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84章 九幽传讯·螳螂黄雀竞杀局

第84章 九幽传讯·螳螂黄雀竞杀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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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官浑身一颤,瞬间明白了萧绝的意思。这是要他……让冷氏“熬不过去”!

「这……王爷……」李医官声音发抖,「太后娘娘和陛下都特意关照过,要确保冷夫人无恙,若是突然……三司会审在即,恐怕……」

「恐怕什么?」萧绝声音一冷,「你是大夫,病人伤势过重,回天乏术,不是很正常吗?难道太后和陛下,还能怪罪到你一个尽心诊治的大夫头上?」

李医官噗通一声跪下了:「王爷饶命!不是下官不肯尽力,实在是……实在是风险太大!宗人府如今看守严密,所有饮食药物都经多重查验,下官……下官实在无从下手啊!若是被查出来,下官死不足惜,只怕会连累王爷……」

萧绝眯起眼睛,知道李医官说的是实情。太后和皇帝显然也防着他这一手,对冷焰的保护措施做得极严。强行下毒,确实容易留下把柄。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若是……她自己不想活了呢?」

李医官一愣。

「一个身受重伤,又自知罪孽深重,恐怕难逃一死的女囚,在某个深夜,用藏起来的碎瓷片割腕自尽……这个说法,是不是合情合理?」萧绝的声音带着一种恶魔般的诱惑。

李医官瞬间冷汗湿透了后背:「王…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没什么意思。」萧绝淡淡道,「只是觉得李医官每日去给她换药诊治,或许……有机会‘不小心’落下点什么锋利的小东西?毕竟,宗人府牢房里,出现一块没清理干净的碎瓷片,也很正常,不是吗?」

李医官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他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恐怕今天就走不出这个院子了。若是答应了……便是谋害人命,一旦事发,也是死路一条。

「下官……下官……」他牙齿打颤,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放心,」萧绝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却冰冷无比,「只要你做得干净利落,没人会查到是你。事后,本王保你全家富贵。若是不然……」他没有说下去,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李医官面如死灰,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下官……明白了。」

「很好,去吧。做得漂亮点。」萧绝直起身,挥了挥手。

李医官如同失了魂一般,踉踉跄跄地退了下去。

萧绝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冷焰,你以为有太后和皇帝保着,就能逃出生天了吗?本王要你死,你就必须死!

然而,萧绝绝没有想到,他自认为隐秘的毒计,却很快被摆在了皇帝的御案上。

御书房内,胤文帝看着龙骧卫密探送来的最新报告,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朕这位皇叔,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竟然想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让冷氏‘自尽’?」

冯保在一旁低声道:「陛下,是否要提醒宗人府那边,加强戒备?尤其是对李医官……」

皇帝摆了摆手:「不必。打草惊蛇反而不美。让他们以为自己的计策得逞,才会露出更多马脚。」

他站起身,踱了几步,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朕倒要看看,他们打算如何操作。李医官……是个不错的棋子,或许能反过来为我们所用。」

「陛下的意思是?」

「让龙骧卫盯紧李医官,但他的一切行动,暂时不要干涉。必要时……甚至可以给他行点‘方便’。」皇帝嘴角噙着一丝冷意,「等他真的做了,留下了确凿证据,再把他拿下。到时候,人赃并获,朕看萧绝还有什么话说!」

冯保心中一寒,陛下这是要故意纵容罪行发生,然后再抓现形!这是要将萧绝往死里逼啊!

「那……冷氏夫人的安危……」冯保有些迟疑。万一龙骧卫失手,或者李医官用了无法挽回的毒药……

皇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放心,朕不会让她真死了。她活着,比死了有用得多。关键时候,龙骧卫知道该怎么做。」

「奴才明白了。」冯保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对了,」皇帝像是想起什么,「北狄那边,有消息了吗?」

「回陛下,北狄王庭内斗愈加激烈,几位王子争权,暂时无暇他顾。对于冷氏之事,北狄使节也只是例行公事般询问了几句,并未表现出过于强硬的姿态。倒是那位王叔兀术,似乎暗中派人接触过摄政王的人……」

「兀术?」皇帝冷哼一声,「跳梁小丑,妄想火中取栗。不必理会他。边境镇北将军那边,情况如何?」

「镇北将军已稳住阵脚,正在组织反击。新补充的粮草也已安全送达。只是……经此一事,军中对摄政王怨言颇多……」

「嗯。」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让镇北将军好好打,打出我胤朝的威风来!至于军中的怨言……暂时不必压制。」

「是。」

皇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眼神却深邃冰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萧绝,你以为你是黄雀吗?殊不知,朕早已张好了网,等着你们一个个往里跳呢。」

而此时此刻,宗人府甲字号牢房内,冷焰对即将到来的致命危险尚且一无所知。

她正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再次前来诊视的李医官。

今天的李医官,似乎格外紧张,眼神闪烁,动作也有些微的僵硬。为她换药包扎时,手指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冷焰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联想到隔壁那句“险”和“慎”的警告,她几乎可以肯定,某些事情正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

她不动声色,依旧配合着治疗,语气虚弱地向李医官道谢:「有劳李医官了,感觉今日又好了些。」

「应该的,应该的。」李医官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匆忙收拾药箱。在收拾的过程中,他的袖口似乎无意间在床板的边缘扫过一下。

这个动作极其自然,若非冷焰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几乎无法察觉。

就在李医官提起药箱,准备告辞离开时,冷焰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刚才他袖口拂过的床板边缘。

那里,似乎多了一道极其细微的、新鲜的划痕。划痕旁边,隐约有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折射着微弱光线的碎屑。

瓷屑?!

