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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海祭腥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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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您”嗤笑一声,带着浓烈的自嘲,“不过是……活着的墓碑罢了。”他用力晃了晃银壶,里面的液体所剩无几。“背负着整个种族、甚至整个纪元的记忆……每一分,每一秒。那些逝者的悲欢,那些胜利的狂喜,那些失败的绝望……它们不会随着时间淡去,只会像陈年的酒……不,是像封在琥珀里的毒虫,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

他摊开手掌,月光下,那只手骨节分明,皮肤下流淌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但“您”看到的,却是岁月无声侵蚀的痕迹。每一次动用这些力量,都像是在这具理论上不朽的躯体上凿下一块碎片。反噬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本源。愈合?是的,万寿人的躯体拥有惊人的自愈能力。但那愈合并非新生,更像是一种消耗。每一次愈合,都意味着构成“存在”的某种本质被磨损,被稀释。

“我们……是活着的遗迹。”他对着空荡的夜空低语,更像是在对自己宣告,“是上一个纪元苟延残喘的残渣。守着不该存世的禁忌知识,对抗着注定到来的终焉……清福那老家伙想重演封神,建立神权的永恒秩序?地宫想砸碎一切,拥抱纯粹的混乱?呵……天真。他们根本不明白,天门也好,地宫也罢,鬼众道……甚至那些沉睡的、苏醒的星神……在这片被‘腐根’扎透的天地里,都不过是……挣扎的虫子。”

“您”的目光投向林谈消失的方向,他想起了那个年轻人眼中燃烧的决绝,想起了他手臂上的印记,那同样是一把双刃剑,蕴含着上古战神不屈的凶戾意志,却也极可能成为引燃他自身的火种。

“林谈……曲哲……”“您”念着这两个名字。一个在定海阁的树脂囚笼中与建木意识殊死搏斗,人性在非人的异化中摇摇欲坠;一个正握着他给的罗盘,一头扎进寻找真相的险途。他们都太年轻,太执着,如同扑火的飞蛾,试图用自己的微光去照亮那吞噬一切的深渊。

“我们活得太久,看得太多,反而失去了‘相信’的能力。相信希望,相信改变……”“您”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后的虚无感,“我们只是……看守者。看守着通往毁灭的钥匙,也看守着……或许能带来一线转机的……禁忌火种。”

他再次举起银壶,将最后一点冰凉的液体倒入喉中。那点微弱的清凉感转瞬即逝,被记忆的潮汐和身体的反噬重新吞没。他撑着膝盖,有些吃力地站起来,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天台上,紫焰焚烧过的痕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釉光,尸傀的灰烬随风飘散。

“您”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狼藉,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或成就感,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

“时间不多了。”他低声重复着这句仿佛刻在命运上的箴言,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悄然消失在破损的天台边缘,只留下满地霜痕和那若有若无的、来自亘古的低语。

昏黄的光线下,安全屋内弥漫着一股铁锈、陈年木头和劣质消毒水混合的沉闷气味。林谈坐在一张嘎吱作响的木凳上,手中握着一块布,正缓慢而专注地擦拭着手里的短剑。青铜表面的铜锈在布下显出幽暗的纹理,如凝固的兽血,又似干涸的星河。每一次擦拭,那冰冷粗糙的触感都透过布纹刺入掌心,与他手臂上那道印记产生着微妙的共鸣,那是一种灼热,又带着深入骨髓的刺痛。这痛楚,如今竟成了他连接这陌生而恐怖世界的唯一真实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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