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离集市,前往元地(2/2)
苏清月在典籍上补写:“宋地地脉,以‘养’为法,精雕细琢;元地地脉,以‘放’为道,顺其自然 —— 地脉无定法,唯顺其性、护其本,方得长久。” 她写完,把典籍递给牧民看,牧民指着 “草为发,河为血” 的句子,笑着点头:“说得对!我们元地人,就是这么说的!”
离开毡房时,牧民给我们装了一袋奶干,又塞了一块木制的酒碗:“带着路上吃,奶干能顶饿,酒碗能喝水 —— 这碗是我爹做的,上面刻的是‘草原吉祥纹’,能护你们一路平安。” 小木接过奶干,立刻塞了一块进嘴里,含糊地说:“谢谢大叔!元地的奶干,比宋地的瓷饼还好吃!”
我们跟着牧民指的方向往草原深处走,毡房的影子渐渐远了,羊铃的叮当声也淡了,只剩下风拂过牧草的 “沙沙” 声。小木跑在草原上,灵虫们的绿光在他头顶飞,像是在追逐风的方向,他偶尔会停下来,拔一根牧草,编成小小的草环,戴在灵虫的笼子上:“这样灵虫就有草原的味道啦!”
我握着布囊里的木制酒碗,指尖能感受到碗壁的粗糙,那是牧民父亲手工打磨的痕迹,带着草原的温度,与宋地瓷片的温润、唐地帕子的柔软、晋地煤精的沉厚,都不一样,却同样让人安心。忽然想起一路走来,每到一处,都会收到带着当地 “气息” 的信物 —— 这些信物不是贵重的珍宝,却是不同地域百姓心意的载体,是地脉与人心相连的证明。
周玄的玄鸟杖蓝光此刻格外开阔,顺着草原的方向延伸,与远处的河流相连 —— 那是元地的母亲河,河水泛着淡蓝的光,像一条银色的带子,把草原分成两半。“前面就是元地的母亲河了。” 他望着河流的方向,声音里带着期待,“过了河,就是真正的元地腹地,那里的草原更辽阔,毡房更多,牧民们会围着篝火唱歌,说是‘给地脉气唱支歌’,让地脉更开心。”
苏清月望着河流,想起典籍里的记载:“元地的母亲河,是地脉的‘主动脉’,牧民们会在河边种沙棘,沙棘的根能固河岸,也能疏导河脉气 —— 和宋地百姓在运河边种柳树,是一个道理。”
夕阳西下时,我们站在母亲河的岸边,河水泛着金红色的光,倒映着草原的影子,像一幅流动的画。小木蹲在河边,用牧民送的木碗舀了一碗水,喝了一口,喊:“好甜!比宋地的山泉水还甜!” 灵虫们的绿光落在河面上,轻轻晃着,像是在与河水打招呼。
我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毡房灯火,握着布囊里的信物 —— 宋地的瓷片、元地的木碗、唐地的帕子、晋地的煤精石,忽然明白:我们前往元地,不是去陌生的土地,而是去遇见另一种 “守护”—— 不是瓷窑的火,不是茶馆的水,而是草原的草、母亲河的水、牧民的歌,是另一种与地脉共生的方式。
夜色渐浓,草原上的星星格外亮,像是落在草原上的灯。我们沿着母亲河往前走,毡房的篝火渐渐近了,能听见牧民的歌声,带着草原的辽阔与温暖,顺着风飘过来。小木跟着歌声哼起来,灵虫们的绿光在他身边飞,像是在为他伴舞。
我握着手中的玉如意,白光与玄鸟杖的蓝光、灵虫的绿光缠在一起,温和地洒在草原上。布囊里的信物传来各自的温度,像是在与草原的地脉气打招呼。忽然想起刚从青龙峡出发时的自己,那时只知道要护地脉,却不知道地脉有这么多 “样子”—— 有秦地古道的刚,有隋地运河的柔,有唐地宫殿的沉,有宋地瓷窑的精,还有元地草原的阔。
前路还长,元地的腹地还在等着我们,或许会遇到迁牧的牧民,或许会看到草原的篝火,或许会帮着护一护旱季的牧草,但我不再有丝毫忐忑 —— 因为我知道,无论到哪里,守护地脉的核心从来都没变:顺着地脉的性子,懂百姓的心意,带着一路的 “守护印记”,带着初心,就能走好每一步。
篝火的光越来越亮,歌声也越来越近,草原的风裹着奶酒的香气,拂过脸颊。我们的脚步朝着篝火的方向,坚定而温暖地走着,每一步,都离元地的守护故事,更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