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狼妖恢复正常,离去(2/2)
离别前,巴图和牧民们给狼妖准备了很多肉干,用羊毛布包好,系在狼妖的脖子上 —— 那是牧民们的心意,是对护灵的感谢,也是对它远行的祝福。狼妖对着牧民们低嚎了一声,像是在告别,然后对着我们的方向,发出一声悠长的嚎声 —— 这声嚎声比昨日的送别更辽阔,像是在告诉我们 “放心,我会守护好草原”,也像是在说 “再见,或许我们还会相遇”。
狼群跟着狼妖,朝着草原深处走去,银灰色的身影渐渐变小,却始终保持着整齐的队伍,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小木趴在我的肩头,看着狼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坡后,眼眶红红的,却没哭,只是小声说:“狼妖姐姐会回来的,对不对?它会来看我们的,会来看灵虫的。” 灵虫们的绿光落在小木的脸上,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回应他的期待。
我们站在草原上,望着狼妖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它们的身影,才慢慢转身往回走。巴图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释然:“护灵走了,草原就安稳了。以前老人们说,护灵在,草原的风都是暖的,现在我信了。” 我握着手里的脉石,又摸了摸布囊里的狼毛毯子 —— 那是之前牧民送的,上面绣着狼图腾,此刻还带着草原的温度,忽然明白:所谓的 “离去”,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守护的开始。狼妖没有离开草原,它只是去了更需要它的地方,就像秦地的驿卒张老栓,完成了送家书的使命后,回归地脉,继续守护古道;唐地的柳儿,放下了玉佩的执念后,化作柏芽,继续守护唐地。它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延续着 “守护” 的约定。
周玄的玄鸟杖在路面上轻轻一点,杖头的蓝光朝着元地腹地延伸,比之前更开阔,更舒展 —— 狼妖的离去,让草原的地脉气彻底放开了,不再有丝毫滞涩。“接下来的路,该往元地的母亲河下游走了。” 他望着蓝光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对前路的期待,“那里有更大的部落,有更辽阔的草原,也有更多关于地脉的故事。” 苏清月把典籍收起来,在最后一页写下:“元地护灵,破咒归位,辞部落,巡草原,以己之责,护一方安宁 —— 守护非停留,乃以己之能,赴需护之地,此乃生灵之大义,地脉之幸。”
我们跟着玄鸟杖的蓝光,继续往元地腹地走。草原的风裹着牧草的清香,吹在脸上,偶尔能听见远处狼群的嚎声,那是狼妖在与其他部落的护灵呼应,是草原安稳的信号。小木抱着灵虫笼,时不时回头望一眼狼妖离去的方向,嘴里哼着牧民教的护灵谣,灵虫们的绿光跟着歌声轻轻晃着,像是在为歌谣伴舞。
我握着布囊里的狼毛毯子、木碗、瓷片、煤精石,还有那块狼妖推回来的脉石,感受着它们各自携带的温度 —— 秦地的沉厚、唐地的温软、宋地的温润、元地的辽阔,这些不同地域的 “守护印记”,像一串珍珠,把我们一路走来的故事,串成了一条名为 “共生” 的项链。忽然想起在晋地净化煤精时,王伯说的 “煤精护着我们,我们也护着煤精”;在宋地瓷窑村,阿瓷的爹说的 “瓷火养地脉,地脉养我们”;现在在元地,狼妖和牧民的 “护灵与信众”,其实都是同一个道理:地脉与生灵,从来都是相互守护,相互滋养,没有谁是谁的附属,只有平等的共生。
夕阳西下时,我们走到了母亲河的下游,远处的草原上,能看见一个个白色的毡房,像落在绿色草原上的云朵。毡房旁的篝火已经点燃,牧民们的歌声顺着风飘过来,混着奶酒的香气,格外温暖。小木指着毡房,兴奋地喊:“快看!是新的部落!我们可以去借宿,还可以听他们讲狼妖的故事!”
我望着远处的毡房,又望了望狼妖离去的方向,心里忽然充满了平静。狼妖的离去,不是离别,而是让我们更懂 “守护” 的真谛 —— 守护不是把某个生灵留在身边,而是尊重它的使命,成全它的职责,让它去需要它的地方,做它该做的事。就像我们,从青龙峡出发,走过秦地、唐地、宋地、元地,不是为了把某个地方据为己有,而是为了帮那些被邪术困住的生灵找回本真,帮那些被破坏的地脉恢复安稳,然后继续往前走,去遇见更多需要守护的地方,更多需要帮助的生灵。
草原的星星渐渐亮起来,像落在草原上的灯。我们的脚步,朝着新的部落走去,带着狼妖的祝福,带着一路的 “守护印记”,带着 “共生” 的初心,准备迎接新的相遇,新的故事。狼妖还在草原上巡行,它的嚎声还在草原上回荡,它的守护还在继续;我们的旅程也还在继续,我们的守护,也永远不会停下。
每一步踏在草原上,都能感受到脚下牧草的柔软,感受到地脉气顺着鞋底往上爬,温和而有力。这是元地草原给我们的回应,是狼妖给我们的启示,是所有守护过的生灵给我们的力量。我们的故事,还在延伸;守护的路,还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