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零” 的青年时期（2/2）
“用爆燃果！”零突然喊出声，从怀里掏出个陶瓶，里面是她提前熬好的爆燃果汁液。部落的猎手们立刻会意，将汁液洒在屏障前的腐叶堆里，零则用植物化能力催动周围的火绒藤，让藤蔓快速缠绕在腐叶上。当净化者的士兵举着枪冲过来时，零指尖的纹路一亮，火绒藤瞬间点燃，腐叶堆爆发出熊熊火焰，将士兵们逼退回去。
“快撤！”零拉着长老往部落深处跑，阿木紧紧跟在她身后，怀里还抱着那株探根藤。她知道，装甲车的火力太强，靠火焰挡不了多久，必须启动苏明留下的“应急地道”——地道藏在地热泉眼的石缝后，入口用共生藤伪装，只有用“共生纹”才能打开。
地道里弥漫着潮湿的地热蒸汽，零用手背的纹路贴在石壁上，淡绿色的光顺着纹路蔓延，石壁上的藤蔓缓缓分开，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她让长老带着孩子们先钻进去，自己则留在最后，用探根藤将地道口重新伪装好，又在周围洒了些能屏蔽能量的“隐尘草”粉末——这是苏明教她的，能让净化者的探测仪失效。
当最后一个孩子钻进地道时，装甲车上的声波炮突然轰向部落的石屋，屋顶的腐叶和石块哗啦啦往下掉。零的后背被块飞溅的石头砸中，疼得她闷哼一声，却还是咬牙钻进了地道，用藤蔓将洞口封死。
地道里一片漆黑，只有长老杖头的星核石泛着微弱的光。阿木拉着零的衣角，小声问：“零姐姐，那些坏人还会来吗？”
零蹲下身，摸了摸阿木的头，指尖的纹路轻轻蹭过他的脸颊：“不会的，我们有地道，有共生藤，还有阿木种的探根藤，他们找不到我们。”她的声音很轻，心里却清楚，这只是暂时的——赵衡不会放弃寻找她，更不会放弃苏明留下的共生技术，她必须变得更强，才能守护部落，守护苏明的心血。
地道通向红锈林深处的一处隐蔽洼地，那里有个天然的星核泉眼，泉眼旁的石缝里，长着大片淡绿色的藻类，叶片呈锯齿状，根部缠着淡紫色的星核结晶——正是苏明图纸上提到的“破铅藻”。零看着藻类，突然想起苏明说的“星核铅膜”，想起研究所里那些被铅膜包裹的实验体，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她要研究破铅藻，要找到破解赵衡武器的方法。
接下来的三年，零在洼地旁搭建了个简易的草屋，白天去红锈林采集草药、研究破铅藻的萃取方法，晚上就通过地道回部落，教孩子们植物化的基础能力。她的植物化纹路越来越亮，从手背蔓延到小臂，能与红锈林里的大多数植物产生共鸣，甚至能通过藤蔓感知到三公里外的动静。她用破铅藻汁液混合活肌苔精华，制成了能溶解星核铅的“破铅剂”，还在洼地周围种上了“预警蕨”，只要有净化者靠近，蕨类的叶片就会变成红色。
元年51年的春天，零在红锈林里发现了一张被风吹落的传单，上面印着星核塔的图案，塔尖的黑色核心泛着暗红色的光，旁边写着“启明计划终极阶段——掠夺共生，净化人类”。传单的右下角，印着赵衡的签名。零的指尖捏着传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终于知道苏明说的“掠夺者”是谁，也知道星核塔的掠夺核心，会成为威胁所有共生体的噩梦。
那天晚上，零把青铜令牌交给了长老，令牌背面的绿藤图腾在星核灯下泛着淡绿的光：“长老，我要去星核塔。”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右手背的纹路亮得刺眼，“赵衡想靠掠夺核心控制所有人，我必须去阻止他，不然不仅是部落，整个红锈林的人都会遭殃。”
长老握着令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舍：“你要去多久？还会回来吗？”
零点头时，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滴在令牌上，溅起细碎的光：“会的，等我毁了掠夺核心，等星星重新出现在天上，我就回来，教阿木种能摸得到星星的藤。”她摸了摸身边阿木的头，少年已经十岁了，手背也长出了淡淡的绿色纹路，能独立培育探根藤了，“阿木，部落的共生藤就交给你了，要是我没回来，就把这张图纸交给来找‘零’的人——他们会带着苏老师的信物，会帮我们守护部落。”
她留下的图纸，是用炭笔手绘的星核塔结构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塔内的纤维屏障位置、掠夺核心的弱点，还有顶层“活门”的位置——那是她通过藤蔓感知，一点点绘制出来的，图纸的最后一页，写着“活门需共生令牌+破铅藻液激活，需守卷人血脉同步”，这是她研究三年得出的结论，也是对抗赵衡的最后希望。
黎明时分，零背着装满破铅剂和抑制剂的布包，离开了绿藤部落。她没有走红锈林的大路，而是选择了最难走的藤蔓区，那里的共生藤能为她提供掩护，也能让她随时感知周围的动静。阿木跟着她送了很远，直到被零劝回部落，少年站在共生藤屏障后，手里举着那株当年零教他种的探根藤，大声喊：“零姐姐，我会把藤种得高高的，等你回来！”
零回头时，晨雾已经散了些，阳光透过红锈林的枝叶，落在她的麻布衫上，像撒了层碎金。她挥手时，右手背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亮绿的光，像在回应阿木的约定，也像在回应苏明的嘱托。她知道，前路充满危险，星核塔的纤维屏障、赵衡的精英纤维兵、不稳定的掠夺核心，每一样都可能让她丧命，但她不能退——她是苏明的学生，是绿藤部落的守护者，是对抗掠夺、守护共生的最后一道防线。
红锈林的风带着植物的腥气，吹起零的麻布衫衣角，她的脚步坚定地向星核塔的方向走去，胸前的青铜令牌轻轻晃动，与右手背的纹路产生微弱的共鸣，像苏明的目光，一直守护着她，守护着这份未竟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