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设局(2/2)
顾溥目光从册子上移到对面:“所以,你来到了这里?”
“是,民女唯有此路可走,我与母亲去探监时,我父亲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十指尽断,脚踝上锁着足有三十斤重的铁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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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朱儿,还记得为父常抱你坐在院中唱的童谣吗?”
“让得,朱儿记得!”
“好,咳……咳……好孩子,记得就好,现在就唱与父亲听听,父亲好久没听了!”
“好好好……,呜…正…正月开笔写文章,二月府试忙又忙,三月提篮进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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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小满喉咙发紧,几乎是从齿间挤出话来。
砚朱盯着案头摇曳的烛火,仿佛又看见漫天飞雪:“后来,诏狱传来消息,说我爹暴毙于牢中。母亲不信,央人开棺验尸,却发现他后心插着半截断簪,肋骨断了三根,嘴里塞着半块发霉的窝头,娘抱着我跪在刑部衙门前三天,最后被乱棍撵走,当夜就咳血而亡,办完爹娘的后事儿,我在父亲说抱我坐在院中的地方,挖出这个了木匣!”
顾溥指腹摩挲着匣底暗刻的“砚田“二字,正是徐探花的字号:“所以你设局了河伯娶亲?”
“是,只有把事情弄的越大越离奇,才能引来注意,只是没想到来的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