香江的商业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