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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解救三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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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纸时,林父已将短刀插进靴筒,刀柄上的麻布缠着林母新缝的防滑布条,针脚细密紧实。

“茶馆的说书人、酒楼的跑堂,都是活耳报神。” 他用竹筷敲了敲林邑川的碗,稀粥在粗瓷碗里晃出涟漪,“但记住,只听不说,茶盏轻叩三下是‘不对劲’,两下是‘有线索’,这是江湖暗语,别弄错了。”

林母往两人腰间各塞了个油纸包,里面是金疮药和止血散,药粉用防潮的油纸层层包裹,包角处绣着极小的 “安” 字,针脚细密。

“飞鹰堂后巷有个竹器铺,” 她压低声音,指尖在林父肩头点了点,“掌柜的姓王,左手有六指,当年你走镖时救过他性命,是个可靠的人。”

林邑川咬下窝头,粗粮的颗粒感在口中散开,听见父亲用筷子在桌上敲出 “哒哒” 声 —— 三长两短,正是走镖时 “分头行动” 的暗号。

他点点头,将窝头揣进怀里,起身拍了拍衣襟。

出了院门,父子俩在巷口分道扬镳。

林父的背影融进早市的人流,竹篓里晃出一角蓝布,那是飞鹰堂喽啰的常见装束,是特意找来的伪装。

林邑川拐向茶馆,路过铁匠铺时,听见几个镖师正围在炉边低声议论:“飞鹰堂的人昨儿砸了城西米铺”“说是搜出半块灵器残片”—— 话音未落,便被同伴狠狠踢了一下,几人立刻闭了嘴,警惕地扫视四周。

茶馆里的说书人正讲到 “灵器现世惊江湖”,惊堂木拍得山响,震得桌上的茶碗都微微颤动。

林邑川选了临窗的位置,要了壶茉莉花茶,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跑堂的过来续水时,他瞥见对方袖口沾着点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

林邑川不动声色,茶盏轻叩三下,跑堂的手顿了顿,目光往二楼角落瞟了瞟 —— 那里坐着个戴斗笠的灰衣人,斗笠边缘压得很低,腰间佩刀的穗子上绣着展翅雄鹰,正是飞鹰堂的标志。

与此同时,林父混进飞鹰堂所在的西街。

后巷的竹器铺门口摆着新编的竹筐,篾条光滑匀称,掌柜的果然左手六指,正用破蒲扇赶苍蝇,扇面上满是破洞。

“老哥哥,” 林父递上块芝麻饼,饼里夹着半片槐叶,这是当年走镖时的暗号,“听说贵铺缺编筐的好手?”

六指掌柜的瞳孔骤缩,扇面 “啪” 地展开,露出内侧用炭笔写的 “地牢” 二字,字迹潦草却清晰。

日头升至中天时,林邑川在酒楼后厨听见两个厨子闲聊。

“前儿个夜里,” 胖厨子往灶膛里添柴,火星溅起,“我看见飞鹰堂的人押着个瘸腿的往地牢去,那家伙的鞋……”

话未说完,瘦厨子猛地咳嗽起来,冲林邑川努了努嘴,示意他有人。

林邑川摸出碎银放在案上,转身离开,脚步轻缓,没惊动任何人。

回到家时,林母已将营救物品备齐:三个装着迷药的竹筒,筒口塞着软木塞;

两捆细麻绳,绳头打着牢固的活结;

半瓶能腐蚀铁锁的药汁,装在陶瓶里,用软布裹着防漏。

“你爹年轻时走镖,” 她摸着麻绳上的纹路,“曾用这法子开过南疆的蛇皮锁,好用得很。”

话音未落,院门传来三长两短的叩门声 —— 是父亲的暗号。

林父进门时,掩不住眼里的光:“地牢在飞鹰堂后院,三道铁门,每道门上都有鹰形锁,锁芯复杂得很。”

他掏出块从竹器铺顺来的木屑,上面用指甲刻着锁芯的结构,“六指说,子时三刻换岗,届时会有辆粪车进出,能掩护咱们。”

暮色漫过屋檐,三人围坐在灶台前,短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林父用筷子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画出飞鹰堂的布局,前门、后院、地牢的位置一目了然,最后在 “地牢” 位置重重一点:“今夜子时,咱们去接老三回家。”

