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赖床记（1/2）
开心公寓18楼1801的厨房瓷砖墙上，那张“禁止赵海棠进入厨房，发现者重赏：胡一菲牌弹一闪体验券+美嘉牌如来神掌体验券”的A4纸，已经被油烟熏得卷了边，纸角还沾着半片昨天没扫干净的柳絮。早上六点五十，胡一菲把煎蛋往盘子里一磕，油星“滋啦”溅在纸上，她用锅铲点了点那行字，语气带着威胁的温柔：“赵海棠要是敢大清早摸进来，这券今天就给他‘到期兑现’。”
卧室里，曾小贤裹着珊瑚绒被子蜷成个毛球，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叮铃叮铃”响到第八声。他伸手把闹钟按死，闷在被子里嘟囔：“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上个月王站长天天夸我‘快递界的准时星人’，这刚发了工资，总该给身体放个‘赖床假’吧？”
胡一菲端着盘子踹开卧室门，锅铲“哐当”敲在床头柜上，声音震得杯子都跳了跳：“曾小贤！你看看几点了？上周你七点准点出门，王站长都给你免了迟到扣钱，这才领了工资，尾巴就翘成柳絮了？”
曾小贤把被子往上拉，只露个通红的鼻子：“老婆，我这不是翘尾巴，是‘赖床星人’的防护罩——床和我签订了‘五分钟契约’，违约要遭‘弹一闪诅咒’的！”
话音刚落，胡一菲的嗓门陡然拔高，穿透力能覆盖半栋公寓：“你要是再不起，今晚键盘就给我跪出‘弹一闪’的花纹！”
几乎是同一秒，17楼1701的吼声同步炸响——美嘉的“如来神掌”拍在床沿，震得枕头都飞了：“吕子乔！你那‘床和我灵魂锁死’的鬼话骗谁呢？上个月你迟到三次，超市经理都要把你‘全勤奖’改成‘全勤罚’了！”
吕子乔把枕头捂在头上，闷声回：“美嘉，我和床是‘生死之交’，它离不开我这‘赖床之魂’……”
“那你和它一起睡阳台！”美嘉叉着腰，刘海儿上沾的柳絮抖了抖，“阳台的柳絮够你‘赖床之魂’吸一晚上！”
胡一菲听见美嘉的吼声，叉腰冲楼下喊：“美嘉！吕子乔也赖床是吧？等会让这俩货同步跪键盘！我这键盘是机械的，他那是薄膜的，刚好凑个‘赖床双人组’！”
美嘉扒着窗户喊：“一菲姐没问题！我这键盘都拿酒精擦干净了！保证跪得‘清香又响亮’！”
曾小贤在被子里听见“同步跪键盘”，瞬间像被弹一闪击中，“嗷”地弹起来——结果脑袋“咚”地撞在床头板上，疼得他捂着脑袋龇牙咧嘴：“起了起了！老婆我这就起！键盘花纹我可驾驭不了！机械键盘跪起来硌膝盖！”
1701里，吕子乔也连滚带爬下床，摔在地毯上还不忘摆个“得意逃脱”的姿势：“美嘉我起了！全勤奖保住了！今晚不用睡阳台了！”
等曾小贤顶着“床头板红印”坐进餐桌，眼睛瞬间黏在盘子里的油条上。他偷偷伸手想捏一根，胡一菲的锅铲精准拍在他手背上：“先喝豆浆！迟到的人没资格‘先选早餐’！”
曾小贤委屈巴巴地端起豆浆，吸溜了一口，突然眼睛一亮：“老婆，这豆浆加了糖？是不是因为我上个月表现好，给我的‘准时奖励’？”
胡一菲翻了个白眼，把乐瑶抱上儿童椅：“是乐瑶非要加的，跟你那‘迟到边缘试探’的表现没关系。”
乐瑶举着小勺子，把柳絮沾在豆浆杯沿，摆成个小拳头的形状：“爸爸！我给你做了‘弹一闪豆浆装饰’！这样你喝豆浆的时候，就不会被妈妈弹一闪啦！”
曾小贤赶紧把杯子举起来端详：“好看！比键盘花纹好看一百倍！”
与此同时，1701的餐桌上，吕子乔盯着蒸笼里的青团，趁美嘉转身拿牛奶，偷偷伸手捏了一个——结果美嘉的“如来神掌”像装了定位，“啪”地拍在他手背上，青团“咕噜”滚到地上，被小小布捡起来举着：“爸爸！如来神掌！你偷青团！我要告诉妈妈！”
