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解药（2/2）

斯内普用锋利的银质小刀在哈利手臂上划开一道极小的口子，小心地收集了几滴血液样本。他将血液滴入水晶坩埚中，加入多种探测溶剂。坩埚内的液体疯狂地变幻着色彩，冒出诡异的混合气泡——那邪恶药剂的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霸道！

斯内普运转大脑封闭术稳定心神，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双手开始动作。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斯内普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为煎熬的魔药熬制过程。没有失败重来的时间，他只能慎重再慎重，如同在高空走钢丝，精神高度集中。汗水不断顺着他苍白的额头和鹰钩鼻尖滴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斯内普一边疯狂地查阅一本本厚重如砖的古老手稿，一边盯着数十种稀有药材的状态，一边不断调整坩埚的火候——魔鬼藤的晨露要沸腾前加入，月长石粉必须在液体呈现月光银时撒入，凤凰的眼泪极其珍贵，必须在最精确的时刻滴入一滴……

更让他几乎崩溃的是，哈利开始躁动起来了。致昏迷的药剂效力消失了，少年陷入了无法控制的躁动和渴求。即使失去了大部分意识，被媚药控制的幼兽开始扭动身体，遵循本能地寻找可以让他舒服东西。带着哭腔的呜咽声不断撕扯着斯内普的心弦。

哈利在冰冷的床单上辗转、扭动，甚至好几次痛苦地滚下了小床。接着，他竟然循着斯内普的气息，手脚并用地爬向他，在药草和汗水的气味中，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滚烫的身体紧贴着斯内普冰冷的长袍，脸颊在他腰间蹭动，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喘息……

“维里！放手！该死！”斯内普压低声音嘶吼，身体僵硬如石。他既要奋力抵抗着哈利无意识的纠缠，防止他碰到滚烫的坩埚或者打翻珍贵的药剂，又要在生理和心灵的煎熬中，强迫自己稳定颤抖的手臂和狂跳的心脏。坩埚里那如同融化的星光般的液体好几次差点因为他的分心而翻滚、冒泡过度，或结出不该有的晶块。

他几乎是在用自己的意志力对抗着梅林的玩笑。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衣。内心煎熬如同地狱之火的灼烧，精神绷紧到了极致。坩埚没有爆炸，这简直是他生平最大的一项魔法成就！

终于，当坩埚中的液体稳定成一种纯净的、散发着珍珠母光泽和柔和暖意的蔚蓝色时，斯内普知道，解药成了！斯内普脱力地跌倒在地，哈利像条蛇一样，紧紧缠绕了上来。

缓了口气，斯内普强撑着两个人的重量站了起来。他迅速将药剂过滤，装入小杯中冷却。然后，他半哄骗半强硬地撬开哈利的牙关，将解药一点点、一点点地全部灌了进去。

斯内普抱着哈利坐在魔药间的地板上等待魔药发挥作用。哈利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剧烈的喘息逐渐变作了匀细的低泣，最终化为平静的呼吸。他终于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红晕，但至少那种折磨人的潮红和生理反应终于开始消退。

斯内普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男孩，就如同巨龙守护着珍宝。缓了好长时间，才积攒足够的力气起身。

他动作无比轻柔地将男孩打横抱起，走进浴室，将哈利放进温热舒适的浴缸中。斯内普摒弃了所有的魔咒，亲手掬起温水，一点一点，轻柔地擦洗掉少年身上所有残留的污迹。之后，他抱着哈利又回到魔药间，拿出效力温和的消肿舒缓软膏，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轻轻涂抹在每一处红肿甚至破皮的肌肤上，从红肿的眼皮、有些破皮的锁骨、遍布红肿紫青的腰腹、到那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