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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秘窟暗影·忠仆残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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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窟的一角,堆放着一些破烂发霉的、勉强能看出是铺盖的杂物。另一角,则散落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各种形状的石头、枯萎的草药、一些动物的骨骼、甚至还有几件锈蚀得不成样子的金属器物!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壁下方一个简陋的、用石头垒砌的小灶台,上面放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黑乎乎的石钵。旁边散落着一些捣烂的、看不出原貌的植物残渣和少量矿物粉末。那股硝石混合药草的古怪气味,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里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居所,更像是一个……原始人的巢穴,或者说,一个疯狂炼金术士的简陋实验室!

福忠正颤巍巍地举着火折子,走到那小灶台旁,点燃了放在上面的一个简陋的、用某种动物油脂做成的油灯。

豆大的灯火稳定下来,虽然依旧昏暗,但总算让石窟内有了持续的光源,也照亮了福忠那张在光影摇曳下更显诡异可怖的脸。

她放下火折子,佝偻着身子,开始在那堆破烂草药里艰难地翻找着什么。

「殿下……您……先坐下……止……止血……」她头也不回,声音依旧断断续续。

冷焰依言,小心翼翼地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缓缓坐下,尽量避免触动脚踝的伤口。她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福忠,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和这个神秘莫测的老妪。

只见福忠从草药堆里翻找出几株干枯的、带着紫色小花的草叶,又从一个脏兮兮的破瓦罐里刮出一点暗绿色的、像是凝固油脂的东西,一起放入石钵中,然后用一根光滑的石杵,极其费力地、缓慢地捣碾起来。

她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生疏且艰难,手臂颤抖得厉害,仿佛每一次举起石杵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你……一直住在这里?」冷焰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空洞。

福忠捣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珠转向她,那目光在灯火下显得幽深难测。

「算是吧……」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又继续低头捣药,「从……从那场……乱棍……之后……就……就在这里了……」

「那些东西……」冷焰的目光扫过那石钵和散落的矿物粉末,「绳子……水鬼苔……醉鱼草……都是你弄的?你怎么知道我需要?」

福忠喉咙里发出那种漏气般的怪笑:「老奴……虽然……困在这……老鼠洞里……但总有……‘朋友’……能听到……上面……的动静……」

她伸出一根枯瘦得皮包骨头、指甲缝里满是污垢的手指,指了指头顶和四周的岩壁。

冷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心脏再次一沉。她这才注意到,在一些岩壁的缝隙处,似乎确实有一些极其细微的、人工难以开凿的孔洞通向外界。难道她就是通过这些孔洞探听消息?甚至传递东西?

那些所谓的“朋友”,又是什么?

「王爷……灌您……‘哑魂酒’……老奴……听到了……」福忠断断续续地说着,手里的捣药动作不停,「那酒里……掺了……‘麻髓散’……会让人……浑身无力……醉鱼草……能顶……一会儿……」

她说着,终于将石钵里的东西捣成了一团糊糊状,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草药味。

她颤巍巍地端着石钵,挪到冷焰身边,蹲下身——她的蹲姿极其怪异,仿佛关节都已僵硬变形。

「殿下……得罪了……」她说着,伸出那双脏污不堪的手,就要去碰冷焰还在渗血的脚踝。

冷焰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脚。

福忠的动作顿住,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直视着冷焰,里面似乎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和自嘲。

「殿下……是嫌……老奴……手脏……?」她的声音干涩,「也是……老奴……现在……和这地下的……蛆虫……也没什么……分别……」

冷焰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除了悲伤,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诚恳。她想起了那半块救命的馍馍,想起了那瓶锈迹斑斑的油和粗铁丝,想起了今天一次次精准投递的“援助”。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将受伤的脚伸了过去。

「有劳……嬷嬷。」她低声道。

福忠似乎愣了一下,浑浊的眼底猛地迸发出一丝微弱的光亮,她连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用尽可能轻柔的动作,开始为冷焰处理伤口。

她的手指冰冷而粗糙,触碰到伤口时带来一阵刺痛,但她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熟练和仔细。她先是用一种不知名的、气味清凉的液体小心翼翼清洗了伤口周围的污垢,然后才将那团墨绿色、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膏敷了上去。

药膏触及伤口, itially 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冷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脚趾猛地蜷缩起来。

「忍一忍……殿下……」福忠低声道,「这药……性子烈……但能……止血……生肌……防溃烂……」

果然,那阵剧烈的刺痛感过后,一种奇异的清凉感开始蔓延开来,竟然有效地缓解了伤口的灼痛感,血也似乎真的渐渐止住了。

福忠又从自己破烂的衣襟上,撕下一条相对还算干净的布条,仔细地为冷焰包扎好伤口。

处理完脚踝,她又查看了一下冷焰额角的撞伤,同样清洗敷药。她的动作专注而虔诚,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使命。