冷焰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李医官!他竟然也是萧绝的人?!或者说,他被萧绝胁迫,要来制造她“自尽”的现场!

他刚才故意留下了一块碎瓷片!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冷焰,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冰冷的、极致的愤怒和清醒。

萧绝,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她!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李医官已经走到了牢门口,狱卒正在开门。

不能让他走!不能留下这块致命的碎瓷片!

但直接揭穿?李医官肯定会否认,狱卒搜查不到的话,打草惊蛇,萧绝还会用更隐蔽的方法来杀她!

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冷焰做出了决定。

就在牢门打开,李医官一只脚迈出去的那一刻,冷焰突然发出一声痛苦压抑的呻吟,身体猛地一歪,似乎是因为手腕剧痛而失去平衡,整个人从木板床上摔了下来!

「砰」的一声闷响,她重重摔在地上,刚刚包扎好的左腕再次遭到撞击,鲜血瞬间从纱布里渗了出来,她痛得脸色煞白,冷汗涔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夫人!」门口的狱卒惊呼一声。

李医官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看来。

「好痛……我的手腕……好像……好像又断了……」冷焰蜷缩在地上,声音颤抖,充满了痛苦和恐惧,泪水汹涌而出,「李医官……救救我……求求你……」

她哭得梨花带雨,无助而绝望,目光却死死地、带着哀求和某种暗示,盯着李医官。

李医官彻底僵在了门口,脸色变幻不定。他看着冷焰惨白的脸,渗血的伤口,听着她凄惨的哭声和哀求,再想到自己袖中藏着的那块即将被“遗落”的碎瓷片,以及摄政王冰冷的威胁和皇帝太后的关注……一股巨大的恐惧和矛盾几乎将他撕裂。

狱卒已经冲了进来,想要扶起冷焰。

「别……别动我……手腕好痛……」冷焰哭喊着,挣扎着,看似因为剧痛而失控,身体却巧妙地在那块床板边缘反复蹭过,将那道细微的划痕和那点致命的瓷屑彻底抹去、碾入身下的尘土之中!

做完这一切,她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低声啜泣。

李医官看着这一幕,看着冷焰那充满绝望和哀求的眼神,又瞥了一眼那已经被混乱抹平的床板边缘,终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叹了口气。

他快步走回来,对狱卒道:「快,帮忙小心扶起夫人!动作轻点!别再碰到她的伤处!我得重新给她包扎!」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和……后怕。

在狱卒的帮助下,冷焰被重新扶回床上。李医官仔细地为她检查重新裂开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轻柔谨慎。

过程中,他没有再看冷焰的眼睛,也没有再看那床板边缘。

冷焰知道,自己赌赢了。

在最后一刻,李医官的良知或者说恐惧,战胜了萧绝的威胁。他放弃了这次栽赃的行动。

但危机并未解除。萧绝既已起了杀心,一次不成,必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下一次,可能就不会这么容易躲过了!

必须尽快行动!

李医官包扎完毕,匆匆离去,背影显得有些仓惶。

牢门再次关上。

冷焰独自坐在床上,看着重新包扎好的手腕,感受着那钻心的疼痛,眼底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不能再等了。

她必须主动出击,必须将水搅浑,必须在下一波杀机到来之前,找到破局的关键!

夜色再次降临。

当走廊尽头守卫的脚步声再次变得规律而遥远时,冷焰再一次,悄无声息地挪到了墙边。

她用指甲,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在冰冷的石壁上,划出了一段新的、代表着极度危险和请求紧急指示的暗码。

「…杀机现…求路…」

她将讯息传递了出去,然后,背靠着墙,疲惫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来自黑暗深处的回应。

这一次,隔壁沉默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

久到冷焰几乎以为对方不会再回应时,划擦声终于再次响起。

节奏缓慢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诱太后…秘档库…寅时三刻…东南角…」

冷焰猛地睁开了眼睛,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

诱太后?去秘档库?寅时三刻?东南角?

隔壁的人,竟然要她将太后引到皇宫内的秘档库?在那个时辰?那个地点?

他们想做什么?刺杀太后?栽赃太后?还是……要让她和太后,一起去发现某个惊天秘密?

无数的疑问和巨大的风险让她几乎窒息。

但这无疑是目前唯一的、看似能破局的路!一条极度危险,却可能通向反杀的路!

她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指甲用力,在墙上划下最后的确认讯息。

「…诺…」

九幽传讯,螳螂黄雀,杀局已布。

她这只被困的蝉,终于要振翅,扑向那看似自寻死路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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