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端午记（1/2）
开心公寓的阳台又飘起了熟悉的烟火气——不是小黑焊枪的火星，也不是展博辣白菜汤的蒸汽，而是胡一菲刚煮好的粽叶水味儿，混着楼下早点摊飘来的糖糕香，把六月的风都染得黏糊糊的。曾小贤抱着一岁的曾乐瑶蹲在玄关，看女儿肉乎乎的小手攥着半根磨牙棒，含混不清地喊“爸比贤”，乐得嘴角快咧到耳根：“哎哟我的乐瑶小公主，都会叫‘爸比贤’了，比你妈当年叫我‘曾小贱’好听多了！”
“曾小贤！你再在那儿贫，粽叶就被你闺女啃成渣了！”胡一菲的声音从厨房炸出来，手里还攥着一把绿油油的粽叶，案板上堆着糯米、蜜枣、豆沙，还有一袋被乐瑶偷偷咬过一口的咸蛋黄——那是早上乐瑶爬进厨房，趁胡一菲转身就把蛋黄叼走了，嚼不动又吐在地上，沾了一层灰，现在正被曾小贤用湿巾擦得可怜巴巴。
这一年过得快得像曾小贤电台里的广告，乐瑶从只会哭的小团子长到能扶着沙发走，还会喊家里人专属的“昵称”：叫胡一菲“妈咪菲”，叫张伟“倒霉张”，叫子乔“帅乔乔”——倒不是子乔真帅，是他每天对着乐瑶说“快叫帅叔叔”，乐瑶听多了就顺嘴溜了；而小小布已经两岁，说话溜得很，还学会了子乔的“小聪明”，上次趁美嘉不注意，把子乔藏的啤酒换成了果汁，气得子乔对着空罐子发呆了半小时。
“来咯来咯！端午大部队驾到！”门被“砰”地推开，子乔抱着吕嘉一，美嘉拎着一袋子香囊跟在后面，小小布趴在爸爸肩膀上，手里举着个皱巴巴的龙舟模型，一进门就喊：“乐瑶妹妹！看我的龙龙！”
乐瑶眼睛一亮，挣扎着从曾小贤怀里下来，摇摇晃晃扑过去，一把抓住龙舟的尾巴，“我的！”“我先的！”两个小家伙扯来扯去，“咔嚓”一声，龙舟的尾巴断了，小小布嘴一瘪要哭，乐瑶赶紧把手里的磨牙棒递过去：“给你，甜！”——那磨牙棒是她啃了一早上的，上面还沾着口水，小小布居然也不嫌弃，接过来就含在嘴里，俩娃瞬间和好，手拉手去扯曾小贤的裤脚。
“吕子乔！你给闺女买的什么破龙舟？一扯就断！”美嘉把香囊往茶几上一放，指着子乔的鼻子吐槽，“上次你给她买的端午套装，里面的香囊装的是晒干的橘子皮，臭得邻居都来敲门，这次又来糊弄事？”
子乔赶紧赔笑：“这次不一样！这香囊是我从‘祖传老手艺’店买的，里面有艾草、丁香，驱蚊还香……”话没说完，乐瑶抓过一个香囊，扯开绳子就往嘴里塞，胡一菲眼疾手快抢下来，倒出里面的东西一看——哪有什么艾草，全是碎纸屑，还有一张小纸条，写着“买一送一，概不退款”。
“吕子乔！你又被坑了！”众人笑作一团，子乔挠挠头：“嗨呀，下次我找小黑整个‘智能香囊’，能自动识别填充物，保证不踩雷！”
“别找小黑了，他的发明比你的香囊还不靠谱！”张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抱着一捆粽叶，西装上沾着泥点，领带歪在一边，大力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湿漉漉的购物袋。“我刚才去买粽叶，路上被洒水车溅了一身泥，好不容易到了菜市场，粽叶被风吹跑了一半，剩下的还破了好几片——你看，”张伟举起一片粽叶，上面破了个大洞，“这哪是包粽子，这是给粽子做‘透气窗’啊！”
大力推了推眼镜，从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票：“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五十五条，经营者提供商品有欺诈行为的，应当赔偿损失。不过你这小票上的字迹都被雨水晕开了，估计商家不会认。”
