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初入修仙界(1/2)
晚饭后的武馆堂屋,油灯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温暖的影子。
林母给他们递茶的动作格外轻柔,林父正用布擦拭着那把陪伴多年的竹剑,林邑川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 —— 他已在百山密地巩固完境界,是时候告知离行计划了。
“爹,娘,我有件事要说。” 林邑川的声音打破了堂屋的宁静,他将手轻轻按在桌面,掌心因紧张微微出汗。
油灯的光芒映在他眼中,能清晰看到瞳孔深处闪烁的坚定,“这次去百山密地,我已经突破到练气四重了。”
话音刚落,林母手中的碗筷 “哐当” 一声落在碗柜上,她猛地转过身,围裙上还沾着饭粒却浑然不觉:“四重?我儿真的突破四重了?”
确认儿子点头后,她竟像孩童般原地跳了起来,眼角基本消失的皱纹因笑容变得更浅,“我就知道我儿最厉害!” 说着便要用围裙擦拭眼角的泪花,却越擦越湿。
林父虽未像林母那般激动,握着竹剑的手却微微颤抖,他站起身拍了拍林邑川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儿子的衣衫:“好小子,没辜负这三个月的苦修。听你说四重境是修仙路上的第一道坎,你能跨过去,将来定有大出息。”
灯光下他的眼神格外柔和,藏着难以言说的骄傲。
林邑川感受着父母的喜悦,心中暖意涌动,却不得不转入正题:“突破后我仔细想过,这里的灵气浓度已经跟不上修炼进度了。我可能在这里只待五六天,就准备外出历练了。”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喜悦的火焰上,堂屋的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林母脸上的笑容僵住,刚擦干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要走了?这才刚回来没几天……”
“第一站打算去木灵国的木灵城,往西两百里的山上。” 林邑川取出地图,铺在桌上用手指划出路线,“听说那里可能是修仙者聚集的地方,我想去看看有没有更适合修炼的法门和资源。如果不是传言中的样子,我就先回来一趟,再去第二个地方。”
他指尖移到地图另一端,“第二个地点是清风国的清风城东南三百里的密林,那里据说有修士的遗迹。”
话还没说完,林母的抽泣声便响了起来。
她捂住嘴蹲在地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围裙上的饭粒掉了一地:“那都是什么凶险地方…… 山里有妖兽,密林有毒瘴,你一个人去怎么行……” 泪水顺着指缝淌下来,滴在青砖地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咱们守着武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娘不盼你当什么大修仙者,平平安安就好……”
“你这妇人懂什么。” 林父沉声打断,却悄悄给林邑川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耐心劝导。
他蹲下身轻轻拍着林母的背:“修仙本就逆天而行,哪有不经历凶险的?这是孩子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就只能困在练气境一辈子,你想让他像咱们这样,到老都突破不了炼体十重吗?”
林邑川连忙蹲到母亲身边,握住她修炼后变得柔软的手 —— 这双手曾为他缝制衣物、熬制药膳,此刻却因激动而冰凉颤抖:“娘,您是最了解我的,我从来都不是莽撞的人。这次去只是探查,绝不深入险境。”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母亲手上的薄茧,语气无比郑重,“我向您保证,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保命永远是第一位的。一旦察觉不对,立刻转身就走,绝不恋战。”
林母泪眼婆娑地看着儿子,从他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容动摇的决心。
她知道儿子说一不二,更清楚修仙之路的残酷,哽咽着点了点头,用围裙胡乱擦着脸:“那你…… 那你要经常给家里捎信,哪怕只是报个平安……”
“一定。” 林邑川帮母亲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转而对林父说,“爹,娘,把你们的灵气石转换器皿给我再检查一下。”
林父和林母从腰部的包囊里,掏出四个巴掌大的青色石头,石头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能将真气转换成天地灵气,这样他们炼体就可以使用符箓了,是林邑川特意为父母发明的。
林邑川接过转换石,注入一丝灵力仔细探查。
灵气在石纹中流转顺畅,转换效率比三个月前又提升了几分:“没问题,里面的灵纹很稳定,足够你们使用了。”
他将几个灵气石转换器皿还给父亲母亲,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两个木盒,另外是两堆灵石,每堆有十五块。
打开第一个木盒,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种符箓:黄色的火球符、蓝色的水盾符、褐色的土墙符,还有闪烁着银光的疾风符。
林邑川将符箓按种类分成两份,每份每种各四十张,还有灵石,分别塞进父母手中:“这些符箓你们收好,平时遇到危险能自保。”
林父刚要推辞,就被儿子按住手:“爹您听我说,我有灵力和灵识傍身,符箓用得相对少些。你们练体虽强,但遇到修仙者就吃亏了,这些符箓正好能弥补差距。”
他又打开第二个木盒,里面躺着四张黑色符箓,符纸上用朱砂绘着扭曲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隐匿气息,“这是隐匿符箓,是保命用的。万一遇到躲不开的危险,立刻使用隐匿符跑到百山密地避难,那里的能够掩盖你们的气息。”
