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全面进攻，周家崩析（2/2）

周天豪双目赤红如血，头发凌乱，昂贵的阿玛尼西装皱巴巴地敞开着，领带歪斜。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在办公室里疯狂地踱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如同催命魔音，每一个接通的消息都让他脸上的绝望加深一分。

“董事长！完了！全完了！股价崩了，停牌了！”

“周总！宏达、信达、所有的合作伙伴全都宣布跟我们终止合作！”

“老板……税务局和经侦的人已经到楼下了！说要请您立刻回去协助调查！我们……我们挡不住了！”

“滚！都他妈给我滚！废物！一群废物！”周天豪猛地抓起桌面上最后一个完好的镇纸，狠狠地砸向那面巨大的、曾经象征着他辉煌的荣誉墙。玻璃轰然碎裂，无数奖杯、合影散落一地。

“爸……爸！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坐牢？会不会死？”周坤蜷缩在意大利真皮沙发的角落里，浑身抖得像筛糠，脸色惨白如纸，裤裆处湿了一大片，刺鼻的骚臭味弥漫开来。极致的恐惧已经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孽子惹的祸！”周天豪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儿子，一巴掌用尽全力扇了过去，直接将周坤从沙发上扇飞，重重撞在墙上，晕死过去。但他看都没看一眼，此刻，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恨和滔天的怨毒。

商业手段彻底失效，官途人脉全面反噬，武力倚仗（黑水帮）早已灰飞烟灭……他现在是真正的众叛亲离，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不！我不能倒！周家不能倒！”周天豪嘶吼着，嘴角溢出血沫，眼神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我还有底牌！我还有最后一张牌！”

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踉跄着扑到办公桌后，双手颤抖地在一个隐蔽的暗格上按动密码。咔哒一声，暗格弹开，里面静静躺着一部造型奇特、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纯黑色加密卫星电话。

这部电话，是他多年前与那个神秘存在建立联系的纽带，也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之源。联系那头，无异于将灵魂出卖给恶魔，后果不堪设想。但此刻，濒临毁灭的恐惧压倒了一切！周家不能亡！他周天豪不能就这么像条野狗一样被拖进监狱！

他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按下了那个早已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冗长而诡异的号码。

“嘟…嘟…”

听筒里传来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如同丧钟，敲打在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那头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没有任何人声，只有一种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冰冷彻骨的虚无感。

周天豪对着话筒，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嘶哑地、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大人！是我！周天豪！我答应！我答应你们之前提出的一切条件！所有的产业！所有的资源！包括我周家祖传的那件东西！我全都献给你们！”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疯狂而扭曲变形，如同恶鬼的嚎哭。

“求求你们！请‘神狱’出手！杀了秦渊！杀了苏清雨！帮我周家渡过此劫！帮我报仇！！求求你们——！！”

疯狂的哀求与交易，在奢华却如同坟墓般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血淋淋的绝望，冲破了人间，通往那未知的、恐怖的深渊。

而与此同时，远在清澜国际顶楼的秦渊，正接过苏清雨递来的一杯温水。突然，他动作微微一顿，深邃的眼眸中厉芒一闪而逝，猛地抬头，锐利如剑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空间，精准地投向了周氏集团总部的方向。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感知到，一股冰冷、阴邪、充满绝对恶意的气息，如同沉睡的毒蛇被惊动，在那个方向骤然苏醒，并且……锁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