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天命人的仙路 > 第19章 新的发现

第19章 新的发现(2/2)

目录

他忽然明白,这些工匠们用双手创造的,不仅是器物,更是对自然的敬畏与对文化的坚守。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竹编灯笼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工坊内,匠人们继续着他们的创作,刀起刀落间,仿佛在书写一段段无声的历史。

林邑川站在门口,望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不仅仅是一次参观,更是一场与传统对话的旅程。

屋内摆满粗细各异的竹筒、锃亮的刻刀,还有堆成小山的竹篾,空气中浮动着新鲜竹子的清冽气息。

同窗们纷纷挑选材料,小胖攥着竹片要编蚂蚱,阿秀则对着彩线发愁,想编个绣着花的竹篮。

林邑川站在竹筒堆前,目光掠过斑驳的竹节,突然想起夫子讲课时,那只总漏水的破旧笔筒 —— 竹面裂开细纹,连插着的狼毫笔都歪歪扭扭。

那支笔筒是夫子用了十年的旧物,竹皮早已泛出油亮的琥珀色,裂纹处还缠着一圈褪色的麻绳。

每次夫子用它插笔时,墨汁总会顺着裂缝渗出,在案几上留下一道道深色水痕。

那时他年纪小,总以为夫子是舍不得换新东西。

直到去年冬天,他见夫子独自坐在窗下,对着那支笔筒发呆,才明白那不仅仅是一个文具,而是夫子年轻时亲手雕制的旧物,承载着太多记忆。

此刻望着眼前堆叠如山的竹筒,林邑川心头一动,挑出一截碗口粗的竹筒。

入手沉甸甸的,竹皮泛着温润的青白色,像是凝结了月光的玉髓。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摩挲竹节,感受竹壁的厚度与纹理。

这是段三年生的老竹,竹节密集,质地坚韧,最适合雕刻精细图案。

竹面微微泛着湿润的光泽,显然是刚从山中砍下的新鲜竹材。

裁竹筒时,他特意留出两寸竹节作底。

锋利的锯条切入竹壁,发出 “滋滋” 的声响,细碎的竹屑簌簌落在他肩头,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小心别崩了竹茬!” 后排的小胖探过头来提醒,手里还举着自己的半成品 —— 一个歪歪扭扭的竹杯。

林邑川点头致谢,继续专注手中的活计。

他的手腕微微发力,锯条在竹壁上划出一道笔直的切口,竹屑如雪花般簌簌飘落。

打磨内壁时,砂纸与竹面摩擦出 “沙沙” 声。

他换上细纹砂纸,动作轻柔如抚摸。

原本粗糙的竹筒内壁逐渐变得光滑如镜,连指腹划过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他托着初具雏形的笔筒,对着阳光细看。

透过竹壁,能隐约看到内里细腻的肌理,仿佛能看到竹子在山间生长的年轮。

忽然,他想起竹雕区工匠们行云流水的刀法。

那些老匠人执刀如执笔,刀尖起落间,竹屑纷飞如雪,顷刻间便雕出花鸟鱼虫、山水人物。

而他,不过是刚入门的学徒,连最简单的弧度都雕得歪歪扭扭。

握着刻刀的手微微出汗,林邑川深吸一口气,微微运转了一点点真气。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将修仙的真气融入手工技艺。

他记得《十方炼体诀》中有提到:“气为骨,力为筋”,若能以真气引动刀锋,或许能让雕刻更精准。

刀尖轻触竹面,先勾出蜿蜒的云纹作底。

真气沿着掌心涌入刀柄,刀尖仿佛有了灵性,轻轻一挑,便在竹面上刻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接着是仙鹤。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夫子笔下的仙鹤图 —— 羽翼舒展如云,双目如星,立于山巅之上,傲然独立。

刻刀起落间,木屑如雪片纷飞。

他屏住呼吸,连小胖在旁的笑闹声都充耳不闻。

刀尖在竹面上游走,先勾勒仙鹤的轮廓,再细细雕琢羽毛的纹理。

每一刀都需精准,稍有偏差,整幅图案便会失衡。

当他刻到仙鹤的尾羽时,掌心已满是汗水。

真气在指尖流转,刀尖轻点,尾羽的弧度终于完美如初。

当最后一笔刻完仙鹤的尾羽,笔筒上的仙鹤仿佛要冲破竹壁,在云纹间翱翔。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给新制的笔筒镀上一层金边。

林邑川轻轻摩挲着竹面,想象着夫子用这个笔筒插笔时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被刀柄磨出几道红印,却比任何时刻都感到充实。

“原来雕刻也是一门修行。” 他轻声自语。

这门技艺需要静心,需要耐心,更需要将心意融入每一刀每一划。

正如修仙者需以心驭气,以气化形,雕刻者也需以心入竹,以刀写意。

这让他想起昨日修炼时的感悟 —— 当经脉贯通后,他终于明白,真正的力量并非来自蛮力,而是源于对细节的掌控与对节奏的把握。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给新制的笔筒镀上一层金边。

