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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爱是成全,不是囚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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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卧室时,宴晚正捏着那张旧信纸坐在地毯上。

昨夜飘进来的纸页还摊在飘窗上,边缘焦痕像被火舌舔过的残烛。

她盯着“沈时烬藏着的,不是对你的怜悯”那行字看了半宿,指腹反复摩挲纸页纹路——是手工毛边纸,市面上少见。

玄关的门铃突然炸响。

她吓了一跳,信纸从指间滑落,刚好盖在床头柜上那封新到的快递上。

快递单上没有寄件人信息,只写着“重要文件”。

“宴小姐,您的快递。”门外传来年轻男声,带着点气喘,“我爬了十八层,电梯坏了。”

宴晚起身开门,穿蓝制服的快递员正弯腰揉腿,帽檐下露出半张年轻的脸。

她接过包裹时,对方抬头笑了笑:“您昨天是不是也收到过类似的信?我昨天送件时,看见您窗台上有张旧纸。”

宴晚的手指猛地收紧。

快递员似乎没察觉她的异样,挠了挠后脑勺:“我就是觉得奇怪,这单是凌晨四点从本市寄出的,寄件人地址写着‘旧时光书斋’——可那间书店三年前就烧了,就在……”他突然闭了嘴,把工牌往胸口扯了扯,“抱歉,多嘴了。您签收吧。”

签完字,宴晚关上门的瞬间,后背贴上冰凉的门板。

她盯着怀里的牛皮纸信封,指节泛白。

三年前书店火灾的新闻她记得,那场火烧了三天,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

“啪嗒”。

信封被裁纸刀划开的声响,在静室里格外清晰。

照片滑落的瞬间,宴晚的呼吸停滞了。

那是张泛黄的拍立得,画面里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病号服,低头盯着手里的缴费单,发梢垂下来遮住半张脸。

但她认得那枚耳后朱砂痣,在锁骨上方投下一点红影——那是她自己,三年前在市立医院肾内科的走廊里。

照片背面有行钢笔字,墨迹晕染得像被泪水泡过:“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从未回头。”

宴晚的指尖抵着照片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三年前她在医院守了母亲整宿,缴费单上的数字是三十万,她跪在缴费机前求护士宽限三天时,走廊里只有声控灯忽明忽暗——是谁拍下了这张照片?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把她从恍惚里拽出来。

“宴晚?我是赵晨。”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惯常的轻快,“你猜《奢华》(《LUxE》)年度特刊的封面人物是谁?”

宴晚把照片塞进信封,深吸两口气才开口:“赵主编这通电话,可比快递有诚意多了。”

“得了吧,我这是怕被你拒了连门都进不去。”赵晨的笑声透过听筒传过来,接着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响,“我在你家楼下便利店买了冰美式,现在正往十八楼爬呢——电梯坏了?”

宴晚这才注意到玄关镜里映出的身影:穿浅灰西装的男人正扒着门框喘气,发梢沾着晨露,手里的咖啡杯凝着水珠。

“进来吧。”她转身去厨房拿杯子,声音里带了丝笑意,“你要是敢说‘破茧成蝶’这种烂俗标题,咖啡钱我可不报销。”

赵晨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甩,推了推金丝眼镜:“《破茧之后》。”他从包里抽出企划书拍在茶几上,纸页翻到彩印的目录页,“专访标题我想了三版,这版最贴切——你看,配图用你上周在巴黎高定时装周的走秀照,背景是你设计的‘烬晚’系列,模特颈间的珍珠项链……”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

宴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茶几角落的信封敞着口,那张拍立得照片半露在外。

“这照片……”赵晨伸手要碰,又缩了回来,“你什么时候拍的?我记得三年前你……”

“无关紧要的东西。”宴晚迅速把照片塞进信封,动作太急,信封边角刮过手背,红了一片。

她低头整理企划书,发梢垂下来遮住表情,“说说专访内容吧,你想从哪里切入?”

赵晨盯着她泛红的手背看了两秒,从西装内袋摸出创可贴推过去,语气放轻:“从你在巴黎高定周说的那句话。”他翻开企划书,指着手写的备注栏,“你说‘设计师的灵魂,不该困在别人的影子里’。我想写你如何挣脱所有标签,包括……”

“包括沈时烬。”宴晚替他说完,指尖轻轻划过“破茧之后”四个字,“可以。”

赵晨的钢笔在纸上顿住:“你确定?盛霆集团最近在和《奢华》(《LUxE》)谈年度合作,沈时烬要是知道……”

“我确定。”宴晚抬头时,眼里有光,“沈时烬困不住我,从来都不能。”

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掉进沈时烬的心里。

他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手里的遥控器“咔嗒”一声,电视新闻里宴晚的脸被放大——她穿着月白色西装裙,耳后朱砂痣在镜头下泛着柔润的光,说“我成功的原因,是因为我始终没放弃自己”。

助理敲门进来时,他正捏着遥控器,指节发白。

“沈总,这是巴黎高定周的报道汇总。”助理把文件夹放在桌上,瞥了眼电视屏幕,“宴小姐的‘烬晚’系列销量破了记录,媒体都在说……”

“说她终于摆脱了盛霆的影子。”沈时烬打断他,喉结动了动。

三年前宴晚第一次站在他面前时,也是这样的月白色,只不过那时她的西装裙短了两寸,是在二手店买的,袖口还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

“沈总?”助理的声音带着点犹豫,“韩小姐在会议室等您,U盘已经准备好……”

“让她再等十分钟。”沈时烬转身走向办公桌,西装下摆扫过真皮转椅。

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个丝绒盒子,打开是枚碎钻耳钉——和宴晚昨晚在清月阁戴的那对,一模一样。

电视里的采访还在继续。

主持人问:“有没有哪个人,是你最想感谢的?”

宴晚的笑容淡了些,却更清晰:“我最想感谢的,是三年前那个在医院走廊里哭着打电话借钱的自己。她让我明白,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沈时烬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耳钉盒边缘。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掀起,他突然想起昨夜雨停时,宴晚窗台上飘着的旧信纸——和三年前宴昭出事那天,她塞在他西装内袋的遗书,用的是同一种手工毛边纸。

“叮”。

手机在桌面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韩小姐说U盘里的内容,和宴昭小姐有关。”

沈时烬抓起车钥匙往外走,经过电视时,画面刚好切到宴晚的侧影。

她耳后的朱砂痣随着转头的动作一闪,像团要烧起来的火——和宴昭临终前,床头那盏始终亮着的小夜灯,颜色分毫不差。

他的脚步顿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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