林母捧着沉甸甸的符箓,指尖抚过冰凉的符纸,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些都是你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符箓没了可以再画,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你们记住,武馆的学员可以托付给王先生照看,自己的安全最重要。等我在外站稳脚跟,找到可以突破练气的方法,就回来接你们一起走。”
林父将隐匿符箓郑重地贴身收好,拍了拍林邑川的后背:“出去历练要懂得藏拙,别轻易暴露实力。遇到同道多打听消息,别轻信陌生人。”
堂屋的油灯渐渐昏暗,三人又说了许多贴心话,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决定离开的五日里,武馆的清晨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伤感。
天还未亮透,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演武场的青石砖上还凝着晶莹的晨露,林邑川已在西厢房开始了每日的修炼。
这间曾用来整理典籍的厢房,如今只留下一张蒲团和几摞功法典籍,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灵气混合的独特气息。
他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双手结出《白诀》的心法印诀,指尖微动间,练气四重的灵力便在体内缓缓流转。
与初突破时的狂暴不同,此刻的灵力已如上好的绸缎般顺滑,顺着经脉的走向温柔流淌,所过之处留下温润的灵气轨迹。
丹田内的四个气旋有条不紊地运转,尤其是那第四个气旋,在灵气滋养下越发凝实,转动时带起的灵液涟漪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石子,泛起层层微光。
窗外传来演武场的扫地声,是小工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扫帚划过青石砖的 “沙沙” 声,与体内灵力运转的细微嗡鸣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林邑川嘴角不自觉地泛起微笑,这声音曾是他修炼时的背景音,如今却成了即将告别的序曲。
他能想象出小工们弓着腰清扫的模样,能闻到清晨演武场特有的青草气息,这些熟悉的日常在此刻都显得格外珍贵。
灵力运转一周天后,林邑川缓缓收功,指尖萦绕的灵气如同薄雾般渐渐散去。
他起身推开窗户,清晨的微风带着露水的湿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不远处的厨房烟囱升起袅袅炊烟,隐约能听到伙食师傅们的说话声;
东侧的教室里,王先生已开始板书,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清晰可闻;
演武场上,几个起得早的学员正在扎马步,稚嫩的呼喝声充满朝气。
林邑川靠在窗边静静看着这一切,目光扫过武馆的每一个角落。
从后院的菜园到练功场的木桩,从宿舍的窗户到食堂的烟囱,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的记忆。
他知道,再过几日,这些熟悉的景象都将变成遥远的思念,支撑着他在未知的旅途上前行。
晨露顺着窗沿滑落,滴在窗台上晕开一小片水迹,如同他此刻心中难以言说的离愁。
但他总会在辰时文化课开始前,悄悄站在教室窗外,看王先生握着竹鞭在经络图上指点:“这是冲脉,炼体七重炼血时最要留意”,听窗内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背书声,混杂着母亲在厨房叮嘱伙食师傅的声音:“炼筋阶段的艾草鸡蛋要多蒸一刻钟”。
第一日午后,演武场边的木桩需要刷桐油防腐,林邑川主动接过父亲手里的棉布。
初秋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父子俩身上,林父蘸着桐油的棉布在木桩上缓缓游走,动作缓慢却均匀:“这木桩要刷三遍桐油,每遍都得等上日头晒透,就像练体,得一层一层打基础,急不得。”
林邑川嗯了一声,接过另一根木桩,指尖触到粗糙的木面,想起开馆时父亲亲手打磨这些木桩的模样。
“阿木那孩子编竹篮的手法越来越像模像样了,” 林父突然开口,目光望着演武场角落的编制坊,“就是性子太闷,得多让他和孩子们玩玩。”
林邑川应着,想起昨天看到阿木偷偷把自己编的小篮子塞给生病的小花,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桐油的清香混着阳光的味道,将离别的沉重悄悄冲淡。
这时小胖抱着个竹筐跑过来,筐里装着刚摘的野枣:“林馆主,少馆主,吃枣!”
林父接过枣子塞给林邑川一把,自己也捏了颗放进嘴里,枣子的甜意漫开来,像极了此刻的时光。
第二日傍晚,林邑川特意绕到武馆外的编织品店。
王婶正踩着小板凳往货架顶层摆竹篮,见他进来忙笑道:“刚想说找你爹呢,你看这新做的食盒,分层装药膳正好,书院的先生订了十个!”
林邑川抬头望去,货架上摆满了各式编织品:孩童初学的歪扭小筐挂在最下层,父亲编的多层食盒摆在最显眼处,阿木做的中型竹篮旁还系着红绳,王婶说这样显得喜庆。
正聊着,小花提着个草编小兔子跑进来:“王婶你看我新做的!” 草编兔子耳朵耷拉着,却憨态可掬。
王婶接过夸道:“我们小花手真巧,这兔子准能卖个好价钱!”
小花瞥见林邑川,脸一红躲到王婶身后,林邑川笑着说:“编得很好,下次编个老虎怎么样?” 小花点点头,眼里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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