林邑川双手捧着还带着淡淡竹香的笔筒,穿过围在桌前叽叽喳喳展示作品的同窗,走到夫子面前。

竹筒上的仙鹤振翅欲飞,云纹如流水般缠绕,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夫子,这是给您的。” 他声音微微发颤,掌心沁出薄汗。

夫子接过笔筒的瞬间,苍老的手猛地一颤,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好!好!这刀法,这构图……”

他激动得声音都破了音,高举着笔筒来回踱步。

喧闹的培训室瞬间安静,连工坊里机器运转的嗡鸣声都清晰可闻。

工坊老板循声而来,金丝眼镜下的眼睛透出惊讶:“这是你做的?”

他接过笔筒,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抚过仙鹤的羽翼,“线条流畅却不失力道,云纹疏密得当,连竹节的天然纹路都巧妙避开…… 小郎君,你以前从未学过雕刻?”

林邑川红着脸摇头,老板却已拍着大腿笑起来:“天生的雕刻师!我经营工坊二十年,头回见这般天赋!”

他转身对围观的匠人们喊道:“都来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灵气!”

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一片惊叹与赞叹声中,夫子小心地将笔筒揣进怀里,拉着林邑川的手对老板连声道谢。

返程的马车上,夫子依旧难掩兴奋,时不时掏出笔筒摩挲。

当马车碾过清河镇最后一块青石板,夫子站在学堂门口挥挥手:“今日大家都辛苦了,早些回家!”

他望向林邑川的眼神里,满是骄傲与期许,仿佛已经看到这少年在雕刻之路上绽放光芒。

暮色漫过窗棂时,林邑川跨进家门,还未抖落肩头竹屑,便迫不及待地嚷嚷起来:“爹!娘!今天在青竹镇可有意思了!”

他把书箱往八仙桌上一甩,竹筒碰撞的声响清脆如铃,“我们先看了两家竹坊,匠人们削竹条跟变戏法似的,粗竹子眨眼就成了细篾片!”

母亲擦着手从厨房探出头,灶火映得她脸颊发红:“快坐下说,跑了一天饿坏了吧?”

林邑川却顾不上吃饭,抓着父亲布满老茧的手比划:“后来在巧手坊,夫子让我们自己做竹器!我给夫子雕了个笔筒,上面有仙鹤和云纹,老板都说我天生是干这个的!”

他眼睛亮晶晶的,连说带跳地模仿工匠挥刀的模样。

父亲原本半眯的眼睛突然亮起,喉结动了动,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儿子的后脑勺:“等你炼筋圆满,爹给你一样东西。”

这话如石子投入深潭,林邑川瞬间扑到父亲膝头:“现在就给我嘛!是不是什么宝贝?能帮我练功吗?”

父亲却笑着把他推开,烟袋锅敲在炕沿上敲出 “笃笃” 声:“急啥?时候到了自然给你。这物件儿得配得上你实打实的本事。”

林邑川不依,扯着父亲衣角直晃,母亲见状端来冒着热气的红薯粥,笑着解围:“先吃饭,吃完了慢慢磨你爹。”

可父亲只是抿着嘴笑,任由儿子软磨硬泡,就是不肯吐露半句。

油灯在窗棂漏进的夜风里轻轻摇晃,林邑川盘坐在铺满稻草的练功席上,周身渐渐腾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淡金色光晕。

白日里在青竹镇沾染的竹香尚未散尽,此刻却被他运转功法时迸发的灼热气息蒸成细碎的轻烟。

林邑川屏息凝神,将丹田处翻涌的真气再度凝聚。

随着意念如铁索般牵引,气劲如汹涌潮水般扑向手阳明络脉的最后关卡 —— 偏历穴。

穴位深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经脉中搅动,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浸透了衣襟。

“给我开!” 他突然低喝一声,周身真气骤然暴涨。

只听 “轰” 的一声闷响,仿佛有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轰然洞开,堵塞在偏历穴的气障瞬间破碎。

温热的真气如决堤之水,沿着畅通无阻的经络奔腾而下,指尖传来酥麻的震颤,拳心那缕淡金真气猛然暴涨,在屋内投下忽明忽暗的光晕。

林邑川猛地从蒲团上跃起,在屋内来回踱步,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

他挥舞着手臂,感受着真气在经络中欢快流淌,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畅。

推开窗,月光倾泻而入,与他掌心的气芒交相辉映。

此刻,他终于相信,父亲口中的神秘物件,或许真的触手可及。

带着满心的喜悦与期待,林邑川躺上木榻。

即便闭上眼睛,眼前仍浮现着真气奔涌的景象。

伴着窗外虫鸣,他嘴角噙着笑意,渐渐沉入甜美的梦乡,梦中是他手握神秘物件,在修炼之路上一路高歌猛进的身影。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