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衔尾蛇”的獠牙与编号“001”（2/2）

驾驶舱缓缓开启，白禹穿着一身黑色的驾驶服，从机甲中，一跃而下。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越过那些一脸警惕的“衔尾蛇”队员，直接落在了为首的那个男人——“零”的身上。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白禹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金属面具，看着那双毫无感情的黑色眼眸，一段被他刻意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充满了消毒水味道和电流灼烧感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了心头。

那是十三号基地的训练场。

年幼的他，浑身是伤，被数名研究员用电击棍，逼到了角落。

而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比他稍大一些的、同样穿着白色试验服的少年。那个少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手中，握着一把冰冷的训练匕首。

“编号001，去杀了他。”一名研究员，冷酷地，下达了指令。

“不……不要……”年幼的白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但那个被称为“001”的少年，只是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来。

就在匕首即将刺入他心脏的瞬间。

他那濒临极限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变成了一团扭曲的、闪烁着电弧的金属！

【械魂】，第一次，觉醒了。

……

“好久不见啊……”

白禹看着眼前的“零”，缓缓地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嘲讽与森然杀意的笑容。

“——‘一号’。”

听到这个称呼，“零”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终于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

一段同样被最高权限指令，强行封锁在记忆底层的、混乱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看到了一个浑身是伤、但眼神却像狼崽一样倔强的、编号为【073】的小鬼。

他看到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在指令下，将那个小鬼打倒在地。

他也看到了，在最后一次“处决”任务中，那个小鬼突然爆发出了一股让他都感到心悸的、疯狂的力量……

“……是你。”

“零”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属于人类的、沙哑的、充满了复杂情绪的波动。

“编号……073。”

“看来，你还没完全变成一个只会听命令的‘罐头’啊。”白禹脸上的笑容，愈发冰冷。“我还以为那次收容失误后，他们会把你们变成毫无意识的杀戮机器呢。”

“……”“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白禹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右手，那只手臂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中，迅速地变成了一门造型狰狞的、炮口凝聚着高能电浆的离子炮！

“那么就让‘废品’，来好好地检验一下……”

“——你们这些所谓的‘完美作品’，到底，有多少斤两吧！”

“轰——！”

话音未落，一道炽白色的、足以瞬间融化合金的等离子光束，如同愤怒的龙息，瞬间撕裂了空气，狠狠地轰向了“零”和他身后的“衔尾蛇”小队！

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