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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龙骨生鳞那夜,他替我吞了蛊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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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欠你的,上辈子肯定刨了你们沈家的祖坟。”

她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动作却快如闪电。

袖袍一抖,那套随身的银针包展开。

她拈起一枚最长的“烧山火”,没有直接扎向沈渊,而是借着身体的遮挡,飞快地把针尖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贝齿狠咬。

舌尖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一股带着奇异清香的腥甜液体瞬间充盈了口腔。

那是她的精血,是蕴含着药王本源力量的精华。

林清瑶不敢耽搁,舌尖一抵,将那混着唾液的三滴精血,精准地涂抹在了那枚长针的针身之上。

血珠渗入银针表面的细纹,原本雪亮的针身瞬间泛起了一层诡异的金红。

“张嘴!”

她低喝一声,也不管沈渊听不听得见,左手捏开他的下颌,右手银针带着破风之声,不是扎穴位,而是直刺他舌下的“金津”、“玉液”两穴!

这地方最痛,也离心脉最近。

“噗!”

这一针扎得极深,几乎没入根部。

随着银针刺入,那涂抹在针上的药王精血瞬间融入了沈渊的血液循环。

就像是一滴火星掉进了油桶。

沈渊原本已经僵直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

那种感觉很奇妙。

林清瑶通过紫线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原本在他体内肆虐的极寒之气,在遇到这几滴精血的瞬间,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迅速消融、退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润却霸道的力量,护住了他那颗即将停跳的心脏。

龙袍上的白霜开始融化,化作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

沈渊脸上的青紫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一丝久违的红晕重新爬上了脸颊。

“呼……”

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

胸口那枚被他吞下去的“丹胚”,此刻终于安分了下来,化作一股精纯的能量,蛰伏进了他的丹田深处。

赌赢了。

这疯子居然真的靠着那一股不要命的狠劲,硬生生把那个蛊核给压制住了。

林清瑶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全是碎石的地上。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银针,借着擦汗的动作,将针尖上残留的血迹在袖口蹭得干干净净。

“咳咳……”

沈渊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原本总是带着审视和算计的眸子,此刻竟然有一瞬间的迷茫,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如古井般的幽深。

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后慢慢地,将视线移到了林清瑶的脸上。

最后,定格在她嘴角那一抹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殷红上。

还有她袖口那一点点不起眼的血渍。

“你……”

沈渊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烟熏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粗粝的质感,“刚才……给我用了什么?”

林清瑶心里一紧,面上却摆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

“还能是什么?回阳九针。”

她随手把银针包卷起来,语气凉凉的,“陛下刚才寒毒攻心,要是再晚半步,这会儿大概已经在跟阎王爷喝茶了。”

“是吗?”

沈渊撑着地面,慢慢坐了起来。

他没有马上反驳,而是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刚才被扎过的地方。

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异香的甜味。

那种味道,不像是药,倒像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诱惑。

刚才在濒死的黑暗中,他明明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把他从冰封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针灸能做到的。

那是某种充满了生机的东西。

“林医官的针法……”沈渊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得像是在解剖她的谎言,“什么时候竟然能不用火烤,就自带热气了?”

“而且……”

他忽然凑近了些,鼻翼微动,“这味道,为何如此熟悉?”

林清瑶心里咯噔一下。

这狗鼻子的嗅觉未免也太灵了。

“陛下怕是冻糊涂了。”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翻了个白眼,“刚才情急之下,臣女确实用了点偏门手段。那针上,淬了毒。”

“毒?”沈渊一愣。

“臣女幼时在乡下野惯了,曾被一种名为‘赤练火蛇’的毒物咬过。”

林清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逻辑闭环堪称完美,“虽然侥幸没死,但这血里就带了三分火毒。平时没什么用,但在这种极寒攻心的时候,这就是最好的‘以毒攻毒’。”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把那点血迹抹去,“刚才没带火折子,只能咬破舌尖,借这这点毒血给陛下暖暖身子。怎么,陛下是嫌弃臣女这乡野之血脏了您的龙体?”

