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绝巅之上，因果尽览（1/2）

冥界的风，裹挟着十万年的孤寂与冰冷，吹拂过王道的身躯，却再也无法在他心湖中掀起半分涟漪。

就在那层困扰他许久的、坚不可摧的壁垒轰然破碎的刹那，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已然不同。不再是能量与物质的简单堆砌，而是无数流淌的规则线条，是生灭不定的因果网络。他屹立在此方宇宙的绝巅，同源的火麟飞体质在此刻展现出其真正的恐怖——他不仅能“看”到能量的流动，更能触及那支撑一切存在的“本质”。玄冥之棺上每一道符文的流转，冥界大地深处怨念的哀嚎，甚至遥远其他平行宇宙的微弱共鸣，都如同掌上观纹，清晰无比。

然而，与这外在感知一同汹涌而来的，是灵魂深处被尘封的闸门彻底洞开。磅礴的记忆，夹杂着无数世界的碎片、力量的感悟，以及……那最终极的真相，如同决堤的星河，冲入他的意识海。

他“看”到了。

前身，那位惊才绝艳的超脱者，与那诡秘莫测的主神空间，并非简单的敌对。他们曾是合作者，是探索多元宇宙边界的“同行者”。他们的目标，是攫取每一个孕育出强大特质的宇宙本源，无论是火麟飞的异能量体质，还是其他世界种种不可思议的天赋。掠夺，融合，以万界资粮，供养己身，踏着无数文明的尸骸攀登力量的极致。

这条路，他们几乎走到了尽头。力量膨胀到足以撼动多元宇宙的基石。但就在他们回望来路，试图看清最终答案时，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了前身——他们走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强行糅合万般特质，看似兼容并蓄，无所不能，实则如同用无数种不同源的材料搭建高塔，塔身越高，结构越是不稳，最终只能轰然倒塌，断绝了通往真正“唯一”与“至高”的可能性。这条路，是死路！

前身幡然醒悟，他做出了最疯狂，也最决绝的决定——破碎自身亿万载修为，将所有掠夺来的特质剥离、归还，意图重走来时路，寻找那最初、最本真、属于他自己的“道”！

但主神空间退缩了。它本质上是一个恐惧“失去”的集合体。它贪婪地紧握着已经获得的一切，哪怕明知是毒药，也不敢吐出去。它害怕归零，害怕回到最初的“弱小”。当它看到前身毅然走上“分裂”与“重构”的险路时，一个卑劣的念头滋生——它想复制，想窃取前身以巨大代价才窥见的一丝正确路径的曙光。

前身何等人物，在其念头初生之际，便已洞察秋毫。他深知，在自己这条“新路”尚未走通，自身处于最脆弱的“重构”阶段时，如同怀抱重宝的婴儿。一旦被主神空间这等存在摸清了根本脉络，他绝无幸存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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