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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又被投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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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该‘点穴’…”他再次艰难地吐出这个词,仿佛烫嘴,“…技法,严禁在任何警务活动中再次使用!必须彻底遗忘!

三、该事件的官方报告只记录为‘经徒手制止有效控制’,具体操作方式因客观证据(监控模糊、执法记录仪未拍到有效画面)无法确切描述。

四、若再次出现类似争议性手段,无论动机好坏,立刻停职!”

鲁智深腮帮子鼓了鼓,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如同闷雷滚过。他猛地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带来一股压迫感,对着李科长方向,抱了抱拳,动作带着江湖草莽的粗犷:“洒家!明白了!”

督察室的人带着一股凝重的气氛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老张、李警官和鲁智深。压抑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股无形的硝烟味。

李警官烦躁地一把拉开百叶窗,刺眼的阳光如同利剑般射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他烦躁地来回踱步:“这叫什么事!明明是立了大功!救了人!没出事!到头来还落个严重警告!憋屈!真他娘的憋屈!”

老张沉默着,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抽出一支最便宜的香烟,递给鲁智深。鲁智深没说话,接过烟,老张“啪”地一声给他点上。劣质烟草辛辣刺鼻的烟雾猛地冲入鲁智深的肺部,他深深吸了一口,仿佛要将所有的憋闷都吸进去,又长长地、缓慢地吐出来,浓重的烟雾在阳光中翻滚升腾。

“老张…”鲁智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闷闷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洒家就想不通!那喷得人眼泪鼻涕糊一脸、嗓子眼冒火的喷雾,好使!那电得人浑身筛糠、皮肉焦糊的电棒,好使!怎么到了洒家这手,让人麻上一会儿、半点皮肉伤不留、醒过来还能好好说话、把事儿说清楚的‘小门道’,反倒就成了‘未知警械’、‘程序风险’了?”他猛地抬起头,那双虎目里充满了血丝和不解,直勾勾地盯着老张,“那贼厮鸟自己喝成那鬼样,差点打死人,砸烂东西,倒屁事没有?这他娘的算哪门子道理?!”

老张看着烟头在鲁智深指间明灭的火星,又看看他眼中那份纯粹的困惑和深藏的委屈,心头也是一阵发堵。他叹了口气,声音不高,却像沉重的石头投入死水:

“鲁师傅…这不是你那‘小门道’好不好的问题。是这世道运转,有它一套明明白白、写在纸上的规矩,就像那《条例》里一条条印着的。你那本事,它写在规矩外边了。规矩外的东西,再好,再神,它‘不存在’,也不能在明面上用。”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这警告挨得是憋屈,可…也不算冤。上头也有上头的难处。今天你敢用点穴定住一个醉汉,明天就可能有人照着武侠小说瞎琢磨去点人死穴!这‘点穴’两个字本身,就说不清道不明,没法管!没法界定!它就是一颗说不清什么时候会炸的雷!”

鲁智深默然不语,只是狠狠地吸着烟,烟雾缭绕中,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格外落寞。他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岁月里,武功、酒量、豪情就是规矩,何曾想过一指“截脉”竟会成为被指摘的把柄?那种融入骨血的技艺,竟成了需要“遗忘”的东西?这感觉,比挨了一顿闷棍还难受。

长久的沉默,只有香烟燃烧的细微“滋滋”声和窗外模糊的城市噪音。

突然,老张凑近了些,几乎贴着鲁智深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历经世故的狡黠和无奈的笑意:“不过鲁师傅…你那手指头神是神,领导说了,明令禁止!记死了!往后啊…但凡需要动手,记得!”他竖起一根手指,“先亮嗓子!吼!大声吼!‘警察!别动!’让他知道你要抓他!这叫程序正义!警告在先!”

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然后!扑上去!使劲用拧胳膊、别腿、压关节这些《控制技巧手册》第一页第二章第三节上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招!”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擒拿动作,“哪怕动作难看点,把人扭得嗷嗷叫唤,在地上打滚也没关系!重点是要把他按趴下!制服!”

最后,他凑得更近,声音几不可闻,眼神里闪烁着“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光芒:“至于你手指头有没有在扭人的时候,‘不经意间’滑过他筋脉要冲,‘碰巧’让他麻了那么一下下,手脚使不上劲…那属于力度没把握好,经验不足嘛!懂了吗?”

鲁智深愕然地看着老张,那张粗犷的脸上,憋屈和困惑如同冰雪般渐渐消融。他愣了几秒,随即,嘴角慢慢咧开,扯出一个心照不宣、近乎狰狞、却又带着释然的笑容,那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化为一声低沉却畅快的闷笑。他狠狠地将燃尽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

“哈哈哈!高!实在是高!老张!洒家明白了!”他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一下,“往后!洒家定当‘严守规章’、‘循规蹈矩’!”他特意加重了这几个字,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今日挨训,饿得前胸贴后背!走!吃午饭去!给洒家多来十碗饭!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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