“可不是嘛！”张伟哀嚎一声，乐瑶爬过来，伸手就扯张伟的领带，含混地喊“倒霉张”，张伟弯腰想抱她，结果脚一滑，摔了个屁股蹲，怀里的粽叶撒了一地，正好落在小小布脚边，小小布捡起一片就往张伟头上戴，喊着“倒霉张戴帽子”，众人笑得更欢了。
“想当年我帮邻居写租房合同，把‘租金’写成‘祖金’，这次包粽子粽叶又破了，我这倒霉体质啥时候能好啊！”张伟坐在地上叹气，大力蹲下来帮他捡粽叶：“别灰心，上次你帮李阿姨赢了宠物纠纷官司，她不是送了你一箱粽子吗？虽然是过期的，但至少证明你的专业能力没问题。”
“过期粽子也算啊？”张伟更委屈了，曾小贤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一会儿包粽子我给你留个最大的蜜枣粽，弥补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前提是你别把蜜枣核咽下去，上次你吃枣核卡到喉咙，还是一菲给你拍出来的。”
正说着，赵海棠抱着一本诗集和一袋蜜枣闯进来，咖喱酱跟在后面，嘴里还嚼着东西，手里攥着个没吃完的豆沙包：“赵海棠！你走慢点！我还没吃完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赵海棠把诗集往沙发上一扔，拿起一片粽叶就开始比划，“今天我要写一首《端午颂》，还要包‘诗意粽子’，每颗粽子里都藏一句诗，比如蜜枣粽里藏‘蜜意如枣甜’，豆沙粽里藏‘豆沙似心柔’……”
“拉倒吧你！”咖喱酱抢过他手里的蜜枣，剥开一颗就塞进嘴里，“上次你给我写的‘草莓诗’，把‘草莓甜如蜜’写成‘草莓甜如屁’，这次别再写错字了！还有，你包的粽子上次放了太多盐，我吃了一口差点齁死，喝了一桶水才缓过来，这次你可别瞎放调料！”
赵海棠脸一红：“那是意外！这次我肯定没问题！”说着就拿起糯米往粽叶里放，结果手一抖，糯米撒了一地，正好落在乐瑶的爬行垫上，乐瑶爬过去，抓起一把糯米就往嘴里塞，胡一菲赶紧跑过去抠出来：“曾乐瑶！你是属小鸡的吗？什么都往嘴里放！”
“来了来了！端午限定辣白菜粽子原料驾到！”展博拎着一大袋辣白菜，宛瑜和羽墨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香草和国外带回来的橄榄。“这次我研究了新配方，辣白菜加糯米，再放一点点芥末，保证够味！”
羽墨翻了个白眼：“展博，你忘了去年你做辣白菜汤，辣得邻居王大爷来敲门，说以为咱们家着火了，结果是你被辣得哭，眼泪流了一脸？这次你还敢搞辣的？”
宛瑜笑着补充：“上次他把漱口水当料酒倒进汤里，这次你可别把芥末当沙拉酱放啊。”
展博挠挠头：“放心，这次我做了攻略，肯定没问题！”说着就拿起辣白菜往碗里倒，结果没注意，辣白菜汁洒了一身，正好溅在赵海棠的诗集上，把“端午颂”三个字染成了橘红色，赵海棠哀嚎：“我的诗！我的诗意粽子！”
关谷和悠悠抱着速写本和剧本走进来，关谷一进门就拿出画笔：“我要画一幅《开心公寓端午混乱图》，你看张伟在捡粽叶，乐瑶在扯张伟的领带，小小布在抢子乔的香囊，咖喱酱在偷吃蜜枣，展博的辣白菜汁洒了一身，太有画面感了！”
悠悠翻开剧本：“我准备了端午小品，讲的是屈原投江的故事，我演屈原，子乔演渔夫，美嘉演侍女……”话没说完，她就把台词念混了：“渔夫啊，你可知我屈源……哦不，屈原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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