吕子乔捂着手讨饶：“女儿你帮爸爸保密！晚上给你买‘草莓味的赖床小熊糖’！”
美嘉把牛奶放在桌上，叉腰：“不用保密！晚上你的糖全归小小布！顺便把‘偷青团的罪证’（青团）捡起来扔垃圾桶！”
胡一菲牵着乐瑶出门时，刚到楼下就撞见美嘉牵着扎双马尾的小小布——小小布的辫子上沾了好几团柳絮，像两坨会走路的蒲公英。
“一菲姐，你看这俩货，发了工资就飘得没边了。”美嘉戳了戳手机里吕子乔睡眼惺忪的自拍，“早上我喊他，他居然装‘梦游’，说‘我是床的傀儡，请勿打扰’。”
胡一菲晃了晃手机里曾小贤“床头板红印”的照片：“一样一样，我家这个更离谱，裹着被子装‘冬眠的熊’，说‘春天还没醒，熊不能起’。”
乐瑶和小小布手牵手，乐瑶举着小拳头：“妈妈！我今天要在幼儿园教小朋友‘弹一闪英文’！比如‘弹一闪’是‘fsh kick’！”
小小布跟着举拳：“我教‘如来神掌英文’！是‘buddha’s pal’！”
“别教坏小朋友啊。”胡一菲笑着揉了揉乐瑶的头，“对了，我今天全天有课，四点半你帮我接下乐瑶哈——上次你做的‘嘿凤梨小蛋糕’，乐瑶念叨好几天了。”
美嘉拍胸脯：“没问题！我兼职的发卡刚做完五十个，小蛋糕也烤了两盘，准时到幼儿园门口‘接娃+分蛋糕’！”
两人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听见15楼咖啡厅的窗户里传来赵海棠抑扬顿挫的声音——那声音裹着柳絮飘下来，像“文艺版的晨钟”：“咖喱酱！今日特调是‘周五醒脑·赖床之殇’！配方是：晨露柳絮（15克，赖床者的灵魂轻盈）、风油精（1滴，醒脑的精神刺激）、全麦麦片（5勺，打工人的饱腹尊严）、陈醋（半勺，赖床被骂的酸涩共鸣）、蜂蜜（1勺，周五下班的甜腻希望）！”
咖喱酱的声音带着崩溃的破音：“赵海棠！你这是‘醒脑特调’还是‘洗胃特调’啊？风油精加陈醋，喝了能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
赵海棠把配方纸举得老高，头发上别着的柳絮花晃了晃：“你不懂！这是‘打工人的精神图腾’！等会第一个客人，我要让他感受‘赖床后被生活暴击’的灵魂震颤！”
胡一菲对着窗户喊：“赵海棠！你要是敢让乐瑶碰这玩意儿，我把你咖啡厅的门焊死——顺便把你的柳絮花改成‘弹一闪靶心’！”
赵海棠瞬间缩到吧台后面，只露个脑袋：“一菲姐我不敢！这是‘成人限定特调’！成人限定！”
到了双语幼儿园，Lily老师穿着浅粉色连衣裙，笑着迎过来：“乐瑶、小小布来啦！今天的辫子上沾了柳絮，像‘春日蒲公英娃娃’！”
乐瑶跳起来，摆出弹一闪的姿势：“Lily老师！我会‘弹一闪’！可以用这个姿势读英文单词吗？”
小小布跟着滚到地上，摆出如来神掌的姿势：“我会‘如来神掌’！也可以用这个姿势读吗？”
Lily老师忍俊不禁，蹲下来揉了揉两人的头：“当然可以！那我们今天学‘a’（动作）这个单词，就用你们的‘专属动作’好不好？”
上课的时候，Lily老师指着黑板上的“a”：“跟我读——a！”
乐瑶跳起来，小拳头“啪”地拍在桌子上：“a！弹一闪！”
小小布跟着把小手拍在地上：“a！如来神掌！”
其他小朋友都笑翻了，前排的小男孩学着乐瑶的姿势拍桌子，后排的小女孩学着小小布的姿势拍地，教室里瞬间变成“动作单词派对”。Lily老师笑着拍手：“很棒！不过上课要坐好哦——等会课间，我们用柳絮做‘动作手工’好不好？”