在整个过程中,冷焰一直沉默地观察着她。近距离看,福忠的脸上、脖颈上、手臂上,那些狰狞的伤疤更加触目惊心,显然当年那场“乱棍”极其残酷,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她的手指关节也多有变形,像是受过重刑。

她到底是谁?仅仅是一个好心的小人物?还是……

一个模糊的猜想再次浮上冷焰的心头。

「嬷嬷……」冷焰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一丝试探,「你刚才说……是惠妃娘娘在天之灵保佑……你认识惠妃娘娘?」

福忠正在收拾药钵的手猛地一僵!

石钵差点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冷焰,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恐惧、怀念、巨大的悲伤,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惠妃……娘娘……」她干瘪的嘴唇哆嗦着,重复着这个称呼,声音像是破碎的琉璃,「老奴……老奴……」

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了咽喉,脸色也变得灰败起来。

「嬷嬷?」冷焰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住她。

福忠却猛地向后缩了一下,仿佛害怕她的触碰。她剧烈地喘息着,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眼神躲闪地低下头,声音变得极其微弱而模糊:「惠妃娘娘……是……是天仙一样……心善的人……这王府里……谁……谁不念着她的好……」

她的话语依旧含糊,避重就轻,但那剧烈的反应却让冷焰更加确信——这个老妪,绝对与那位死得不明不白的先帝惠妃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冷焰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想起之前偷听到的关于惠妃并非自缢、而是被先帝赐鸩酒的秘辛。难道福忠知道内情?她当年的“触怒萧绝”,是否也与此有关?

她正想继续追问,福忠却像是害怕她再问下去似的,猛地转过身,踉跄地走到那堆杂物旁,从一个破旧的、用兽皮包裹着的破瓦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点东西,递到冷焰面前。

那是小半块黑乎乎、硬得像是石头的粗粮饼子,还有一小竹筒相对干净的清水。

「殿下……您……一天没……进水米了……凑合……吃点……喝点吧……」她岔开话题的意图十分明显,眼神恳求地看着冷焰,仿佛在求她不要再追问下去。

看着那可怜巴巴的食物和水,再看看福忠那副凄惨的模样和她刚刚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情分,冷焰心中暗叹一声,暂时压下了追问的念头。

她接过竹筒,先小心地抿了一口水。清水冰凉,带着一丝土腥味,但对于干渴灼痛的喉咙来说,无异于甘泉。她又接过那硬邦邦的饼子,费力地啃了一小口,粗糙的颗粒刮过喉咙,难以下咽,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慢慢咀嚼吞咽下去。她需要补充体力。

福忠就那样安静地、佝偻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浑浊的眼睛里情绪翻涌,不知在想些什么。

吃下一点东西,喝了些水,冷焰感觉虚弱的身体恢复了一丝力气,脑中的晕眩感也减轻了不少。她靠在石壁上,休息了片刻,整理着纷乱的思绪。

当前最紧要的,是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和下一步计划。

「嬷嬷,」她再次开口,语气放缓了许多,「这里安全吗?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

福忠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嘶哑,但似乎平稳了一些:「这……密室……是……老奴……无意中发现……入口……极其隐蔽……外面……绝对……找不到……」

她顿了顿,补充道:「就算……他们……把外面……翻过来……也……找不到……」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奇怪的笃定。

冷焰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依旧不敢完全放松。萧绝的多疑和狠辣她深有体会,绝不会轻易放弃搜寻。

「刚才……多谢嬷嬷相助。」冷焰看着她,真诚地道谢,「若不是你,我恐怕……」

福忠连忙摆手,动作显得有些慌乱:「殿下……折煞……老奴了……老奴……这条贱命……能帮到殿下……是……是造化……」

她似乎很不习惯接受感谢,低着头,搓着那双干枯的手。

冷焰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嬷嬷,你为何要一次次冒险帮我?你应该知道,帮我意味着什么。若是被王爷发现,你……」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福忠沉默了下来。

石窟内只剩下油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良久,她才缓缓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再次直直地看向冷焰,里面的情绪汹涌得几乎要溢出来。

她张了张嘴,干瘪的嘴唇剧烈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因为激动或者别的原因,半晌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最终,她抬起那只枯瘦如柴、布满疤痕和老茧的手,指向冷焰,又指向自己心口的位置,用一种近乎泣血的、无比艰涩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因为……殿下……您……长得……像……像极了……当年的……惠妃娘娘啊!」

她的话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冷焰的心上!

像惠妃?!

冷焰彻底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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