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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不能是干净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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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积雪未化,刚让人搬好凳子坐在廊下,姜缪目光刚一一扫过院子里的众人,还未开口。

就听见一声怒吼:“这又是在做什么!”

十五黑着脸冲过来,姜缪眉目不动。

指挥着人继续把她的衣裙般到宋墨房里。

面前影子被挡住:“谁让你们进军侯房里?”

“我啊,我和夫君一体,怎可分房住。不让他们帮我般东西,难不成你一人搬完?”

“军侯房里绝不可能让你搬来。”

话音刚落。

十五说不过姜缪,干脆直接冲去找了宋墨。

见宋墨摆弄着大弓,院子里的大雁。

“军侯,难不成你真的中了那个公主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宋墨头也不抬,只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

“十五,我之前说过,如今再说一遍,姜缪是我的妻。你莫要再冲撞了她。”

十五气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大步流星出了院子。

……

姜缪攥着手中的檀香,这是京中最好的铺子,在绸缎庄的柜台前反复摩挲。

这是她选了许久要送给宋墨母亲的见面礼、

虽是带发修行,到底也在庙里多年,想来不爱俗物,自然会喜欢这些东西。

唯一就是姜缪今日带的银子不够,刚想让店家替她收起来,一会她派人来送银子。

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伴随着马车碾过石板路的轰隆声,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

“让开!都给本太子让开!”

嚣张的喊声由远及近,姜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撞得踉跄。

怀中的檀香掉落在地,滚到了一辆奢华的马车面前。

“我当时是谁呢,还真是冤家路窄。”

姜缪抬头,正对上太子姜昱那张傲慢的脸。

姜昱斜倚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不是从南楚回来的野种吗?怎么,还敢在京城抛头露面?”

周围的百姓都停下脚步,却无人敢上前。姜缪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弯腰去捡檀香。

“慢着!”

姜昱突然伸手,用脚踩住檀香,“这香一看就是上品,你哪来的钱?莫不是伺候的宋哦那个瘸子舒服了,他给你打赏了点碎银?”

“谁准你捡东西了?你冲撞了我的马车,就想走?”

他一用力,檀香应声而断。

姜缪猛地抬头,

姜昱见状,愈发得意:“怎么?还敢瞪本太子?信不信本太子现在就让人把你拖去喂狗!”

他的随从们哄笑起来,姜昱愈发来了兴致。

指着姜缪继续戏弄:“咱们这些念安公主,那可是大有来头。是在羊圈十几年,都不知道生父是谁的野种。”

周围的百姓跟着哄笑一团,又都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这比不上很恶劣。

姜缪庆幸她母亲这时不在世。

不然看到用她之躯护住的这一方百姓,如今一个个对她只剩嘲讽。

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

南楚的日子难熬,哄她入睡,母亲总爱讲姜国的事。

从幼时,说到少女。

最难忘的,就是百姓十里站在道路两旁,默默送她离京。

那时每个人都是敬重,是不忍。

是年少的长公主撑起他们头顶的平安。

母亲以为,当初送她为质离京时满城百姓相送,回来时哪怕靠怜悯,她的女儿都会受人敬重。

这些年她经受的凌辱不比刚才少,再多难听的话她都可以不在意。

日日高压下的洗脑,鞭打,姜缪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多种情绪交织,几乎将她逼疯。

初去时,她被软禁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给她一顿饭后,就接连三五日不给水不给饭,逼着她抄写姜迟的名字,逼着她背诵对姜迟的感激,睡前还要朝着京城皇宫的方向潜心叩拜。

她不做,就会受一顿鞭打,灌下水保证她死不了后继续关着,直到她听话照做。

为的,就是让她麻木,洗脑般奉姜迟为神明,把听他的话成为本能,好成为姜迟手里最忠诚的狗。

她曾见过南楚训兽,和这手段如出一辙,再凶猛的猎豹也成了乖觉的猫儿。

只是她没被训话成听话的狗。

反而学会了利用柔软的面孔让人对她放松警惕。

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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