窗外,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只手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营救悄然助力。

暮色浸透青石板时,林父将浸过麻药的布条塞进怀里,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利落的圈:“子时初刻,我在前门引开守卫,你从后墙进去下到地牢。”

他用炭笔在地上画出飞鹰堂的布局,后墙位置标着个醒目的叉。

林母将最后一个竹筒塞进林邑川袖中,筒口的红绳与她腕间银镯的鹰纹晃成一片:“地牢第三根石柱下有暗沟,直通西街的下水道。”

她摸出块油纸包着的熟牛肉,肉香四溢,“若遇上巡夜的,就扔给看门的恶犬 —— 肉里掺了安眠药,能让它们睡上两个时辰。”

子时三刻,飞鹰堂前门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守卫的怒喝,林父故意制造的动静成功吸引了注意力。

林邑川贴着墙根挪动,一直来到了后墙位置翻了进去。

地牢里弥漫着腐臭的气息,混杂着霉味和血腥味,令人作呕。

三道铁门的鹰形锁泛着冷光,锁身上刻着细密的纹路。

林邑川摸出母亲给的药汁,滴在锁芯上,铁锈味混着酸气扑面而来,锁芯发出 “滋滋” 的声响。

第一道锁 “咔嗒” 打开时,远处传来巡夜人的脚步声,他赶紧将牛肉扔向暗影里,听见恶犬撕咬的声响中混着低低的呜咽,很快便没了动静。

第二道锁刚开,林父的身影从转角处闪出,袖口染着新鲜的血:“左拐第三个牢房,快!”

他的短刀上挂着半截钥匙串,正是从守卫腰间顺来的。

林邑川数着牢房的石砖,在第三间看见蜷在角落的身影 —— 三叔的灰布衫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沾满了血污和尘土。

“小川?” 三叔抬起头,右眼肿得只剩条缝,脸上满是伤痕,却在看见林父时突然瞪大眼,“哥,快走!他们在等……”

话未说完,地牢深处传来机关启动的闷响,地面微微震动。

林父一把扯过弟弟,将他推向暗沟:“我断后!你带三叔先走!”

下水道的恶臭几乎让人窒息,污水没过脚踝,冰冷刺骨。

林邑川拖着三叔往前爬,三叔的腿受了伤,走得极慢。

身后传来刀刃相交的脆响,还有父亲的喝声,林邑川知道父亲正独自抵挡追兵,心中焦急却只能咬牙往前,他知道只有带着三叔安全离开,才不辜负父亲的掩护。

污水在身后流淌,带着他们奔向未知的前路,而身后的地牢里,战斗仍在继续。

拐过第三个弯时,下水道的阴风裹挟着腥臭扑面而来,林邑川摸出竹筒狠狠敲碎,绿色烟雾腾起的瞬间,听见母亲在地面轻跺三下 —— 这是 “安全” 的暗号,敲击声透过土层传来,清晰而沉稳。

按照预先的路线,他们从城西当铺的地窖钻出,地窖里弥漫着陈旧的木料味。

绕开正街的灯笼,那些灯笼在夜色中散发着暖黄的光,专挑墙根的阴影走,脚步轻得像猫。

林邑川会意,转向一条堆满杂物的小巷,碎砖与破布在脚下发出细微声响,尽头的老槐树虬枝盘结,正是自家后院的标记,树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林邑川和三叔回到家清洗完后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密室的石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时,林邑川正用热水在仔细的擦拭三叔腿上的鞭痕,鞭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铜盆里的水早已染成暗红,泛着血腥气,他摸出母亲备的生肌散,药粉雪白细腻,却在撒药时听见石梯转角处传来布料摩擦声 —— 是父亲惯用的粗布衣裳,带着熟悉的皂角味。

“先止血!” 林母掀开密室木门,腰间的银镯撞在门框上发出轻响,打破了密室的寂静。

她快步来到三叔身边,指尖熟练地按住几处大穴,动作精准,血珠立刻减缓了流速,不再汩汩涌出。

林邑川递过镊子,镊子闪着银光,林母用它快速夹出伤口里的细小砂砾与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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