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玉虚震怒暗查因 朝歌妖氛日渐深（2/2）

李默的神念感知到玉虚宫的反应，心中冷笑：“压下？静观其变？也好，正合我意。且看你这‘杀劫之器’，在我暗手影响下，能成长为何等模样。”

他的神念随之转向朝歌城。

此时的朝歌，与数月前已大不相同。一股靡靡之音与日渐浓郁的妖氛，如同无声的瘴气，笼罩着这座昔日的人王都城。

王宫深处，酒池肉林已成常态，丝竹宴饮夜以继日。纣王帝辛愈发暴戾昏聩，对那位由九尾狐附身的“苏妲己”（实为李默的傀儡）言听计从，沉溺美色，荒废朝政。

在“苏妲己”的蛊惑下，诸多忠良之臣或被贬斥，或遭屠戮。亚相比干虽仍居高位，却已屡遭猜忌，如履薄冰。武成王黄飞虎虽掌兵权，但其妹黄妃在宫中亦战战兢兢，其夫人贾氏更是深居简出，唯恐招惹祸端。

李默的神念扫过宫廷，看到了那傀儡“苏妲己”正依偎在纣王身边，巧笑倩兮，进着谗言，提议建造更为奢华的鹿台，以供嬉乐。纣王哈哈大笑，满口答应，全然不顾民力凋敝。

他又“看”到了中宫姜王后，这位端庄贤淑的正宫娘娘，如今眉宇间笼罩着化不开的愁云与担忧。她数次劝谏纣王，反而引得纣王不喜，处境日益艰难。

“九尾狐这棋子，用得倒是顺手。殷商国运，崩塌在即。”李默漠然想着。他对此并无多少感触，成汤合该当灭，此乃天道运转一环。他关注的，是那些在国运崩塌中，可能随之陨落的，有价值的“资源”——比如，那位即将遭劫的姜王后，以及未来可能卷入漩涡的黄飞虎之妻贾氏等人。

“姜王后……性情刚烈，贤名在外，倒是可惜了。不过，其命运与殷商国运绑定太深，强行拯救，牵扯因果过大，容易提前暴露，得不偿失。”李默权衡着，“倒是那贾氏，或许……是个可以操作的目标。”

他的神念在武成王府略作停留，感知到那位温婉美丽的贾氏正在佛堂祈福，眉宇间隐有忧色，显然对朝歌现状及自身未来充满不安。

“且让这妖氛再浓郁几分。待时机成熟，或可顺势而为，再收芳魂。”

李默的神念如潮水般退去，并未在朝歌过多停留。玉虚宫的隐忍，朝歌的沉沦，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也为他的下一步布局，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与更多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