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盟主归位·万妖共鸣 上（2/2）

凌云霄深深看了苏媚一眼，指尖轻轻拂过她的手背，传递出一道安心的意念。他转身纵身跃入万妖池，清凉的池水瞬间没过头顶，却不含丝毫寒意，反而带着浓郁的生机之力，顺着毛孔涌入体内，与平衡之力产生轻微的共鸣。

他闭上双眼，识海全开，金色的平衡之力如同温柔的潮汐，朝着池底缓缓蔓延而去。刚沉入三丈深处，一道巨大的狐妖虚影便从池底的淤泥中缓缓升起。这道虚影高达五丈，周身萦绕着莹白妖力，九条狐尾在空中轻轻摇曳，正是万妖盟上古先祖“九尾天狐”的残魂——她的修为在巅峰时期堪比分神后期巅峰，即便化作残魂，气息依旧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

“人类修士，为何觊觎我万妖盟至宝？”九尾天狐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凌云霄的识海中回荡，带着上古妖修独有的高傲与警惕。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凌云霄的神魂，仿佛要看穿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晚辈凌云霄，护界盟盟主，并非觊觎万妖钥，而是为守护妖界、抵御外敌而来。”凌云霄的神魂平静回应，平衡之力化作一道柔软的金色丝带，轻轻缠绕住狐妖残魂的手腕，没有丝毫冒犯之意，“先祖当年为守护妖界，战死在两界关前，这份守护的执念，与晚辈今日守护三界的信念，本质同源。如今虚无界虎视眈眈，黑炎教勾结邪力作祟，妖界生灵再次面临灭顶之灾，唯有集齐万域钥匙，才能凝聚足够的力量，护得众生安宁。”

“说得轻巧！”九尾天狐冷哼一声，莹白妖力骤然暴涨，化作无数道锋利的狐爪，朝着凌云霄的神魂抓去。但这些狐爪并未蕴含致命杀意，反而带着强烈的情绪冲击——凌云霄的识海中瞬间浮现出上古时期的惨烈画面：人类修仙者为争夺妖界的灵脉资源，撕毁与妖界的盟约，率领大军突袭妖林，焚烧部落，屠杀老弱妇孺。九尾天狐为保护年幼的族人，独自抵挡人类修士的围攻，最终力竭战死，临死前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

“当年人类修士背信弃义，联手打压妖界，致使我族死伤惨重，这份血仇，你如何偿还？”九尾天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愤，狐爪停在凌云霄的神魂前，并未落下，“今日你一句‘守护’，便想取走万妖盟传承万年的至宝，未免太过天真！”

凌云霄的神魂没有丝毫退缩，任由狐爪带来的悲愤情绪冲刷着自己的识海。他能感受到这份跨越万年的怨恨，如同附骨之蛆，深深烙印在妖魂的核心之中。但他没有辩解，只是催动平衡之力，将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与万妖盟并肩对抗虚无界、自爆元婴守护万妖殿、苏媚为救他历经艰险寻找药材、人类修士与妖修一同流血牺牲的画面，一一呈现在九尾天狐的眼前。

“先辈的恩怨，晚辈无法磨灭，也不敢遗忘。”凌云霄的神魂泛起柔和的金光，平衡之力将九尾天狐的怨恨缓缓包裹，如同春风化雨般温柔化解，“但晚辈想说，并非所有人类修士都是背信弃义之辈。护界盟中，清风宗、天衍宗的修士与妖修并肩作战，无数人用鲜血证明了‘守望相助’的真谛；为了守护万妖殿，晚辈自爆元婴，沦为残魂，若不是苏媚姑娘与各位的帮助，早已魂飞魄散。”

他的神魂缓缓躬身，行了一礼：“晚辈在此立誓，若能得到万妖钥，此生必护妖界周全，让妖界生灵不再受战乱之苦，让先祖的牺牲变得有意义。若有违背，神魂俱灭，永坠轮回！”

金色的誓言之力与平衡之力交织，化作一道古朴的契约符文，缓缓融入九尾天狐的残魂体内。残魂眼中的怨恨渐渐消散，莹白妖力变得温和起来：“好一个守望相助！你的平衡之力能调和万物执念，确实是万妖钥的有缘人。但万妖池中的残魂不止我一个，它们来自不同的部落，经历过不同的苦难，能否通过所有考验，还要看你的本心是否真的纯粹。”

话音未落，九尾天狐的残魂化作漫天莹白光点，融入池水中。紧接着，池底又升起一道高大的狼妖虚影——他身披残破的兽皮甲，手中握着一柄断裂的骨刀，周身萦绕着狂暴的气息，正是上古狼妖部落的首领“苍狼王”。

“我等为妖界抛头颅、洒热血，战死沙场，却落得魂封池底、永无宁日的下场，凭什么相信你能带来真正的和平？”苍狼王的怒吼声震得池水剧烈翻滚，他的神魂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显然是战死前经历了惨烈的厮杀，“当年人类修士承诺的‘和平共处’，最终变成了背信弃义的屠杀，你今日的誓言，与当年的谎言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