课间，乐瑶从口袋里掏出攒了两天的柳絮，做了个“弹一闪柳絮卡片”——卡片上画着小拳头，沾着柳絮当“闪光电光”；小小布做了个“如来神掌柳絮贴画”，把柳絮粘在手掌形状的纸上，当“掌风特效”。Lily老师拿起卡片，笑着贴在教室的“手工墙”上：“这是今天的‘最佳动作手工’！下午让其他班的老师也来看看！”
这边幼儿园里闹成一团，那边各楼层的“上班奇葩事”已经开始了——
18楼快递站：曾小贤的“熊猫打滚记”
曾小贤刚到快递站，王站长就拿着个粉色熊猫玩偶服走过来，玩偶服的耳朵耷拉着，像“没睡醒的熊猫”：“小贤，今天有个VIp订单，客户是幼儿园园长，要你穿这个送玩具，还得学熊猫打滚一圈——园长说小朋友喜欢，送完给你加五十块奖金。”
曾小贤盯着熊猫服，脸绿了三秒，又听见“五十块”，眼睛瞬间亮了：“五十块？行！打滚就打滚！我这‘快递界的准时星人’，今天兼职‘幼儿园熊猫演员’！”
到了幼儿园门口，园长带着二十多个小朋友在等，曾小贤穿上熊猫服，刚滚了一圈，小朋友们就围上来，扯着熊猫耳朵喊：“熊猫叔叔！再滚一圈！要滚得像‘赖床的熊猫’！”
曾小贤没办法，又滚了一圈——结果熊猫服的扣子“崩”地一声开了，露出里面的快递制服，小朋友们笑成一团：“熊猫叔叔是快递员变的！是‘快递熊猫’！”
园长笑着递了五十块奖金：“辛苦啦！小朋友们都喊着‘明天还要看快递熊猫’！”
曾小贤拿着奖金，扯着崩开的熊猫服，无奈地笑：“这五十块挣得真‘滚’实——明天要是再让我滚，我得让王站长加钱！”
17楼超市：吕子乔的“赖床泡面阵”
吕子乔刚打开收银台，就看见一个穿洛丽塔的小姑娘推着一车泡面，小姑娘过来的裙子上沾着柳絮，像“行走的春日蛋糕”：“哥哥，我要把这些泡面摆成‘赖床的小熊’造型！要歪歪扭扭的，像刚睡醒一样！摆不好我就不买了！”
吕子乔嘴角抽了抽：“妹妹，泡面是吃的，摆造型容易碎啊……”
小姑娘扁嘴，眼眶瞬间红了：“我和闺蜜打赌，说能买到‘赖床小熊泡面’，摆不好我就输了！”
吕子乔赶紧举双手投降：“摆！我摆！保证摆成‘最赖床的小熊’！”
他把泡面袋一个个捏松，摆成歪歪扭扭的小熊形状——脑袋是桶面，身体是袋面，爪子是干脆面，刚摆好，小姑娘就拿出手机疯狂拍照：“太可爱了！像刚从被子里爬出来的小熊！”
结果拍照的时候，小姑娘碰了一下泡面堆，“哗啦”一声，小熊的“脑袋”塌了，袋面滚了一地。小姑娘反而笑了：“塌了更像‘赖床起不来的小熊’！我买了！再给我加两袋干脆面当‘小熊的枕头’！”
吕子乔瘫在椅子上，给美嘉发消息：【老婆，我今天摆了个“赖床小熊泡面”，客户说塌了更好看——这班越来越离谱了，感觉我要成“超市造型师”了】
美嘉秒回：【离谱就对了！晚上带个“赖床小熊玩偶”回来给小小布！顺便带两袋干脆面！】
13楼外卖车：关谷的“忍术寿司社死”
关谷刚接到订单，备注栏的字差点让他把外卖箱扔了：“s江户忍者递餐，要说‘在下关谷神奇，献上忍术寿司，请阁下笑纳’，还要表演‘寿司隐身术’——表演不好就差评！”
关谷捂着脸哀嚎：“这是‘切腹级’的羞耻啊！悠悠要是看见我穿忍者服，会笑到‘配音笑场’的！”
他还是从悠悠的衣柜里翻出了忍者服——黑色的袍子，配着木屐，头发用发带扎成马尾，活像“从古装剧里跑错片场的寿司师傅”。蹲在客户家门口时，他用变声器压着嗓子喊：“在下关谷神奇，献上忍术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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