这番话半真半假。

她确实被蛇咬过,那是上辈子的事。

但这血带毒是假的,带挂是真的。

沈渊盯着她看了半晌。

那眼神仿佛要把她脸上每一个毛孔都看穿。

但他找不到破绽。

林清瑶的表情太坦荡了,坦荡得甚至带着几分“救了你还要被怀疑”的委屈和不爽。

“……以毒攻毒。”

沈渊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嘴角的弧度有些意味深长,“林医官对自己,倒是挺狠。”

“那是。”林清瑶冷笑,“毕竟我现在跟陛下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您要是死了,我上哪儿找人给我解这手上的蝎子咒去?”

正说着,旁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嗡鸣声。

两人同时转头。

只见祭坛边缘,那只原本已经透明得快要消失的药灵,此刻正艰难地挪动着身子。

它看起来虚弱到了极点,原本蓬松的大尾巴现在只有一根手指粗细。

“主子……”

药灵的声音直接在林清瑶的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刚才那一下……耗尽了我所有的本源魂力……我撑不住了。”

它看了一眼沈渊,目光复杂。

“那家伙虽然是个疯子,但他体内现在的平衡很微妙……那枚蛊核被他吞了,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但也是个隐患。”

“我这最后一缕残魂,没法再跟着你了。”

说着,药灵忽然化作一道极其微弱的金光,不是飞向林清瑶,而是嗖地一下,钻进了沈渊腰间那块已经碎了一角的盘龙玉佩里。

“你要干什么?!”林清瑶一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玉佩里传来药灵最后的声音,像是信号不好的收音机,“我就在他身上……借着他的龙气温养……顺便……帮你看住这个疯子……三日……我有办法保他三日不被那蛊虫反噬……”

声音戛然而止。

那块原本有些黯淡的玉佩,此刻竟然隐隐流转过一丝温润的暖光。

林清瑶看着那块玉佩,心里五味杂陈。

这只贪吃的小狐狸,到最后还在为她盘算。

“它呢?”

沈渊看着那道金光消失,皱了皱眉。

“死了。”

林清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语气硬邦邦的,“魂飞魄散,给陛下当了补品。满意了?”

沈渊沉默了一瞬。

他伸手握住那块玉佩,指腹摩挲过上面温热的纹路,眼神闪烁了一下,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此时,东方的天际终于彻底泛白。

第一缕阳光穿透了地宫塌陷的穹顶,直直地照在满目疮痍的祭坛上。

“走吧。”

林清瑶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种酸涩的情绪强行压下去。

她转过身,背对着沈渊,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再不走,等这龙气散尽,外面的禁军就该冲进来收尸了。”

沈渊看着她倔强的背影。

那是第一个敢跟他谈条件、敢威胁他、甚至敢在他胸口动刀子的女人。

也是唯一一个,在刚才那种必死之局里,毫不犹豫把命和他绑在一起的女人。

他扶着那块黑色的巨石,缓缓站起身来。

虽然身体还虚弱得厉害,但那种久违的力量感正在四肢百骸里复苏。

“林清瑶。”

他在她身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

“回宫之后,这笔账,朕会跟你慢慢算。”

林清瑶脚步一顿,回头,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随时奉陪。”

她晃了晃缠满绷带的左手,“不过在那之前,陛下最好先想个理由。”

“什么理由?”

“您这一身……”

林清瑶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那件露着胸膛、挂着冰碴、全是血污的乞丐装龙袍,还有那张虽然恢复了血色但依旧有些骇人的脸。

“这副尊容若是被外人看见,咱们这‘神医救驾’的戏码,怕是就要变成‘妖妃谋杀亲夫’了。”

沈渊低头看了看自己,嘴角抽了抽。

确实挺惨。

林清瑶指了指出口的方向,那里已经隐约传来了马蹄声和呼喊声。

“刚才地动山摇的,您体内的蛊毒虽然压下去了,但这‘龙骨生鳞’的异象还没消。这一路回宫,要是被人看见您背上长了条龙……”

她顿了顿,语气里透着一丝狡黠。

“陛下,您这‘病’,怕是得再重一点才行。”

沈渊挑眉:“哦?林医官又有何高见?”

林清瑶没说话,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刚才从巫使身上顺来的黑色面纱,不由分说地扔到了沈渊脸上。

“装死会不会?”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甬道出口,声音在晨风中显得格外清冷,却又带着一丝只有两人才懂的默契。

“记住,从现在开始,您就是个身中剧毒、不得不闭关静养的‘玻璃人’。”

“谁要敢靠近那辆马车半步……”

林清瑶回过头,逆着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就是要害死陛下的刺客,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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