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部分真相（1/2）

仿佛为了印证离珠的话，当林谈的视线下意识地移向插图下方几行极其古老的、如同蝌蚪般扭曲的象形文字时，异变陡生！

那几行文字在他眼中骤然活了过来！它们如同黑色的蛆虫般在卷轴上疯狂扭动、重组！每一个笔画都仿佛化作了微缩的、尖叫的灵魂面孔，向他发出无声的诅咒！文字的含义非但没有变得清晰，反而在意识中投射出更加混乱、更加疯狂的碎片信息流：

“血肉……盛宴……归……一……”

“父……神……饥……渴……”

“建……木……根……须……扎……入……深……渊……”

“黄……帝……之……血……钥……匙……”

“啊！”林谈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猛地捂住双眼！剧烈的刺痛感如同钢针扎入眼球！视野瞬间被一片蠕动的、混杂着污绿色和暗红色的光斑所覆盖！他感觉自己的眼球仿佛要融化，有粘稠的液体顺着指缝渗出，耳边那充满饥饿感的低语瞬间放大了千百倍，如同无数冰冷的触手缠绕着他的大脑，要将他拖入疯狂的深渊！

“林！”老九惊怒交加，一步抢上前，双指并拢，指尖凝聚着精纯的道家真炁，带着破邪金光，疾点林谈眉心印堂穴和双太阳穴！“清心净魄，邪祟退散！”

一股清凉平和的能量强行灌入林谈混乱的识海，暂时压制了那疯狂的低语和视觉污染。林谈剧烈喘息着，放下手，眼前依旧是模糊的光斑和重影，泪水混合着血丝不受控制地流淌。他看向石台古卷的目光，充满了惊悸和恐惧。仅仅是接触文字，就差点让他崩溃！

“这就是‘认知污染’。”离珠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如同在陈述一个冰冷的宇宙法则。“星神的存在本身，其眷族的形态，其力量的本质，都超越了凡俗生命所能理解的范畴。强行窥视、理解其信息，就如同直视宇宙的终极疯狂。轻则感官错乱，重则……灵魂被其同化，成为新的污染源。七位尊神推演至此，亦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部分推演成果本身，已不可逆转地被污染。”

离珠手一挥，那悬浮的《夜摩经》卷轴无声地合拢，重新落回石台中央，那令人心悸的污秽气息也随之收敛。但房间内的气氛却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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